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蘇本來也沒打算跑，不知道他抓這麼緊是有多不放心她。
她穿着高跟鞋，為了跟上他，步子有點踉蹌。
到門口時，莫凌靳停下腳步。
「莫總，你至於嗎？」季流蘇終於喘了口氣，「你覺得我能跑哪兒去？畏罪潛逃？」
他將自己外套脫下來，罩到她身上，將她瘦小的身軀包得嚴實才滿意。
一陣暖意從他外套傳來。
季流蘇這才閉嘴。
夜風吹在她臉上有點涼，可是身上幾乎感受不到什麼風，除了腿上還有點點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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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了低頭，雙腿縮緊了一點。
「冷？誰讓你穿這麼短！」莫凌靳很快留意到她的小動作，沉着聲音。
季流蘇：「……」
是多短？
明明都到膝蓋了！
她懶得搭理，正想問問是不是要私下盤問她什麼。
身體突然一輕，她被他橫腰抱了起來，大步朝着停車位的方向走。
季流蘇穿着他的外套，又整個人都被他抱在懷裏，這會是一點也不冷。
她靠着莫凌靳胸口也沒掙扎，眼睛看了看男人冷峻得難以捉摸的神色。
他側臉輪廓依然英挺，薄唇緊緊抿著鋒銳的線條，難說此刻是不是在想剛才的事。
走到車子前，季流蘇被放到副駕駛上。
「喂。」一被放下來，她轉過頭對着他，「你……」
「砰」
車門緊接着被關上，像生怕她跑了似的。
莫凌靳坐上車，神色有些嚴峻的接了個電話，似乎是跟季初雪有關。
無疑就是傷勢情況之類云云。
在他掛斷後，轉頭，「剛才要說什麼？」
季流蘇穿着他的衣服，視線看着窗外，剛才要說什麼她不記得了，也沒了說的心情。
「沒事，就是奇怪你怎麼不去醫院看她。」
莫凌靳發動了車子，輕嗤，「不是我推的，我為什麼要去看她？」
季流蘇輕勾唇，語氣有點意味深長，「哦，那是我該去看她對吧？」
旁邊的男人沒吭聲，她也懶得說什麼。
不一會，又有電話進來。
雖然聽不到別人說了什麼，從莫凌靳簡短的隻言片語里聽得出依然和季初雪有關。
大概說的是剛才在場的那些人的反應，有多少人看到等等。
接二連三的電話讓季流蘇莫名的有點煩躁，她原本閉上的眼睛，猛地睜開轉過頭，「你的電話吵死了。」
莫凌靳看了她一眼，手機暫且關了靜音，氣定神閑的說，「你想睡覺的話，把窗子關上，有風。」
「我喜歡開窗戶透氣！」
「那就不要睡覺。」
季流蘇有點氣悶，也不知是不是氣得笑出聲，「我剛將人推下樓，摔得生死不明的，哪有良心睡得着。我只是想安靜的懺悔一下。」
莫凌靳開着車，「她沒死。」
幸好是沒死，應該也不至於到重傷不治，不然這種情況暫時對季流蘇很不利。
在場的人太多了，而她摔得也看起來很慘烈。
「是嗎？真可惜。」季流蘇漫不經心的回應着，又沉默了一下，「有多少人看到？」
「親眼看到你推她的不多，但看到她摔下去，你卻在上面冷笑的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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