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165班家的功績

發佈時間: 2022-08-07 16:0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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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在她了解班家,知道他們只是好心幫助人,不想得到什麼回報,更不是想代替楚家成為這大楚之主,否則她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班家收買人心而不管。

再者說,班家幫助的都是歸隱的將士,其中有大部分全是傷重歸家后不能獨自好好生活的人,否則她還得多想。

蕭太后也知道,每年下發軍中的餉銀有一部分被一些貪官給貪了,但大部分還是能夠送到將士們的手中的,只是軍中將士太多,具體能分到多少她也不知道,更加不知道班家為了湊齊這筆銀子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否則她會就地暴走,說什麼也不回宮,這次出宮定會將此事調查清楚。

班樂汐能想像得到蕭太后肯定會知道這件事,畢竟班家沒想瞞著朝庭,做為大楚的主人,她要是不知道也不會幫楚崢坐穩江山了。

班樂汐還記得班允文在她出嫁前說的話。

「沒必要瞞著皇家,不管他們問什麼你都可以實話實說,我班家做事光明正大,班家為人光明磊落,沒什麼可隱瞞的,甚至軍中餉銀的事也可明說,沒必要為了此事而讓皇家生疑,我班家也沒必要為此背上黑鍋,還有,我班家做了好事這麼多年,也是到了讓某些人知道的時候了,我沒想班家更進一步,我只想以此換來你在宮中的平安。」

班樂汐笑道:「母后不必如此,班家行事自是為了問心無愧,雖然有些過界,但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母後有所不知,這朝庭每年下發的餉銀都會少上一些,前些年還是少上一小部分,近幾年缺口越來越大,前年年底,朝庭下發餉銀的缺口已達一半。

不瞞母后,樂汐為什麼會走上行商這條路?就是因為缺口太大了,軍中的將士拼死拼活一整年,到頭來只能拿到一半的餉銀,我班家於心不忍是一方面,還有就是不想讓軍中將士寒了心,萬一他們再鬧起來,到時候可就難以收拾了。

如果此時南北三國來犯,軍中將士因此而消極抵抗,我大楚豈不是危矣?」

蕭太后瞪大了眼睛瞪著班樂汐,而後怒容滿面,拍案而起。

「竟然還有此事?」

班樂汐點點頭,「我行商也是為了堵這缺口,但母後放心,我班家沒有向外泄露一個字,軍中的將士都不知道此事,不會造成什麼難以挽回的後果。」

班樂汐說的話蕭太后並不信,軍中將士也是有家人朋友的,底下的士兵消息不靈通,但軍中的將士哪個沒有幾個交好的朋友的?只要這些人的朋友有一位知道了某些人貪了軍中的餉銀,那麼就會傳的全軍都知道,就算他們明面上不說,但私底下肯定也是心中有數,並且還會猜到是班家幫了他們,否則他們又怎麼會在缺失餉銀的情況下拿到所有的餉銀的?負責發放餉銀的班家肯定是自己添的啊!

蕭太后這邊的動靜引來了楚崢和班開明的注意,兩人走回到蕭太後身邊,疑惑地看向班樂汐。

「這是怎麼了?」

蕭太后對班樂汐有多好他們可是全看在眼裡的,就連他們都嫉妒兩人關係這麼好,怎麼一轉頭的工夫太后就怒了?

班樂汐苦笑一聲,站起身走到班開明的身邊,「我和太后說了軍中餉銀的事。」

班開明眼神微縮,連忙跪倒在地,沖蕭太后磕了個響頭。

班開陽見情況不對,也趕緊隨著班開明跪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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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班開明道:「太後娘娘息怒,班家也是迫不得已,班家自祖上從軍以來,每天都在和軍士打交道,我們是戰場上的戰友,是可以交託性命的兄弟,這麼說吧,就算我們不相信家人也不會不相信他們,因為我們曾經生死與共過,還不只是一次。

班家人看著自己身邊的兄弟換了一茬兒又一茬兒,但是能活著回到家的卻是少之又少,過了十幾年還活著站在戰場上的更是少之又少,更何況是能夠歸隱的那些。

拼殺了一輩子,一輩子都在為守護大楚而捨生忘死,他們回家后卻是生活潦倒,困難重重,這又讓我們班家於心何忍?

