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活人加兩死人就這麼硬生生沒了?
遲重樓令暗部那三人繼續去搜尋許伯他們的蹤跡。
七殺三人得令,經過遲柔柔身邊時,姿態可比面對遲玉樓時要恭敬多了。
尤其是見到她身後的御淵,臉上滿是忌憚之色。
三人離開之後,遲重樓示意他二人進屋。
只是目光落在御淵身上,多多少少還是帶著點不爽。
屋內落有結界,談話多少讓人放心些。
「除了許伯他們失蹤外,還有一件東西也不見了。」
遲重樓沉眸道。
「什麼東西?」
「魃珠。」
遲重樓看向她:
「那是母親的遺物,一直由許伯在看守,藏在鎮國公府的密室之中。」
「此番,許伯和魃珠齊齊消失,已不止是有人布局引我回京這般簡單。」
遲柔柔臉色微變:
「烏眼雞之前與我說過,五行魃屍皆有魃珠,其中又以旱魃的魃珠最為不同。」
「旱魃的魃珠乃初代女魃心頭血所化,屬於彼岸之物!」
遲重樓皺緊眉:
「這點我倒是第一次知曉,母親臨死前只說過,待你日後成為游屍時,便將魃珠交到你手中。」
「我本想著等此番從南野郡回來后,就讓許伯將魃珠給你,而今卻出了此等變故。」
遲柔柔和御淵對視了一眼。
後者開口道:
「本君和肉肉去須彌谷時,正巧撞上了天啟宗的人。」
「盤問得知,已有天啟宗的人入了京都,此番出手的極有可能是他們。」
聽到天啟宗三字,遲重樓眼中有恨色一閃而過。
遲柔柔猛地想起,上一世可不止自己與天啟宗有恩怨。
拜那一門與巍帝所賜,她大哥在十厄海下被封印了近千年,受盡折磨!
此番天啟宗再臨,是想故技重施嗎?
遲柔柔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腦中思緒百轉,眼下京都城中的局面看似平靜,但暗地裡波潮洶湧。
許伯、小雲汐、鐵真都消失不見,魃珠也不翼而飛。
不能確定是被許伯帶走,還是已落入他人之手!
但許伯三人失蹤,勢必與魃珠有關的!
此為事態之一,此點或許同天啟宗入京都有關!
但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透著奇怪!
赫連般若出事,小妖婆與霜華失蹤,此事分明是故意將他們引回京都!
這兩件事幾乎在同一時刻發生,很容易讓人混淆在一起。
可若仔細分析,倒像是兩撥人所為!
「有人費盡心機將大哥你引回京都。」
「而這時候許伯出事,魃珠不翼而飛。」
「若是同一人所為,豈不前後衝突!放任我們在南野郡繼續逗留,豈不更方便他們在京都為所欲為?」
「所以,我覺得應該是有兩撥人在京都城裡攪弄風雲!」
遲柔柔沉銀道。
御淵也點了點頭,看向遲重樓道:
「本君也有此感覺,不過有一點我未想明白,若對許伯出手的是天啟宗,他們的目的是為了魃珠。」
「那赫連般若那邊,又是為了什麼?只是單純將你給引回來?」
遲重樓搖了搖頭,沉銀道:
「般若她情況有些奇怪,我回來后便去見她。」
「她神色行為都與往常一般,可我始終有種感覺,站在我眼前的『她』不是她!」
遲柔柔聽著這話,不知怎麼的,想到了錢氏。
她下意識看向御淵,見他的神色,就知道兩人想到一處去了。
該不會……
不可能……
遲柔柔簡直不敢朝那邊去深入聯想,若真是她所設想的那般,她不敢想象自己大哥會變成什麼樣子?!
她收斂神色,深吸了一口氣道:
「大哥,眼下事有兩樁,依我之間,許伯那邊你多費心一些。」
「般若姐姐那邊不妨交給我。」
遲重樓看著她,眼裡帶著幾分疑問。
「為何?」
「關心則亂嘛。」遲柔柔抿唇道:
「芋頭身子里不是有個烏眼雞嘛,那傢伙的本事比我們都大,我帶他去瞧瞧般若姐姐,興許能看出什麼端倪。」
遲重樓掃了眼御淵,沉銀片刻,這才點了點頭。
「今夜時辰也不早了,你們趕路回來,就先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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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明日再去赫連閥也不遲。」
遲柔柔轉念一想,事情已生,的確也不急在這一時。
若赫連般若成了她所設想的那樣子,今夜貿然再探,沒準還打草驚蛇。
「這京都城的人都認為我和大哥里一直在府上呆著,我光明正大的露面倒也沒什麼。」
「不過巍帝此番讓史閥家主去了南野郡,要以瀆職罪將芋頭帶回,他現在不能輕易露面,怕是只能在咱們府上先歇著了。」
遲重樓聽到這話之後,臉色有那麼一丟丟的微妙。
一碼事歸一碼。
即便現在御淵是回來幫忙的,乃是自己這方陣營。
可大舅哥永遠不會看自己妹夫覺得順眼……
尤其是現在還要堂而皇之住在一個屋檐下了!
御二爺臉上自然是掛起了『諂妹』的微笑,迎接大舅子的審視。
遲重樓面無表情道:
「既不能輕易露面,那自然也不好叫旁人替你收拾客房。」
「無妨,肉肉那偏院……」
御淵話還沒說完,遲重樓的眼刀子就差點把他給插死。
原本遲重樓是想讓他在樹上打個釘子,掛著睡一夜得了。
但看眼下這架勢……
這敗類小子真就是個賊啊!
「今夜你與我一起睡。」遲重樓面無表情道。
御二爺那麼強的心理素質,聽到這話都嗆了下。
嘴角抽搐了兩下,笑容里慢慢都是拒絕:
「可以,但是……沒必要。」
「你說了不算。」遲重樓冷冷盯了他一眼。
遲柔柔吞了口唾沫。
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御二爺的輝煌過往,忽然鬆了口氣。
「吃肉肉你那是什麼反應?」
御淵見她的反應,就曉得這憨妞妞剛剛腦子裡絕對想了什麼三輪馬車之類的事兒!
遲柔柔眨巴眼,「我怎麼了,你別冤枉我!我就是感慨,還好你現在正常,沒有再男女通吃了!」
御淵:「???」他什麼時候男女通吃過?
遲柔柔叉著腰板道:「既然你現在只喜歡女人,那我就放心讓我大哥和你睡了!」
屋子裡,片刻死寂。
遲重樓目光幽沉的看向他:「你過去還喜歡過男人?」
御二爺一口老血憋到了心口不吐不快,總有一天他要被這吃肉肉給氣死不可!
這會兒真是鬱火上頭,遲重樓那一問,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二爺直接破罐子破摔了,敗類本xin暴露。
生無可戀道:「嗯,那可不,本君以前喜歡你!」
遲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