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不想對你以身相許!

發佈時間: 2022-08-07 20: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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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余淺淺就這樣也就算了,他就當做是余淺淺年幼無知,才這麼弄得。

而且,他這一艘輪船是花費大價錢請人專門定製的。

不但豪華,更重要的是安全性能很高,那是比起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軍艦都毫不遜色的。

幾條鯊魚而已,對他的輪船形不成傷害。

可要不說余淺淺是作死嗎?她真是太不怕死了。

她用滿是鮮血的生雞,將鯊魚也來還不算,她自己還坐在輪船的欄桿上,就穿着齊膝的長裙,晃蕩著那兩條腿,要不是他安排的人跟得緊,只怕這女人就一刀子刺在自己的腿上。

那樣的話,別說他的輪船堪比軍艦了,就是本身就是軍艦,只怕也是沒有用。因為聞到人血的鯊魚,只怕更加的瘋狂。

陸靖軒趕到的時候,看到這一幕,只是氣炸了。

就算是余淺淺想死,也得看着他準不準許,他花費了這麼大力氣,可不是讓余淺淺尋死的,她想的美!

陸靖軒衝過去,毫不猶豫地將余淺淺從圍欄上拖了下來。

下面的鯊魚緊追不放,跟在輪船邊來回的徘徊。

陸靖軒看了之後只覺得心裏厭煩,撒了一把葯之後,又命令人將輪船的速度開到最快,這才將那些鯊魚甩掉。

余淺淺伸長脖子看着,看着輪船外面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神情十分的可惜,「哎呀呀,你撒什麼葯啊,瞧,都走了呢?」

「不走怎麼着,你不是真喜歡那些玩意兒吧。」

「對啊,這有什麼不行的嗎?」余淺淺一臉的理所應當,她又看了一眼陸靖軒,「看你這臉龐綳的,都跟打玻尿酸打的過份多一樣。還有,你說你這麼嚴肅,這麼凶做什麼?你看你,都把我好不容易引來的小可愛被嚇走了,你可真是太壞了!」

陸靖軒聞言簡直都呵呵了,小可愛?這女人怕不是瘋了吧,居然說鯊魚是小可愛?

她要是要是真的覺得鯊魚這麼可愛的話,那他乾脆把她踹下去,讓她跟鯊魚共舞好不好?看她被鯊魚一口吞進肚子裏的時候還覺不覺得這些鯊魚是什麼小可愛!

然而,他是絕對不能讓余淺淺出事,更不可能讓余淺淺死,就算是余淺淺再作,再惹人生氣,我他也要好端端的把她帶回納蘭家。

只是,不管告訴自己幾次,又不管他做了多少的心理建設,看着余淺淺一再的折騰,他心裏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氣,他真的覺得,余淺淺這已經不是在做了,而是想上天。

這個印象已經很固定了,因此在陸靖軒一聽到余淺淺那邊,又出了事情就滿臉的不耐煩,「說吧,她底又做了什麼事?到底是又放了火?放了水?還是又引來了鯊魚?」

這個讓陸靖軒安排在,余淺淺身邊的屬下叫做曾明。

曾明是很能理解自家主子的不耐煩的以及對余淺淺的不喜的,實際上,他現在從心裏也很討余淺淺,再加上最近一段時間,他也的確被余淺淺折騰的不輕。

但是,他也不可能讓主子,無緣無故顧的誤會余淺淺。

倒不是他願意為余淺淺出頭,實在是這一段時間也領受夠了余淺淺的手段,再說了,陸靖軒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又一向恨其他人欺騙他。

陸靖軒覺得但凡是欺騙,他的人都是把當成傻子,而,陸靖軒最恨的就是有人把他當成傻子。

於是連忙解釋說道,「沒有,納蘭小姐今天沒有做出其他的事情!只是在剛才的午飯之後,她忽然將伺候在她身邊的傭人,以及其他的護衛統統趕走,不許我們靠近。我也是為了安全起見,這才來向主子彙報的。」

