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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兒子他一開始的感情就很淡漠，一來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有實際相處過，二來是因為他一直覺得這個長相俊秀的兒子跟他一點都不像。要不是醫院DNA檢查結果證明他們的血緣關係，他根本不會相信自己會有個這麼大的兒子。
這會兒，他卻突然從這張完全不像自己的年輕臉龐上看到了他年輕時的無所畏懼。
他抿緊了嘴唇。
雷文回過神了，阻攔他道，“zero，您不要衝動，少爺他……”
他的話還沒說完，衛斯理突然開了槍。
砰！
衛斯理隨身攜帶的手槍沒有帶消聲器，一聲巨大的槍響響徹奧斯集團內部。總裁辦公室外的人全部受到驚嚇，停下手頭正在做的事情，滿臉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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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聽到了嗎，剛剛那是槍聲嗎？”
“好像是槍聲，電視裏槍聲就是這樣。”
“誰在辦公室裏？”
“好像是陸理事。”
“什麼，我老公在裡面？剛剛那聲槍聲該不會是……”
女員工在恐慌同時都焦灼的恨不得進去看看。
外面亂成一團。
辦公室裏卻一陣死寂，鮮血飛濺髒了辦公桌上的檔案，衛斯理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收起槍，對驚呆了的雷文道，“收拾下，讓人來把人拖走。”
大理石地面上鮮血蜿蜒流淌，在地上匯成一條小溪，大片的紅染紅了辦公室。倒在血泊裏的人如同睡著了一樣，俊美的面龐和他之前拍過的一次吸血鬼為主題的雜誌封面如出一轍，一樣絕美的令人窒息。
雷文心臟驟停了幾秒鐘，聽到衛斯理冷漠的吩咐聲才反應過來，白著臉讓人進來處理了。
奧斯集團有了那一聲槍聲，鬧的公司原本就惶惶的人心更加惶恐，不少人已經在為自己找下家了，不想等到集團倒閉再跟在集團一起破產。
這些人手裡面或多或少的藏著一些關於奧斯集團偷稅漏稅的證據，這些證據被通過各種途徑傳到了網上，奧斯集團在風雨飄搖中眼看著要傾塌了。
奧斯家族的一眾股東發現有點指望不上衛斯理拯救集團，紛紛回頭去找上奧斯，想讓奧斯回去。
這幾天到天鹅湖拜訪的股東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奧斯一個人都沒見。
隨著越來越多證據被曝光，來拜訪的股東的分量也越來越重，奧斯剛從醫院回來就發現自己家客廳多了一個人。
“兒子，你回來了。”奧斯夫人保養得宜的臉上幾乎看不到歲月痕迹，依舊美豔優雅，氣質渾然天成，笑起來的時候就更加雍容了。
奧斯在玄關換了鞋子，心裡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他泰然處之的換了鞋子，嗯了一聲。跟客廳裏的來客打了個招呼，“三叔公。”
來人和他長相有幾分相似，都是金髮碧眼身材高大的類型，只是老了之後，皮膚略微鬆弛發福。這會兒笑容滿臉的拍了下他肩膀，沉聲說，“回來啦？起芸身體怎麼樣？”
“度過了危險期，醫生說再觀察一個月。”奧斯沉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