國庫不豐,能給他們不多,這些他們也能理解,但是總有那麼一群人卻要趴在他們的身上吸他們乾的血,這些人我們班家對付不了,只能想辦法去幫那些兄弟了。

所以我們才會在這些將士歸隱后幫他們一把,等他們生活好起來再一點一點還給我們。

至於那些餉銀,我們也是沒了辦法,朝庭給的餉銀每年都在減少,兵部和戶部總說沒銀子,我們總不能去搶吧?看著他們等了一年盼了一年,卻只等來一半的餉銀,我們也真的是……。

我們班家從前找過也鬧過,但收效甚微,幾次大吵大鬧過後那些人不但不收斂,還變本加厲貪的更多,下發的餉銀是越來越少,我們沒了辦法,也累了,吵不過鬧不過,我們能怎麼辦?

班家從前沒有辦法,只能多開幾家鋪面,班家人省吃省吃儉用將每年省下來的口糧填到餉銀中下發給軍中的將士,後來樂汐看不下去了,以女兒之身不顧自己的名聲親自出面開鋪子掙銀子,將每年掙來的銀子的大部分都用于軍中,為了怕缺失糧草,造成十三年前那樣的慘勝,樂汐還在大楚各地都開了糧鋪,並且每年都向全國各地的村莊收夠糧食進行少量的儲備,這才大大緩解了我們班家的壓力,否則我們早就挺不下去了,就是想幫也幫不了了。

太后應該能想像的到,如果軍中缺少了糧餉會造成什麼樣的局面,不說南北三國吧,就是我大楚內部都會亂成一鍋,不用他們來犯,我們大楚恐怕自己就會在短時間內……亡國。」

班開明說完最後兩個字連忙磕了個頭,並且一磕到底半天沒起來,班開陽也同樣如此,並且臉上的憤慨更甚。

楚崢也聽明白了,原來班家為了這些將士和朝庭、皇室楚家做了這麼多的事,而且不是止是一年兩年,而是上百年,甚至可以追溯到開國之初,而他們楚家卻在每一代皇帝當政時期都暗暗提防著班家,雖然沒動班家,但心底的懷疑卻從末少過,要不是每一朝每一代都沒能出現一個可以完全替代班家的人物,現在的班家恐怕早就不存在了。

楚崢面色通紅,為老祖宗曾經的懷疑和殺心感到丟人,同時也在為自己臉紅。

他娶班樂汐的目的不純,那個大將軍令一直是大楚每位帝王的心頭病,為了拿回它,他才娶的班樂汐為後,可沒想到,班家從來就沒把大將軍令放在眼中,甚至隨便就扔給了班樂汐當成了玩具,就那麼堂而皇之地扔在一個首飾盒子里,虧得楚家每代帝王都把它當成了一塊心病,結果班家人根本不在意。

班家為了朝大楚默默做了這麼多的事,如果今天不是丁有西不經間透露了一些出來,恐怕班樂汐和班開明都不會說出來,他們還會默默做這些事,直到實在不付不起那些將士的餉銀才會停止。

這回他總算明白了班樂汐為什麼在出嫁前將她手中的鋪子全部留在班家了,因為沒了這些鋪子,班家就會拙荊見肘,再也付不起那些將士的餉銀。

蕭太后將班開明和班開陽扶了起來,淚眼婆娑地拉著他們的手道:「你們班家默默做了這麼多的事,為什麼一直不說?如果早一天告訴哀家,也不會讓你們班家受這麼多的委屈。

你們班家每一個都是好人,都是大大的好人啊!

