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柔柔抱住他的腦袋,用力晃了晃。
「我大哥打你腦子了?」
御淵醒過神,看著她那欠揍的小樣兒,抓住她的雙手,「本君才是要打你的腦袋瓜了!」
史臻襄在後面一臉便秘模樣:「二位,可否不塞狗飯?」
「不吃狗飯你吃屎?」遲柔柔嫌棄的看著他,有狗飯給你個胖子吃都算不錯的了!
「走吧,先去淮州借了糧草再說。」
御淵拉住遲柔柔的手。
史臻襄吞了口唾沫,「那什麼,下官再插嘴問一句?淮州距離這麼遠,咱們怎麼去?」
史臻襄拍了拍自己的肥腿,「總不會靠這個吧?」
御淵淡淡睨著他:「你指一下方向。」
史臻襄下意識朝著西北方一指,然後就被御二爺抓住了命運的後頸皮。
「我去——」
曠野上只留下了胖子的驚叫聲,三人的身影卻是消失不見。
……
淮州,位於南野郡西北方。
淮州城緊挨著洛河,於河道上游建城,河道兩側皆是富碩之地。
淮州與雲旺城並稱西淮東雲,乃是大衍朝兩大魚米之地。
史閥的封地便在淮州。
此地的城主府與其說是朝廷調派,倒不如說是史閥自個兒認命的。
要說這淮州城的百姓一個個也闊氣的很,那氣派瞅著像是皇城根下的人似的。
史閥祖居在城北,說是祖居,更像是直接佔領的一片山頭。
就連淮州城也在這山頭的腳下,依傍成城。
那氣派說是一個小皇城也不為過了。
祖宅高聳的門口,十步便有一人職守。
一般來說,城中百姓鮮少會來此,眾人對此地莫不是敬畏如見君主。
是故,當職守的侍衛看到那一身稀爛滿是灰塵的圓滾滾之人朝此走來時,都皺緊眉。
「哪來的臭乞丐,還不速速滾開!」
「你好大的膽子,敢說本官是乞丐嘔……」史臻襄臉色本就發青,話還沒說兩句扭頭就開始吐了,那嗓音都還顫著發尖呢,整個人顯得驚魂未定。
門口的侍衛皺緊眉,小聲嘀咕道:「誰家婆娘懷孕懷成個男人樣了?」
屎胖子聽到這話氣的哦,一邊乾嘔一邊翻白眼,還不忘朝身後某處看了眼。
他從懷裡摸出一個腰牌,比在前方:「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我是三房的史臻襄,朝廷禮部侍郎!」
侍衛一聽屎真香也名字,瞬間恍然了,臉上又露出詭異的笑容來。
「原來是三房的真香少爺啊……」
這名字甭管是一起念還是拆開念都是那麼的讓人羞恥。
史臻襄臉色也不大好,「速速帶路,本官有急事要見大伯母!」
「三少爺莫急,容小人先去傳話。」
那侍衛說著,便將史臻襄給晾著了,給同伴使了個眼色,這才走上台階,進了門。
史臻襄見狀也有些氣結,嘿……這可真是有意思!
他黑著臉,狀似怫然的轉身,朝不遠處走出了幾步。
旁人瞧著他的背影,還以為他是自個兒去遠處生悶氣了呢。
卻不知,在史臻襄面前還站著兩道隱匿著的影子呢。
御淵運用靈法運用的是越來越溜了,誠如烏眼雞所說,他們本是一體,這些靈法御淵用起來如臂指揮,壓根沒有一點生澀之意。
「我就說史閥男人沒地位吧,你們還不信……」
史臻襄小聲嘀咕著。
「糧草既在裡面,那直接去『借』便是,何必玩什麼先禮後兵。」御二爺倒是乾脆了得的秉承著自己的敗類特色。
遲柔柔也撇了撇嘴,「的確多此一舉。」
史臻襄氣結的看著這二位,還沒完全消化先前瞬移所帶來的刺激。
他苦著臉小聲道:「能講道理何必動粗呢,這糧草要是說沒就沒了,淮州城還不大亂。」
「事關雲旺城百姓生死大事,只要你們二位不露面,我大伯母頂多刁難一下,想來也不會完全不講情面的。」
畢竟是自己家門,史臻襄也不想把局面鬧得那麼難看。
多多少少還是會偏幫一點,這兩位祖宗能力通天,尤其是這位御二爺……
現在那眼珠子瞅著和鬼似的,史臻襄見識了他的本事,這會兒更是瞧著他就從心眼裡發憷。
屎胖子與他們嘀咕的時候,就有人從門內出來了。
瞧著那一身官袍,倒像是個有品級的。
「三少爺!」
那人直接朝史臻襄走過來。
史臻襄見到他之後,略微一訝,趕緊迎上去。
「廖郡守!」
出來的人名為廖全,乃是淮州郡守,但說是郡守,實則更像是史閥的家臣了。
「三少爺此刻不該在南野郡才對嗎?怎會到淮州來了?」廖全開口便直奔主題。
「不瞞廖大人,本官這是來替雲旺城的百姓借糧來的。朝廷的糧草一時間難以運達,這距離雲旺城最近的也只有淮州城了啊!」
廖全點了點頭,倒也不驚訝。
他淺笑道:「其實主母已猜到了你的來意,其實不用你來,史閥也不會坐視不理,這糧草早就準備好了。」
「當真?!」
史臻襄驚喜不已。
廖全點了點頭。
有些疑惑道:「不過,這糧食數目不小,三少爺只一個人怕是不好押送啊。」
「咳,這、這個本官自有辦法,廖郡守只管將我們帶去那地方便是。」
廖全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問。
屎真香激動的朝身後看了一眼,頗有點邀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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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柔柔挽著御淵的胳膊,眯著眼有些詫異,「這位史閥主母竟是這麼識大體的嗎?」
本以為要來大幹一場,結果別人直接就把糧食拱手送上了?
「的確順利的有些過了頭。」
御淵也有些納悶。
他就要帶著遲柔柔跟上去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像是有誰在窺探著自己。
那種感覺沒有由來,卻是從史閥那大門後傳來的。
像是無形中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
「該死!」
他腦海里猛地響起烏眼雞的怒罵聲。
「臭小子,別回頭!」
「拿上糧食后趕緊走!不要把神識探出去,假裝什麼都沒察覺到!」
御淵心頭一凜,到底剛剛那個窺探的眼神是什麼?
為何烏眼雞都會緊張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