「只要他不再鬧出其他的事情來,能怎麼樣都隨她吧。」提起這個陸靖軒,就覺得自己心裏的火在噌噌的冒着。

之前余淺淺一直那麼折騰,陸靖軒實在忍無可忍的逼問余淺淺,然後,他這才知道為什麼余淺淺一再這樣的折騰。

余淺淺這麼做的目的,僅僅是為了測試,他們的手裏是不是還有另一把鑰匙。

以及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要將他這個房門打開需要花費多長的時間。

余淺淺也很振振有詞,「你也別怪我,畢竟我是一個女孩子,別的就不說了,安全總得保證,好了,我現在確定了,你們手裏真的沒有第五把鑰匙,你們想要將房門撬開也不容易。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我啊,這才覺得自己的安全得到了保障。」

「……」陸靖軒差點沒瘋了,內心不知道多麼崩潰。

那一瞬間,陸靖軒簡直沒有勇氣,知道自己在余淺淺心裏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形象。

他也很想將余淺淺拎出來,瘋狂的搖晃着她的肩膀,告訴她,像是他這樣出身的男人,什麼樣的美女沒有見過,什麼樣的場面沒有經歷過,就算是到了華國之後,這段時間沒有時間出去風流,被被逼的有些狠,也不用做出這種事情來!

又不是瘋了!

他又不是不知道余淺淺並不是以前他養在身邊的那些女人。

她也一點不乖,更一點都不柔順,也不會事事都聽他的,什麼都是他說的算的,在這種情況下,他瘋了才會闖進她的房間!

至於,想要測試他房間安全系數這一件事情,那簡直更可笑了,那可是他居住的房間,防衛的等級高的不能再高,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被人撬開了!

陸靖軒突然覺得自己以前還是高看了余淺淺,像她做的這些事情,哪裏像是大家閨秀會做的,每一件事,每一個舉動都透著小氣!

他覺得就算是山村出身的貧窮女孩都比余淺淺好!

人家是沒有什麼背景,也不能給他帶來什麼權勢,可好處就是聽話!

曾明聽到陸靖軒這麼說,不由得又問了一句,「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聽納蘭小姐的吩咐了?」

「嗯。」陸靖軒見到曾明頓時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心中更是惱火的。

他雖然能理解曾明的反應,卻不怎麼能接受。

別忘了,曾明終究是他的護衛和屬下!

陸靖軒終究沒有說什麼,並不是說他對這位曾明縱容或者是其他的。

而是他心裏清楚,只怕在自己那些屬下的眼裏,任何處罰都比安排在余淺淺的身邊要好得多。

誰讓,余淺淺太能折騰了,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份特殊,就是他這個做主子的都拿余淺淺沒有辦法,更何況他的那些手下。

現在的余淺淺就跟刺蝟一樣,簡直都讓人無法下手。

陸靖軒深吸了一口氣,平緩自己心中的情緒,「我知道了,以後有關於納蘭千雪的事情,都不要向我彙報了!除了攸關生死的事情!」

「是。」曾明對於陸靖軒的吩咐一點都不意外,他也不想守着余淺淺,但,現在哪裏有她說願意還是不願意的,只能是按耐著,見到陸靖軒沒有其他吩咐之後就轉身離開。

「等一下!」陸靖軒又叫住曾明。

曾明停下腳步,「主子,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陸靖軒說,「看好她,不要讓他鬧出其他的事情來!」

曾明聽到陸靖軒的這種吩咐,只覺得叫苦不迭。

他哪有什麼能力看好余淺淺呢?

但是這話他不能說,甚至都不能表現出來,只能應下來。

曾明又回到余淺淺的房間門口兒,剛靠近就聽到房間里有音樂的聲音隱隱傳來。

曾明想了想走過去輕輕的敲響,然後朗聲說道,「納蘭小姐,我是曾明,我就在您的房間門口守着。這有什麼事兒的話可以直接說!」

余淺淺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來,「滾。」

曾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什麼?」

余淺淺的聲音依舊溫溫和和的,但是語氣卻絲毫的不客氣,「滾,給我滾滾遠點。」

余淺淺說話的時候,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她又將衣櫃打開,將掛在裏邊的衣服拿出來。

