遲三少爺委屈!
憑什麼說好的賭約就不作數了!
他也饞這敗類的身子……呸!身子里的血好不好!
御淵似笑非笑的看著傻狗子,想喝他的血啊……
其實他倒是大方的願意分一點,就怕某個小肉肉不同意。
「不服氣?那要不咱倆比劃比劃?」
遲柔柔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遲玉樓咬緊牙關,不敢接這茬,沖御淵一聲怒吼:「靠女人的軟腳蝦,小爺看不起你!」
罵完二狗子就想溜之大吉,御二爺不緊不慢的開口:
「督察院的差事還干不幹?!」
遲玉樓腳下一頓,猛地退了回來,那眼角盯著他。
表情不在乎,身體卻誠實的很:「還是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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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二爺笑容甚是燦爛:「督察院內共有八署,你選。」
「哪個署權力最大?」遲玉樓眼睛冒光。
「要說權力的話,自然是二署了。」
「我要去!我要當大官!」遲玉樓直接開口道。
「沒問題。」御淵笑容越發燦爛。
二狗子登時歡天喜地。
別說遲柔柔這會兒撒眼神了。
單是鐵真和小雲汐都能覺察出這裡頭有貓膩。
這位敗類爺是那種會輕易送福利的好人嗎?
狗子,你清醒點!
人家又在給你挖坑啊喂!
可惜,人中二哈是領悟不到這些的。
記吃不記打,乃是天xin!
遲玉樓走了后,鐵真和小雲汐也退了出去。
御淵這會兒也完全恢復了過來,從榻上起身,目光落在昨夜他拿來的食盒上,就見裡面的鴿子紋絲未動。
他忽然想起什麼:
「你這五天該不會一直沒喝血吧?」
遲柔柔哼哼了兩聲。
「我留給小雲汐的血你也沒碰過。」
遲柔柔一癟嘴。
御淵眉頭一皺:「你沒事?」
「有事。」遲柔柔睨著他:「吃不下活人的食物,除此之外,倒還健朗的很。」
御淵略感詫異,「這是為何?」
「難道是因為我是絕世大美女的緣故嚶,所以你血里的毒對我沒用?」
遲柔柔摸著下巴一本正經的說道。
御二爺是真有點聽不下去了啊。
你這小肉肉差不多得了啊!
「沒見過力大如牛老愛吃肉的仙女……」他小聲嘀咕著。
遲柔柔立馬瞪了他一眼,「你又皮癢了?」
御二爺見好就收,放棄這個找咬之舉。
「你這五天又在忙什麼?睡覺不香咩?」
遲柔柔看著他下頜處的胡青,小臉帶著嫌棄。
這男人平時可講究了,此番過來卻連鬍子都沒刮,也不曉得忙成什麼樣了。
說起這事,御淵揉了揉眉心,簡單說了下如今朝堂上的情況。
宇文閥此番是被他咬了一大口肥肉下來。
不過作為交換,私鹽藏鐵的事情,他算是幫著掩蓋了過去。
接管刑部之權已夠他忙活的了,更別說天佛寺死去香客中有不少乃是朝中大臣的家眷,這些人不說官職多高,但的確是苦主,倒也難纏的很。
至於殭屍之事目前還是捂著的。
傳揚出去,總歸要鬧出大亂子。
「私鹽案倒罷了,藏鐵的事可不小。」
遲柔柔皺了皺眉,「這事兒你上頭那位真不曉得?」
御淵笑而不語,眸光幽幽一動,「那就要看他老人家想不想知道了。」
遲柔柔聽到這話心裡也明白了。
對於大衍朝的這位君主,她前世並未見過,所知也不多,只是聽聞其xin子不同尋常,言語隨xin,頗有洒脫之風。
貌似一個開明的君主。
可能把督察院這種機構執掌手中,監察百官,這樣的人真開明嗎?
單說孟玄照這件事,就能從中看出一二。
這位巍帝,不簡單吶……
怕是這滿朝上下在他眼中都是棋子,而御淵便是他最喜歡的那枚棋子。
只不過……
遲柔柔看了眼御淵,這枚棋子心裡門清,早就看清局勢。
御淵是巍帝手上的刀。
但這把刀是否是雙刃的,遲柔柔還不能確定。
但有一點,她是確定的。
君心無情,未雨綢繆,絕對沒錯!
御淵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朝廷之事,說著說著,他自己不由笑了起來。
這些事情他從未與旁人說過,但面對遲柔柔卻可以輕易說出口。
甚至於,暴露出他內心的一些真實想法。
而她,顯然能明白他話中的深意。
「前天收到軍報,再過一月你大哥應該就能抵京了。」
御淵說著看向她,「你與他可有信件來往?」
遲柔柔愣了下,搖了搖頭。
捷報傳來至今已有一段時日了,她並沒有寫信過去,一是不知道說什麼,二是眼下每走一步她都會思量再三。
大哥很快會回來,信件這種東西,很容易被人截獲。
沒準便能成為旁人利用的工具之一。
若非必要,遲柔柔不想對外流出太多自己的東西。
「大哥他情況如何?」遲柔柔忍不住問道。
「聽說已醒過來了,只是不良於行,所以並沒跟隨大軍,而是由黑羽騎護送著歸來,速度會慢上些。」
遲柔柔聞言點了點頭,心裡也稍安了些。
御淵不想見她難受的樣子,便將話題繞開。
「聽說宇文彥博把地契給你送來了?幾時請本君去你那破園子看看寶?」
「胡說八道,哪有什麼寶貝嚶。」遲柔柔拒不承認。
御淵嘖嘖了兩聲,俊臉朝她靠近了幾分。
「對本君還遮遮掩掩,小肉肉你可真是沒良心。」
「悶聲發大財,這你都不懂?」
遲柔柔挑著眉,一臉義正言辭。
御淵哼了一聲,眼神里透著諷刺。
「得嘞,本君要回府上繼續補個覺,不與你這沒良心的小肉肉浪費時間。」
「慢滾不送。」
遲柔柔說完,見御淵伸手抓那食盒,她立馬上前:「鴿子留下!」
「還有!你這五天欠我的雞鴨鵝記得一起還來,加上利息!」
御二爺一言難盡的看著她:「瞧把你摳的!」
「不曉得誰說的嚶,咱倆莫得感情!感情都莫得當然要明算賬咯!」
御淵搖了搖頭,下意識的摸腰包找核桃盤,結果抓了個空。
俊臉登時又黑了。
「核桃!」
「哥五恩,滾!」
都要走了,兩人還拌了幾句嘴。
御二爺熟門熟路的爬窗離開。
翻牆出去后,便上了馬車,把還在睡夢中的阿柒一腳踹醒。
「打道回府!」
阿柒擦掉一臉憨口水,委屈巴巴的駕馬離開小巷。
巷子對穿出去后,正好可以瞧見鎮國公府的大門。
阿柒餘光一瞥,正好看見一輛馬車停在了國公府的門口,那馬車上的徽記好生眼熟。
「二爺,那好像是二皇子的馬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