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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之昂嘴角磕破了，俊臉上明明帶著傷痕，他卻笑了出來，抬起頭，直視衛斯理想殺人的憤怒目光，“我想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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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衛斯理睜大了眼睛，極度憤怒下，他差點沖過去，就算他身邊的雷文眼疾手快拉住了他，他還是一脚踹在了陸之昂小腹上。
“唔。”陸之昂吃痛悶哼一聲，應聲蜷縮起來。他絲毫沒有要承認錯誤的意思，捂著肚子還要笑著直起腰，“你不是問我對你有什麼不滿意嗎，我告訴你，你活著我就不滿意，我想你去死！”
“混帳！”衛斯理腦門旁青筋鼓起，暴怒异常的掏出了槍。
雷文攔住了他，“zero，那是少爺，請別衝動。”
陸之昂看著近在咫尺的黑洞洞槍口，嗤笑了一聲，俊美的面龐沒有害怕神色，有的只有從容坦然。他是真的不怕死，這個時候了，他還敢去刺激衛斯理，“你以為我怕嗎？”
“只要你被法律繩之以法，後半輩子都在監獄裏度過，我就是現在死了都無所謂。”
衛斯理一根手指搭上了扳手，三角眼陰沉，“我一開始就不該留下你，你就不該出生。”
“你最不該的是强暴一個無辜的女人，强要了她又把她當垃圾一樣拋弃了，你毀滅了她的人生，還毀滅了她的夢想。你讓她痛苦了一輩子，為了肚子裏一個畜生的孩子，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要是她，我就流掉那個孩子！她偏不，都活的那麼痛苦了，為了一個混蛋的種還讓自己掉進一個更痛苦的地獄。
她每天晚出早歸，每次回來都一身傷痕，她把自己的尊嚴和夢想變成了取悅男人的工具，就為了養活一個孽種！直到那個孽種長大成人，她才敢安心自殺。閉上眼睛之前還讓那個孩子不要仇恨自己父親。
衛斯理，你殺了我啊！我告訴你，你現在不殺了我，只要你沒死，我還是會找機會把你弄進地獄！讓你感受下她感受過的痛苦！”
雷文震驚的望著他充滿仇恨的眼睛，再看向兇狠的男人，“zero……”
他就算心硬如鐵，也能從陸之昂的話裏聽出這是個多慘烈的故事。
衛斯理眯起了眼睛，極度憤怒下，他臉頰肌肉在抖動，表情卻冷靜了下來，冷冷的對陸之昂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我早就說過，我根本不在乎血脈傳承，我只在乎我活著的這幾十年我過的開心就可以了。我死了什麼都跟我沒關係了，你也一樣！”
陸之昂，“所以我讓你殺了我，你要不弄死我，要不讓我弄死你。我們沒有第三條路。”
衛斯理肌肉狠狠抽動了下，“好！好！你敢瞞著我動費克的家人，還讓他以為是我的命令，逼他背叛我。你是在找死。”
陸之昂沒那麼多廢話，直接閉上了眼睛，一副等著他開槍的樣子。
衛斯理望著近在咫尺的年輕臉龐，從這張臉上他絲毫看不出自己年輕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