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靳的速度很快，季流蘇根本來不及攔，也攔不住。
她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神色淡定。
其實也沒什麼……
她跟「亂」並不經常發微博私信，有時候是微信。
他們也不熟，除了知道他叫亂，連真名都不知道。
只不過那傢伙上微博比微信多，所以有消息會先往微博發一下，沒反應才發微信。
而且，他們也不是經常聯繫。
最新的一條還是前段時間，莫凌靳被偷拍到去醫院看季初雪那次。
亂給她發了幾章照片，附帶了一句話。
「蘇小夜同學，你的下一任前夫又出軌了。夜會小三，可以的！要發的話跟我說聲，這是獨家！」
因為她那天睡得早，沒上微博，所以又給她複製去微信了。
微博私信里，並沒有季流蘇當時的回復。
「下一任前夫。」冷笑的聲音不輕不重，寒意卻是透骨的凜冽。
季流蘇看了眼莫凌靳的側臉，輪廓線條都如同染上了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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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開玩笑的。」她退了一步，低着聲音，同時將他的手拉開，電腦啪的合上。
莫凌靳沒阻攔，那隨便翻的幾下確實沒發現她和那個男人有太過頻繁和獨特的聯繫。
照片再往上，就是上次技術部給他截圖的內容了。
他涼涼的視線，斜睨向季流蘇，薄唇抿得冷銳。
電腦合上后，她特地推遠了一點。
「他這麼說有什麼奇怪的，現在誰不知道你是我下一任前夫？不是所有人都等著看離婚之後你會不會娶季初雪嗎？」
莫凌靳輕嗤著，手從她腰身收回來，交疊著雙腿，「對只知道看熱鬧的人來說，會這麼想不奇怪。可你跟這個男人是一夥的，他不是無知網民。」
她靠着座椅，耐著性子說，「就因為我跟他是一夥的，他這麼說才不奇怪吧。我當眾跟媒體放話的時候，也不是開玩笑的啊。」
「你當着記者面約我去民政局離婚的時候，你根本就爽約了沒去，現在說不是開玩笑？」莫凌靳低笑着，聲音冷得想冰，「流蘇，你到底哪句話真哪句話假，我真不知道怎麼分辨。」
「是啊，我的話你全都不要信就對了。」季流蘇轉過臉，不再看他，嘴角勾著嘲弄的弧度，「你慢慢看吧。」
她說罷站起身，換了個離他遠的地方，靠窗子重新坐下。
莫凌靳臉色更陰了幾分，手掌在座位旁慢慢捏成拳頭。
A城到C市不遠，很快到了機場，飛機降落。
季流蘇收拾了下，起身準備下飛機。
手突然從身後被人重重的握住，朝着身後拉了過去。
她後背猛地靠上他的胸口，溫熱寬闊。
「怎麼，比我還生氣？」他一隻手從身後圈住她的腰身，「我聽到自己變成下一任前夫，難道還應該很開心？」
「莫總你的眼睛不好嗎？你只看得到下一任前夫，你看不到前面的照片，看不到後面的出軌和夜會小三？」她輕輕淡淡的笑，「只准你夜會小三，我就只能忍了是吧？」
莫凌靳眼皮子抬了下，無語的笑出聲，「我夜會小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