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天啟宗的威脅

發佈時間: 2022-12-20 20:3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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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罐子破摔的結果是……

 凌雲院的大樹上多了一顆釘子,御二爺就像一個臭抹布似的被掛在釘子上。

 別問他是怎麼掛上去的,反正遲大舅子黑著臉發了話,他要是敢掉下去,他這輩子都別想娶著遲柔柔!

 殭屍壓根用不著睡覺,這一夜妥妥是乾瞪眼。

 御淵盯著遲重樓的屋子,生平第一次後悔嘴見。

 作甚要破罐子破摔招惹這死妹控?

 吃肉肉那憨妞妞也是,居然就真的舍他而去,回屋睡大覺了?!

 這何等沒良心的小東西?

 肉爺自不可能真就舍了自家芋頭不管,但大哥正在怒頭上,她也不敢頂風作案啊!

 自然能得先迂迴,佯裝無情無義的先撤退。

 等大哥稍稍消了氣,她再回來,把御二爺從釘子上解救下來。

 只是她回了凌霄院后,見院子里空蕩蕩的,一時心裡也難受的緊。

 當初把頭鐵和小雲汐留在京都,本是為了他們的安危考慮。

 哪曾想,這地方才是最危險的!

 現在她是回來了,但這一大一小卻是失蹤不見影子了。

 還有鳥兒子金鵬,御淵連靈法都施展了,愣是追蹤不到一點金鵬的氣息。

 好端端的人和鳥去哪兒了?

 遲柔柔不敢往最壞的地方去深思,一想就覺得腦子裡那根弦兒要綳斷。

 她只能堅定一個念頭。

 再沒看到屍體之前,沒親眼確認之前。

 他們都還活著!

 在等著被營救!

 推門進了屋子,冷冷清清的讓人難適應。

 前世她習慣了千年孤寂,這一世驟然沉入喧囂,不自覺間染上煙火氣,愛上身邊的熱鬧。

 頭一次,遲柔柔這般想念鐵真和小雲汐,想念他們在身邊吵吵嚷嚷的日子。

 「這一次要是大難不死,我一定給頭鐵你娶一房媳婦兒,把欠你的豬牛羊馬全給你。」

 「我也一定當一個好姐姐,不再捉弄小雲汐你了,大不了我勉為其難讓你咬一口芋頭,喝一喝他的新鮮血也成……」

 「我也不拔金鵬你的羽毛了,以後天天給你準備三頭牛,讓你吃的飽飽的……」

 遲柔柔碎碎念的嘀咕著。

 只是沒有人回應她。

 遲柔柔眼中閃過一抹黯然,很快她又深吸了幾口氣。

 握緊拳頭!

 「頭鐵,小雲汐,鳥兒子你們可得命硬一點啊!」

 「肉爺一定會把你們找出來的!」

 遲柔柔自我打氣完,找了身簡單利落的騎裝換上,將髮髻散開,束成馬尾,以簪固定,整個人都顯得自在了許多。

 忽然,她偏頭朝右邊的衣櫃看去。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那衣櫃的位置好像有點不對。

 遲柔柔忽然屏息,朝衣櫃走過去,將櫃門一拉。

 打開櫃門的一瞬,像是觸碰到了裡面的某種機關,宛如打開了岩漿地獄之門。

 潑天大火朝遲柔柔迎面襲來。

 電光火石的瞬間,血池黑鎖直接出現,形成一個鎖鏈圓球將遲柔柔包裹在內。

 大火熄滅的瞬間,鎖鏈自動散開,遲柔柔毫髮無損。

 她看著兩扇打開的櫃門,目光陰沉到了極點。

 剛剛從門中衝出來的是符火,乃是道門的手段。

 一瞬,遲柔柔腦中響起天啟宗的名字。

 忽然,她目光被柜子里四四方方堆疊著的一堆東西給吸引。

 那些東西有一種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她身上似過電般,爬起痛意。

 在那堆東西上結了一個鎖息陣,能將其氣息收斂住。

 當遲柔柔伸手觸碰到的時候,陣法直接破開,一股腥氣撲面而來。

 遲柔柔胳膊上爬滿了雞皮疙瘩,衣櫃里被工整疊放著的不是衣服。

 而是……

 兩張皮!

 這邊的動靜也驚動了遲重樓和御淵,他二人趕來時,就見遲柔柔將那兩張皮從柜子里拿了出來。

 兩人的臉色頃刻沉了下去。

 御淵一嗅便知這兩張皮來自誰的身上。

 「鐵真,小雲汐……」

 他牙根幾欲咬碎。

 這兩張皮是從鐵真和小雲汐的身上剝下來的。

 又是剝皮!!

 他想起了上一世遲柔柔所遭遇的那些,內心殺意沸騰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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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淵上前將兩張皮從遲柔柔手裡奪走。

 一把將她拉入懷裡,輕拍著她的背,試圖止住她此刻的顫抖。

 「天啟宗!」

 「是天啟宗!又是他們,和上輩子一模一樣的手法!!!」

 遲柔柔字字生寒。

 血色染透整雙眼。

 遲重樓的臉色亦是難看到了極點。

 他嗅了下血氣,皺緊眉道:「這些皮應該被剝不久,上面的血氣濃郁,只怕就在前兩日。」

 「肉肉,先冷靜下來。」

 御淵輕拍著遲柔柔的背。

 「此舉無疑是在激怒你。」

 「但此舉恰也說明一件事。」

 御淵沉聲道:「這裡面只有鐵真和小雲汐的皮,而沒有許伯!或許許伯現在並未在天啟宗的手裡!」

 遲柔柔一瞬冷靜了下來,目光閃爍了一下。

 「的確,若是為了挑釁下戰書,他們不會放過許伯!」

 遲重樓點頭道:「很大的可能是許伯與魃珠都未到他們手中!所以他們才剝了鐵真和雲汐的皮來作威脅!」

 「換而言之,鐵真和小雲汐應該還活著!」

 遲柔柔深吸一口氣,也想明白個中關鍵。

 「可許伯若不在天啟宗的手裡,那會去哪兒?咱們都已回京,他如果真的逃出天啟宗之手的話,理應與我們會和才對!」

 「只怕天啟宗也是如此認為,所以才會有今日警告!」

 眼下的問題。

 許伯究竟躲到哪兒去了?

 ……

 皇城幽幽,在夜色中如一隻張著大嘴,等候獵物送上門的巨獸。

 巍帝的寢宮中,燭火通明。

 而偌大殿內卻不見人影。

 在那一面面壁上擺滿了書籍,以書環成牆。

 無人知曉在牆壁後方,還別有一番洞天。

 猶如太極陰陽兩面,在書牆之後,竟還有一間一模一樣的房間。

 宛如鏡像一般。

 不知是用何等機關巧術所造,從外來看,竟瞧不出半點痕迹。

 巍帝坐在書牆之下,手持著黑子,笑銀銀的看著對面的白髮男人,漫不經心道:

 「本是煮熟的鴨子,竟也飛走了,副宗主此番怕是要輸啊……」

 坐在巍帝對面的男人,鬚髮皆白,就連那眼睫毛都是白色,顯得十分病態。

 他咧嘴一笑,牙齒冷白,牙床猩紅,看著便讓人覺得異常難受。

 「本尊也覺得奇怪,那個姓許的老頭哪來的本事,竟能帶著魃珠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