她衣服鋪在床上,站在床邊靜靜的凝視着,那是一條顏色火紅的長裙。

以前的時候,她很討厭這種顏色的長裙,總覺得這種鮮血就跟人身體里的鮮血一樣,但是在最近忽然的喜歡上了火紅火紅的顏色,其實也很好看。

「納蘭小姐,您不用對我這麼排斥,我發誓我站在房間門口,不會影響到您的。」曾明說的十分懇切,他倒不是誠心的想找不自在,而是礙於陸靖軒的命令又沒有辦法。

主子說了,讓他看好余淺淺。

他能怎麼着?唯一能看好的余淺淺的方法,就是在余淺淺身邊好好的守着。

這樣不管余淺淺折騰出什麼事兒,又出什麼么蛾子,他才能在最快的時間裏給予反映。

要不然,所謂守着余淺淺不讓他出事,豈不是就成了一個笑話。

「我是看不見你,但是我能聞得到呀。即使隔着這門板,也能聞到一股臭氣熏天的味道,實在是讓人嫌惡極了。我聞着難受,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夠嗎?」余淺淺抬手解著睡衣的紐扣,隨手將睡衣扔在地上。

房間的溫度有些低,雞皮疙瘩蹭蹭就冒了起來,余淺淺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你……」曾明氣到變形,但是他又能怎麼辦?總不能將余淺淺拖出來暴打一頓。

他倒是很想,就是惹不起。

現在余淺淺可是祖宗,是誰也招惹不起。

余淺淺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被嫌棄了。

她伸手將長裙拿起來穿在身上。

她聲音越發的漫不經心,「咱們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我覺得在這幾天裏,多少也能讓你了解了我的脾氣。我希望我說出的話你能聽,而不是背着我私自做什麼事情。

還有,我吩咐你的事情,你也不要給我打一個折扣,除非,你覺得自己很聰明,無論做了什麼都能瞞的住我。所以說,我一點都不怕你跟我耍聰明,,只要你保證不被我抓到,否則的話,下場你知道的,我的脾氣你也知道的。」

「……」對於余淺淺這個威脅,曾明確實挺心驚膽戰的。

這真不是他慫,而是所有的人都慫。

而且,跟其他的人比起來,他已經是那個很不慫的了。要不然怎麼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在余淺淺的房間門口守着。

這並不是他想要討好余淺淺,而是除了他以外,其他的人根本就不來!

再加上主子已經將這件事吩咐給他了。

他能怎麼辦?不得不來,但,余淺淺現在不想看到他,就只好離得遠遠的。

余淺淺站在房間的試衣鏡前,抬手整理著自己的衣衫,她的掌心耐心的拂過過,將裙子上的每一條褶皺都整理的整整齊齊的。

她沒有再管曾明,而是將那些化妝品都拿出來,在梳妝台上一一的擺開。

梳妝台也是昨天的時候剛剛有人送過來的,陸靖軒就是再講究,也用不到梳妝台這種東西。

這些化妝品也並不是她隨身攜帶的,而是陸靖軒幫她準備的,雖然只是臨時準備的,但是每一樣都是國際的大品牌。

在這種事情上,陸靖軒一向都做的很到位,不會落人口舌。

化妝的工具和可能用到的護膚品在梳妝台上都能找到。

很多餘淺淺是用不到的,她從裏邊撿了幾樣,她能用到的就開始化妝。

之前余淺淺是專門學過化妝這項技能的。

以前的時候她的身份畢竟是不凡,就算是平日裏的生活一向簡單,也的終究是會遇到一些需要她出席的正式場合。

其實,每一次出宴會的時候,是都會給她安排化妝師,但是她總覺得像這樣的技能她也是需要掌握的,這樣在沒有化妝師的時候,自己也可以給自己化妝。於是就專門學習。

專門學習過的余淺淺,化妝的速度很快。

她知道自己適合用什麼粉底,用什麼腮紅,用什麼眼影。

時間不長,她就已經化妝完畢了,原本那個面色蒼白美與疲倦臉色憔悴的女孩兒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面色紅潤,皮膚白皙的年輕女孩子。

嗯,還真是挺好看的。

余淺淺沖着鏡子裏,那個自己,勾起唇角一笑。

她臉龐上的笑容很大,也很是燦爛,但是無論她的笑容多麼的燦爛,也只適合遠遠的觀看,距離的近了,只會感覺到蒼涼。

因為,她的眼底太暗了,也太冷了,沒有一絲的笑意。

余淺淺真的已經很久很久不知道,燦爛微笑到底是什麼模樣了,也快忘記了曾經那個傻傻的,跟大傻一樣的自己又是怎麼樣了。

余淺淺發現自己,份外的懷念當初的那個自己,然而,不管多麼的懷念,也不管多麼的想念,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在小的時候拚命地想要長大,拚命地裝成熟。

