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塵離跟薄荷分開了,離別前,薄荷答應了不會再對溫錦初下手,季塵離才放心離開。
他駕着車,緩緩朝着溫氏集團的方向出發。然而,到公司之後,季塵離撲了一個空。
溫錦初提早下班了,根本不在公司。沒辦法,季塵離只好重新輾轉前去溫家。
……
溫錦初本來不打算翹班早退的,但是在辦公室里,她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靜下心來認真工作。
反而滿腦子想的都是季塵離跟自己,他跟薄荷之間的事情,越想越煩躁。
溫錦初乾脆跑回了家。這種時候,家就像是避風港一樣,能夠帶給她安心感。
巧合的是,溫爾雅今天居然也回了家。
雖然,溫錦初並不想在這個時候遇見她。想逃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溫爾雅很快就發現了她情緒的不對勁,目光像式探照燈一樣射了過來。
「你怎麼了,跟季塵離吵架了?」
從某些方面來講,溫爾雅的直覺,精準的近乎可怕。
「沒,沒有。」溫錦初說的磕磕絆絆,底氣不足。
溫爾雅雖然一句話也沒有說,但她的表情分明在說:裝,接着裝。
無形的挫敗感襲擊了溫錦初,打得她潰不成軍。肩膀也在不知不覺中耷拉了下來。
「姐,你又知道了。」
溫爾雅挑了挑眉:「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你就是眨眨眼,我都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見溫爾雅一副自己不說,她就絕不善罷甘休的架勢,為了自己的清凈着想,溫錦初全部說了出來。
溫爾雅聽完之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
溫錦初本來在等着他給自己支招,見到溫爾雅這個反應,溫錦初突然間不安起來。
「姐,你到底是什麼想的?好歹給我一個準話呀,免得我在這裏擔驚受怕的。」
「我怎麼想的,跟你有什麼關係?」溫爾雅一臉驚詫,還帶着一點點的嫌棄,「不如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想的吧?」
「啊?」溫錦初眨了眨眼睛,什麼時候溫爾雅思維這麼跳脫?自己居然有些跟不上。
溫爾雅無奈的看着是像傻妹妹。
「擺在你面前的無非兩條路,選一條就好了。要麼跟季塵離分手,下一個更乖。要麼,放下芥蒂,接受季塵離,重歸於好。」
溫錦初:「……」
所以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她自己也知道,只有這兩條路可以走。
只是,溫錦初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辦?
讓她放下芥蒂?被退婚的事情是他心裏一個疙瘩,都這麼多年了,哪有那麼輕易說放下就放下的?
尤其最近還知道了自己被退婚是跟薄荷有關。
好難。
溫錦初不受控制的抓亂了自己的頭髮,心煩意亂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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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爾雅見到溫錦初這個煩惱的樣子,表面上不顯山不露水,心裏則已經悄悄將薄荷拉入了黑名單之中。
看來自己之前的警告她完全不當一回事,既然這麼不識抬舉的話,也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溫爾雅已經想好了,回去之後跟郁浠然商量這件事情。讓她幫自己多盯着點薄荷,一旦薄荷有什麼不規矩的行為,方便她第一時間知道。
也好防範於未然。
至於溫錦初跟季塵離,溫爾雅但是沒有拆散他們的打算。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是其一。
其二則是,溫爾雅心裏清楚要是真的那麼容易拆散的話,這兩人也不會這麼多年後還糾纏在一起。
到底是親妹妹,還是安慰一下吧。
溫爾雅剛準備安慰溫錦初,一下子就看到了溫錦初身後的季塵離。
所有的計劃都胎死腹中,既然季塵離來了,自己也沒有什麼表現的機會,還是將空間留給這兩人吧。
溫爾雅識趣退場。
「姐,你怎麼走了?」
發現溫爾雅離開之後,溫錦初心裏有些抓狂。讓自己留下來講清楚始末的人是她,現在棄自己而去的人也是她。
不帶這麼玩弄人的。
眼角的餘光不介意看到了身後的一抹人影,溫錦初瞬間就被狠狠嚇了一跳,頓時也顧不上溫爾雅。
「你,你……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一看到季塵離,各種令她難過的畫面如潮水一般湧來。
溫錦初的第一反應就是將他趕出去。
見季塵離不懂,溫錦初便身體力行,手腳並用去推他。
然而,整個人卻被季塵離一把摟入了懷中。溫錦初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使出渾身解數去推季塵離。
「你放開我,從我家滾出去,難道你聽不懂話嗎?」
季塵離何止聽不懂,不僅沒有鬆開,反而將溫錦初越抱越緊,幾乎快讓溫錦初呼吸不過來。
溫錦初一度懷疑眼前這個男人是想將自己揉進他的骨血里。
「你到底想怎麼樣?」溫錦初非常無奈,武力不行的話,她只能試圖跟季塵離好好溝通。
「以後都不會再跟薄荷有聯繫了,這一點我也告訴了她。」
因為這一句話,溫錦初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升級安靜了下來。
她獃獃的抬起頭,下意識的看向季塵離。有點懷疑是自己聽錯了,所以忍不住確認一遍。
季塵離讀懂了她心裏的想法。
「我認真的。」
溫錦初:「……」
季塵離表情太過於嚴肅,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想了半天,溫錦初最終還是緩緩點了點頭。
「那你,還生氣嗎?」
溫錦初突然有點明白了季塵離的目的,嗔怪的瞥了季塵離一眼。
「生氣,當然生氣。」
先撇開退婚的事情不談,就他因為薄荷發的那張照片誤解自己。
就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原諒季塵離。
「在你心裏是那麼隨隨便便的人嗎?會為了公司出賣自己?」
季塵離突然陷入了沉默之中,表情一言難盡。
溫錦初卻從他的沉默之中奇妙的get到某些點,比如說,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到底有多容易被推翻?
曾經,她就為了溫氏,毫無底線的對着季塵離死纏爛打。
現在說出這麼冠冕堂皇的話,實在沒有什麼可信度。
溫錦初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小聲道:「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
「嗯,我信你。」季塵離沒有讓她繼續解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