你們放心,此事哀家和皇上都心裡有數了,那些老狐狸暫時還不能動,我們得一步步慢慢來,但是我們不可能再繼續放任他們,早晚會收拾了他們,至於這餉銀和糧草,你們也不用擔心,今年皇上定會嚴加管理,明令禁止各州縣府從中扣取將士們的浪餉,盡最大的努力保證糧餉的供應。

如果還有人敢剋扣糧餉,定斬不饒。」

蕭太後下了狠心,軍隊是國之重器,如果這重器不保養好了,到時候用的時候就不會順手,甚至反過來傷害主人,他們從聚陽縣弄來不少的銀子,今年的餉銀算是有了,但這糧草還得再想想辦法。

糧倉里的糧食儲備不能妄動,那是發生危及大楚國運時才能動的,那麼給軍中的糧草就得另想他策。

班開明和班開陽站起身,暗暗鬆了口氣。

班開明連忙回道:「班家這麼做只為了那些軍中的將士能過的好點,如果朝庭能保證他們的糧餉就再好不過了,這樣我們班家就放心了。

只不過,湊齊糧餉不是件容易的事,就算我們在聚陽縣弄了許多的銀子,能保證將士們的餉銀,但這糧草卻難弄。

現在大楚的糧食有一大部分都掌控在糧商的手中,每年我們班家也有向這些糧商收購,但他們的價格很高,花費在糧食上面的銀子就佔了半數,這才能保證那些軍中的將士們能吃飽。

要想保證他們不餓肚子太難了,糧草不夠啊!」

班開明看的很遠,他所擔憂的正是蕭太后所想的。

蕭太後點了點頭,欣尉地看向班開明。

都說班家二公子智如妖孽,果不其然,他這腦子真是夠用,很快就能想到關鍵的地方,皇帝有他輔佐,定會變法成功。

「你說的沒錯,餉銀的事好解決,只要殺的那些人不敢再動就行了,可這糧草是個大問題,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賈雲濤瞅了眼班樂汐,眼珠子轉了轉,「啟稟太後娘娘,草民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蕭太后眼睛一亮,「你有計策?說來聽聽。」

賈雲濤板著臉道:「據草民所知,每年送到邊關的糧草都是往年的陳糧,新收上來的新糧全部存在糧倉之中,以前之所以送到邊關的糧草太少,最主要的原因除了有些人剋扣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陳糧發霉,或是糧倉里的陳糧被賣了。

這次皇上和太后南下,一舉破了糧倉之危,那麼今年的新糧就都能存下了,只要保管得當,這些新糧在明年變成了陳糧后就能送去邊關,如果不再剋扣糧草,那麼應該能湊齊一多半的糧草。

現在怕的只是兩點,一是半道有人剋扣,二是糧食發霉。

這一其實也好解決,皇上大可以找個信任的人專門管此事,由他出面向各地糧倉調運陳糧,此人不但對皇上要忠心耿耿,還要是個正直果敢,並且是個剛正不阿之人,有他在,皇上大可以放心將糧草的事交給此人。

還有,皇上可以再找一個信任的人在全國各地繼續收購糧食,實在不行,我們大可以再建幾個糧倉,一來保障將士們的糧草供應,二來危難來臨,我們大楚依然可以讓百姓們存活,保證他們的吃食。

其實老百姓的想法很簡單,他們只要能吃飽穿暖就行了,只要能保證這些,他們很好說話的,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會與大楚共進退的。

另外就是糧草的管理了,這方在草民懂的不多,但有些人肯定懂。」

楚崢眼睛一亮,「誰?」

賈雲濤微微笑道:「正是種糧之人,那些農民肯定知道如何保存好這些糧食,因為他們的糧食都是要吃上一整年的,糧食發霉了,他們還怎麼吃?他們手中定然有保存糧食的方法,尤其是那些老農,他們和土地打了一輩子的交道,知道的會更多。

剩下的就是那些糧商了,只是各家都有各家保存糧食的辦法,他們嘴嚴,輕易不會外泄,想問出來可不容易。」

楚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然回身看向班樂汐,笑道:「皇后就是糧商,定然有保存糧食的辦法吧?」

班樂汐笑道:「明白了,回頭我就告訴皇上。」

班樂汐說完后看向賈雲濤,笑的意味深長。

賈雲濤因班樂汐一笑大汗淋漓,側過身避過班樂汐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