等真正長大了,卻又想念自己天真無邪無憂無慮的小時候。

只可惜,過去的時光就是過去了,無論如何都是找不回來的。

不過,她已經算是足夠的幸運了,她命好,在父母的保護之下,安安穩穩地過了二十五年。

現在,她的父母都不在了,她就只能自己面對能往後的路。、

無論是多麼艱難,有無論多麼的難過,都不會有人再把她擁進懷抱里告訴她,「放心吧,一切都有我們呢。」

不會有人在他受了委屈之後,把她抱進懷裏,摸着她的頭說,「告訴爸爸是誰欺負你了,爸爸這就去找他,我余家的女兒可不能被白白欺負的!」

往日裏,很多很溫馨很溫暖的畫面,在她的腦海里一一的閃過。

余淺淺只覺得自己的眼眶一熱,一股淚意涌了上來。

余淺淺深吸了一口氣,將眼淚壓了回去。

她不能哭的,不能哭。

沒有人擋在她面前了,也沒有人真正的疼她入骨了。

像是,她這樣的人是沒有資格哭泣的。

余淺淺彎下要,又拿出一雙墜滿了碎鑽的高跟鞋,她穿在腳上,走到房間門口將房門拉開,探著頭看出去。

她房間門口還是很安靜的,放眼看去觸目可及的,就是一直站在走廊盡頭的那一個叫做曾明的人。

其實余淺淺知道的,他們都很多人肯定是藏在了,她看不見,也不知道的地方。

余淺淺絲毫就不惱火,最少他們肯躲起來,讓她看不到。

這就證明了他們對她的忌憚。

知道忌憚,知道害怕就挺好的,人終究是還是需要有敬畏心的。

曾明聽到動靜轉頭看過去。

余淺淺心情很好的朝對方揮了揮手,「嗨!」

曾明綳著臉龐,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余淺淺更加的滿意,不由得誇獎的,「乖,可真乖,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以後,也一定要一直這麼聽話,知道嗎?」

余淺淺說話的語氣,跟哄三歲的孩子也沒有什麼區別,這聽在曾明的耳里就覺得像是羞辱。

他這話說的不準確,這並不是像羞辱,而是本來就是羞辱。

曾明很惱火,但是能怎麼辦?他家的主子都拿余淺淺沒有辦法,更何況看這麼一個小小的護衛。

只能是當做沒有聽到。

余淺淺見狀更加滿意,她將房門關上。

重新回了房間之後,就踩着高跟鞋房間來回的轉圈,那麼高的鞋跟叩擊在地板上,發出了噠噠的聲音。

很有韻律,很清脆,有一種很好聽的感覺。

余淺淺的視線,在房間里一一掃視而過。

房間里的床,衣櫃,床頭櫃只是昨天剛剛送來的梳妝台都是固定在地上的,這樣可以確保輪船上海上行駛的時候,即使遇到大風浪來了之後,睡在上面的人和東西都不會受到影響。

余淺淺的視線並沒有在這上面停留,最後停留在靠着衣櫃的那個床頭柜上面的開關。

余淺淺拿上放在一旁的水果刀,抬步走過去。

那將水果刀插進開關與牆壁的縫隙里,輕輕一翹就將開關的面板兒撬了下來,她抓住面板兒稍稍的用力一拽,就露出裏邊的電線來。

余淺淺凝視着這電線,然後將貼身藏了很久的,如同美術橡皮那麼大的一個長方形的東西拿出來,她用指尖摩挲了一會兒之後,將這東西貼到電線上。

她又按了這個東西旁邊的按鈕,屏幕很快就亮了起來,余淺淺開始調整時間,調整到她想要的時間之後,這才按了確定鍵。

在確定了之後的下一秒鐘,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就開始飛快地倒退。

余淺淺看了半晌,唇角又揚起了微笑。

余淺淺想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她的心情是最近從未有過的輕鬆和愉悅,總算是到了她最終目的要達成的時候,由此可見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

既然是好日子,那就應該要慶祝。

要慶祝的話又怎麼能沒有酒呢?

