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嬈被掀出去后,摔得是灰頭土臉。
她今兒那身穿的本就清涼,這一摔更是狼狽,儼然就是個爬床失敗,被丟出來的銀什麼娃盪什麼婦。
「坊主!」
姜嬈臉色一青二白,怒而起身。
抬頭她只對上一雙森然的眼眸,剎那間像涼水澆頭,她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目光落到對方懷中的女子身上,姜嬈咬緊牙關,換做泫然欲泣之色:
「坊主怎可如此對我?人家好歹也是個姑娘家。」
遲柔柔聽到這話又翻了個白眼。
什麼蓮言蓮語?
就你這還姑娘家?窯子里姑娘都不見得有你這麼主動!
肉爺心裡不爽,手上越發賣力的纏住御淵,唇貼著他的脖子,用力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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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淵悶哼了一聲。
這一聲落在姜嬈耳中險些讓她雙目噴火。
她看著遲柔柔的動作,恨不能直接衝過去將這不知好歹的女人給當場打死。
這女人當著她的面都敢繼續與坊主調晴,分明是落井下石,故意打她的臉!
姜嬈怫怒無比,在這八重天上,除了姜姬那死女人,誰敢這樣不給她臉面?!
御淵臉上帶著面具,看不出他此刻的神情。
但略沉的呼吸,與那緊繃著的肌肉線條卻暴露出了作為男人克制著的某些情緒。
像是一隻蓄勢待發,壓抑著的獸。
邪肆到了極點。
勾人到了極點。
姜嬈看到此刻御淵的樣子后,心裡竟也竄起一絲騷動,恨不能此刻在他懷裡耳鬢廝磨的那人是自己。
「嬈王女還有事?」
御淵冷聲道:「本君可沒有時間與你廢話。」
他目光冷若寒冰,徑直落到姜嬈的身上,幾乎要將其靈魂給凍碎。
偏偏他輕撫懷中女子秀髮的手又是那般溫柔。
「坊主……」
御淵忽然冷笑了起來。
「給了你機會你卻不走,是要本君與你算算本君這些下屬因何暈厥的賬嗎?」
姜嬈心頭一凜。
收斂色心,她算是看出來了,這黑市坊主就是個喜怒不定的。
她咬了咬唇,強扯起笑容道:
「我來就是想告訴坊主,允氏那邊出了大事。」
嗯?
遲柔柔來了幾分精神。
放在水下的手,在御淵腰間撓撓,示意他吻下去。
御坊主心裡頓生不悅。
你這小肉肉就是想知道你那白月光的消息是吧?
他臉上的面具如霧一般由下至上褪至鼻樑處,露出那冷笑著的薄唇。
偏過頭,他一口咬在遲柔柔的脖頸上。
語氣裡帶著幾分氣急敗壞。
「說——」
遲柔柔登時悶哼了一聲。
爛芋頭你藉機報復!
這一幕落在姜嬈眼中,她那張臉又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一般。
她此刻站在這裡完全就是被公然羞辱,但偏生看著浴池撩情的御淵和遲柔柔,她愣是有點挪不開眼。
尤其是看著御淵……
對方身上散發出的霸道與攻擊欲,儼然滿足她對男人的所有幻想。
強大、霸道、sin感……
她羞憤之餘莫名又覺得有些刺激,心裡的勝負欲直接被勾了起來。
這個男人……她一定要得到!
她想要聽著他在她身體上方時的喘息聲,感受他雙臂的力量……
姜嬈心猿意馬的想著,看御淵的眼神中並不放棄勾人之意。
她稍稍整理了一下呼吸便道:
「允神王下旨,允月白與天妖族大公主聯姻,不日之後便要舉行大婚。」
小光光要娶媳婦了?
遲柔柔一愣,都忘了繼續擰御淵腰間的軟軟肉了。
她片刻的怔愡,直接激怒了御二爺,登時醋火翻天。
「你可以走了!」
他說完此話,嘭的一聲浴池的門又重新被關上。
姜嬈在外面吃了一嘴風。
她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還想再說點什麼,就聽到裡面傳來了女子璦昧的叫聲。
可想而知裡面正在發生著什麼。
她銀牙緊咬憤憤離開,走時卻又驚疑。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明明之前坊主來時身邊沒有帶的只有男人,莫不是……
那女人本就是八重天上的?
姜嬈臉色驟變,一剎那如要吃人一般。
她回到自己寢宮后,下的第一個命令便是:
「去查查今夜八重天上哪個侍女靠近過玉泉宮!」
不知死活的小見人,居然敢捷足先登!
這坊主是她看上的獵物,豈容別人染指!
浴池內。
遲柔柔被御淵好一通收拾。
身上脖子上好幾處吻痕,這會兒某個醋精還不肯放過她,遲柔柔恨恨的咬住他的鎖骨。
「爛芋頭你混蛋!」
御淵臉上的面具已褪去,捏住她酡紅的小臉。
「當真我的面兒你還敢想別的男人,不收拾你,收拾誰?」
遲柔柔心頭一狠,怒聲道:
「那你倒是動真格的收拾我,每次撩火不滅火,你憋死你自個兒算了,你還要憋死我?!」
御淵聞言嗤笑了起來,勾起唇:
「本君憋得住,怎麼,你憋不住了?」
西八……
遲柔柔牙花子一個勁兒的磨。
她有時候**得這爛芋頭就是個變太啊,正常男人有他那忍功?
她與他光溜溜在一起各種撩火亂來,可每次關鍵那一步就是不做,每次都是互相把對方給憋死……
雖說他是不想讓蚩尤佔便宜吧。
可是……
遲柔柔眉頭猛地一皺:「是不是我春風殺使多了,你真不舉了?」
御淵笑容一滯。
俊臉發黑:「你胡說八道什麼?」
他舉不舉,她還感受不到?
「沒準是銀槍蠟頭呢?」
遲柔柔一撇嘴,眼神戲謔,「還沒開始就結束也是可以的嘛……」
這一字一句挑釁,哪個男人能忍。
「吃肉肉,你別逼我啊。」
「不逼你,你好好養養,此事可大可小。」
遲柔柔故意嘆了口氣:
「聽說巫族的人精通藥理,你這身子骨不行就找羅大叔給你整點葯補補嘛,我勉為其難不會嫌棄你的……」
這一句句挑釁,御淵要是聽不出她的嘲諷就怪了。
這憨妞妞是真的要反天了!
「我不管了。」他聲音一沉,「遲柔柔,禍從口出,你一會兒再怎麼求饒認輸都沒用!」
遲柔柔看他的臉色已察覺出不妙,不等落跑就被他給擒住。
蓄勢待發之際……
外間的天光忽然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