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太快，在場的人很多，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調查起來並不是很容易的事。
所謂目擊者沒幾個，但是在別人眼裏，和她做的無異，還都覺得自己是親眼看到。
因為一般人看來，如果季流蘇是無辜的，當時不該是那種反應。
那個冷血的樣子，甚至沒有一點意外。
這種反應不僅像是她做的，而且是做了之後還無所忌憚，哪怕季初雪死了也是自己活該。
莫凌靳聽到這種反饋也很頭疼，太容易讓人大做文章。
「那我會怎麼樣？坐牢嗎？」季流蘇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這就是季初雪對自己說的故意傷人，百口莫辯。
「不會。」回答的聲音幾乎沒有任何遲疑。
她沒說什麼，想想也不太可能。
這不是她一個人的事，她還是莫太太，這種事傳出去，又要綁定莫家一起站在風浪尖。
莫凌靳不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坐牢。
除非要美人不要江山。
可是，即便季流蘇自己都不會相信，他能為季初雪做到這一步。
「她的臉傷了，本來接下的電影應該要被取消。」莫凌靳補充了一句。
她扯了扯唇，一個明星，臉傷了是很大的事。
季初雪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誰會相信她會故意去毀自己職業生涯的。
這麼釜底抽薪，大概是在最近的輿論上看不到出路，又要防著自己將三年前的事真的翻出來。
只有先下手為強。
她手放在手機上，過了半晌，還是拿開。
「如果我說，這件事不是我做的呢？」季流蘇問的突然。
說實話，如果她是旁人的視角，可能真的能看到自己失手將季初雪推下去。
她的演技用在了刀刃上。
當時拽著自己的手，確實是在她摔下去的那一刻才鬆開。
根本說不清是她拉着自己的手掉下去，還是自己掙扎時推她下去。
莫凌靳沉着臉，「這有意義么？」
除非有鐵證，否則今天看到的人是不會信的。
可即便有鐵證，還是容易惹來非議。
公眾喜歡所謂的正能量，或者是慘弱的一方。
而不是表現冷血的人。
只要能解決這個麻煩就好，至於事實如何……他並不在意。
即便她真的親手推了，他也相信是因為季初雪做過她不可原諒的事。
那就是活該了。
「你等會放我下車吧。」季流蘇興緻懨懨，「我不想去醫院看她，反正我都表現冷血了，現在過去也假的讓人噁心。」
有意義么？
確實沒意義，哪怕真的不是她做的。
可畢竟，季初雪還是因為她摔下去了。
莫凌靳加快了車速，臉在車內的黑暗下更陰沉。
他根本沒有停車的打算，直接將車開到了她住的地方，然後跟着她上樓。
季流蘇沒轍，上一次在她住的地方不歡而散，今天又來？
「莫總……」她進了門，猶豫的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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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預料不錯，她進醫院的事已經被記者知道了，原因也可能知道了。我住的地方有記者知道，不想被騷擾。」
季流蘇還沒問出來，他已經波瀾不驚的將理由說完，雙手抄著口袋旁若無人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