余淺淺沒有再管被她貼在電線上的那個東西,她從床上起身,走到陸靖軒的酒櫃前,從裏邊拿出一瓶酒來。

還有拿出一個醒酒器和一隻酒杯,然後,走到陽台上,坐在貴妃椅上。

余淺淺的手裏端著紅酒,她並沒有喝,她轉頭凝視着陽台外邊那一片蔚藍的大海。

今天的太陽很好,透過窗子照進來,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陽光里還能看到塵埃在陽光里飛舞的模樣。

陽光真的很暖,曬著的時候,讓她有一種骨頭都要跟着酥了的感覺,整個人都跟着懶洋洋的,都忍不住的犯了困。

既然困了,余淺淺也沒有打算為難自己,乾脆閉上眼睛就這麼睡了過去。

余淺淺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過時間也不長,畢竟是她設定的時候。

她就聽到了砰的一聲。

這聲音是爆炸的聲音。

緊接着就有什麼,被燒焦的氣味瀰漫開來,大火頓時燃燒起來。

余淺淺一點都不驚慌,還如同剛才那樣懶洋洋的躺在貴妃椅里。

就好像是旁邊著的不是火,只是無關緊要的電影一樣。

陸靖軒是剛睡着的。

這一段時間,雖然在海上漂泊,實際上他是很忙碌的。

他目前所在的海面上跟m國是有着時差的。

他這邊是有時差,但是那些存心搞事,一心想要搞事的人,可不管什麼時差不時差。

甚至巴不得他一直被時差困擾,只要他不在了,他們才能放心的搞事情。

只是陸靖軒這種性格的人,怎麼可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他忍着睏倦,打起精神一直忙忙碌碌,等時間搞了一個段落之後,就到了中午的時候。

陸靖軒已經很累了,連吃東西的胃口都沒有,隨意的吃了一些就開始午休。

陸靖軒在製藥方面是堪稱天才一般的人物,他自己在醫學方面和藝術方面的造詣也不低。

他出生的家族以及他自己所從事的事業,讓他見多了那些被疾病困擾,甚至為了活命而傾家蕩產的人。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份外的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的情況。

不管自己取得多麼大的成就,又爭取了什麼樣的功勞。

如果自己不能好好的,也不過是在為旁人做嫁衣罷了,像是陸靖軒這樣的人,怎麼甘心為旁人做嫁衣!

就在他剛剛睡着不久,就聽到砰的一聲。

陸靖軒驟然被驚醒,他十分的茫然不知道,剛才是發生了什麼,他提高聲音,大聲的喊道,「阿達!阿達!你去哪裏了!」

阿達是一直在陸靖軒的身邊守着的,聽到陸靖軒的呼喚快步的走進來,「主子,我在呢,我就在您的房間門口守着!」

陸靖軒沒有時間感動阿達對他的一片真心,吩咐說,「你趕緊去看看剛才傳來的是什麼聲音?」

阿達連忙說,「主子放心,我已經安排人去探查,應該很快就有人回稟。」

話音才落下,就有人大步地走進來,「主子爆炸的聲音是納蘭小姐的房間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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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靖軒聽到這一番話,覺得自己一點兒都不感覺到意外,從着火那一天開始余淺淺就在不斷的,做出無數的妖蛾子來挑戰他的耐性。

就算是有些習以為常了,陸靖軒也必須要說這一次余淺淺是踩到了他的底線!

這不是胡鬧嗎?竟然弄出爆炸聲,她怕不是身上帶着詐彈吧!

想到這個可能還不覺得,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立得起來。

不行,這一次他必須對余淺淺好好的搜查搜查,他絕對不能允許余淺淺帶着這種危險的東西!

這一次就算是余淺淺生氣和發火也沒有用!

陸靖軒想着,猛地站起來,快步的朝着余淺淺的房間涌過去。

跟上一次一樣,余淺淺的房間,門口已經圍了很多的人。

不一樣的是,他們不敢跟上一次一樣,用力地瞧著余淺淺的房門,生怕被誤會成意圖不軌的人。

這就是余淺淺這幾天折騰下來的成果,這是將大家折騰出來的陰影。

他們看到陸靖軒走過來,連忙垂下頭問好,「主子。」

陸靖軒沉着臉問道,「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

眾人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陸靖軒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聽到這個回答,「怎麼會不知道呢?你們都是死人嗎?」

眾人垂下頭,不敢跟陸靖軒對視。

陸靖軒看着他們的模樣,臉色頓時的沉了下來,他轉頭看着曾明,怒聲的問道,「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說了,讓你照顧好照顧好納蘭小姐啊,你就是這麼着跟我照顧的嗎?」

曾明低聲說,「對不起主子,我回來之後是一直在納蘭小姐的放在門口守着的,但是納蘭小姐不許,她一定要讓我滾,那我就只能離開了。」

「讓你滾你就只能離開了,那要是我要你的命,是不是你現在就要去死!」

「……」曾明囁囁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都沒有辦法解釋,納蘭小姐還專門的打開房門來看這一件事,顯然主子是不會聽的。

陸靖軒很生氣,不過,他不想過多的在這一件事情上糾纏,他又問道,「知道房間裏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不知道,但是聽着聲音像是詐彈爆炸的聲音。」

「詐彈?她從哪裏來的詐彈?」不管剛才陸靖軒在心裏猜測著,可能是詐彈的聲音。

但是,其實他並不覺得余淺淺能夠接觸到這種危險和違禁品,要知道華國對槍支管制很是嚴格的,何況是詐彈這種危險物品!

曾明沒有回答,主子都不知道,他又怎麼可能知道。

陸靖軒又道,「都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的將房門打開!」

「是。」

曾明連忙安排人去撬房門,但正如陸靖軒自傲的那般,這個房門可以說是當今世界上最堅固的房門,根本不是隨意就能打開的。

如果換了平時的時候,不在意時間,只要慢慢的來總能打開,但是房間里剛剛有詐彈爆炸,站在門外還能聞到被燒焦的味道,讓陸靖軒根本就沒有那麼大的耐心。

只不過一小會,就不怎麼耐煩了,「你繼續在這裏撬房門,阿達,你現在就去將救生艇放下去,我們要繞到另一邊看看千雪的情況!」

阿達應了一聲,立即的就去安排。

救生艇劃過去的時候,陸靖軒一直在心裏祈禱,祈禱著余淺淺平安無事,祈禱著余淺淺安然無恙。

他發誓,只要余淺淺安安全全的,無論次的爆炸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他都不會追究。

陸靖軒必須承認,余淺淺對於他來說很重要,特別重要,他承受不起她出事的後果。

陸靖軒覺得自己可能是被上天保佑,當他繞到輪船的另一邊的時候,就看到余淺淺躺在陽台的躺椅上,她閉着眼睛睡眼恬靜,人看起來還是安然無恙的。

陸靖軒只覺得自己長鬆了一口氣。

不過現在的情況也是很緊急了。

發生爆炸之後,房間里的其他東西跟着被點燃了。

火焰燃燒,他們在遊艇里也能看得到騰騰燃燒的火焰。

陸靖軒提高聲音大聲地喊著,「千雪,千雪,你快醒醒!」

余淺淺沒有聽到,她依舊在沉睡着。

陸靖軒身後的人也很機智,他們齊聲的喊著余淺淺的名字。

余淺淺還是沒有反應。

阿達不由的說道,「主子,納蘭小姐怕不是被毒煙熏的昏暈了吧!」

通常情況下,發生火災之後,人都不是被大火燒死的,而是,因為現場的煙霧進入呼吸道之後,面窒息然後死掉的。

陸靖軒想到這個可能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他立即吩咐說道,划進一些我上去看看!」

阿達連忙攔住陸靖軒,「主子還是我上去吧,您在下邊接應!」

「不行,我一定要跟着上去。」相處了這麼長時間,陸靖軒也了解了余淺淺的脾氣。

他堅持上去,也是擔心餘淺淺看到他站在下邊,不上去就對他冷嘲熱諷的。

余淺淺現在就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在這種事情上,陸靖軒是絕對不會後退,更不會允允許自己做出這種蠢事。

其實,余淺淺以前真的是一個很善良,性子也很軟的年輕女孩。

然而,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又見證到自己養父養母的早逝,她的性子變了很多。

她變得固執又難纏,只要一開口說的那話就能將人堵死。

陸靖軒雖然惱火,但是,其實心裏多少是有些心虛,無論如何這件事跟他脫不了關係。

在目前的情況,他的確是可以讓阿達上去救人,事實上只要余淺淺配合,將她救出來並不難。

下面就是大海,再大的大火,只要跳進海里就可以熄滅,這麼多的人,也不存在墜海之後發生意外這樣的事情。

而且,余淺淺現在還安然無恙的情況來看,剛才的爆炸的,應該只是很小規模的爆炸。

不然的話,余淺淺現在只怕已經粉身碎骨了,怎麼還可能睡得這麼香甜?

現在之所以危險,是因為除了爆炸以外還發生了火災。

再耽擱下去,怕是真的會出事。

每一個人都知道情況緊急,他們不敢多磨蹭,就護在陸靖軒身後跟着爬上輪船。

他們跟陸靖軒一樣,都攀在輪船的欄桿上,抬手用力地拍著窗戶,想要將余淺淺叫醒。

他們現在不進余淺淺的房間,並不是因為擔心餘淺淺對他們冷嘲熱諷,或者是明裏暗裏指責他們意圖不軌,而是他們根本就進不去。

之前就說過,這一艘游輪的安全系數是堪比軍艦的。

這個房間作為陸靖軒以前使用的房間,安全系數又是其中最高的,陽台上的玻璃看起來普普通通,跟其他的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實際上都是防彈玻璃,這麼說吧,就算是有人拿着狙擊搶,朝這邊射擊,這玻璃也是能夠擋住子彈的,因此在余淺淺窗戶鎖死的情況下,想要進房間根本不是無計可施的。

只能砰砰的拍幾個窗戶,以此來提醒余淺淺。

余淺淺真的睡得很熟,他們拍的手掌都紅了,余淺淺還沒有醒的模樣。

這時,火燃燒的越來越大了。

從房間里的情形來看,爆炸的地點應該是放生在床邊的。

鋪在床上的被子,是第一時間點燃的,那一張床在短時間之內就變成了巨大的火堆,同時也將旁邊的柜子給點燃了。

火焰還在蔓延,並且越發的猛烈,等不了多久,火勢就能燃到陽台的位置。

那個時候余淺淺怕是就危險了。

他們知道情況緊急,也因此越發的着急。

在他們急的快要瘋掉的時候,余淺淺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們這一些人,從來沒有想自己有一天,會因為某一個人睜開眼睛這麼簡單的事情,激動不已。

不過現在也根本不是顧忌自己心情的時候,他們大聲的喊著提醒著說,「納蘭小姐,麻煩您快點把窗子打開!」

余淺淺的眼底帶着惺忪的睡衣,她聽到聲音茫然無比的問道,「我為什麼要把窗子打開?」

眾人愣住了,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想像,怎麼余淺淺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當然是因為你的房間里着火了,只有你將窗戶打開,我們才能救你!」

「那你們要怎麼救我呢?」余淺淺像是心理藏了十萬個問題,就如同好奇寶寶一樣問道,「難道你們能用一個法術直接將房間里的火熄滅嗎?」

陸靖軒說,「當然不是了,沒有人有法術可以將房間里的火熄滅。」

余淺淺覺得自己也很機智,「既然不能,那你們又為什麼要讓我把窗戶打開,難不成你們又想跟之前一樣對我這個可憐無義的弱女子不利嗎?」

陸靖軒其實感覺到了余淺淺的態度不對勁,但是現在並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當然不是了,讓你把窗戶打開是要救你下來,我們的輪船下邊停著救生艇,只要你願意,很快就能把你救下來的。」

余淺淺點點,陸靖軒的臉色才好看一點,余淺淺又問了,「可是我又為什麼要讓你救呢?」

「千雪……」

「知道了。你很有可能是打算用救命之恩威脅我對你以身相許。」余淺淺用衣服,她已經看透他的神情說,「但是很抱歉,我並不想對你以身相許。你看,我們的目的和打算,都是不一樣的,既然不一樣就表示着我們兩個人沒有辦法達成共識,那也就是說我不能被你救!」

陸靖軒氣的半死,但是,他現在不能發貨,只能拼盡自己一切努力好聲好氣的說,「從來沒有打算威脅你!你要跟我在一起,是因為你本身就是我的未婚妻,而不是我這一次要救你!」

「既然不是,那就不要救我好了!」

陸靖軒終於怒了,怒聲說道,「能不能不要胡鬧了!再這麼耽誤下去是真的會死人的!」

余淺淺像是沒有感覺到陸靖軒的憤怒一樣,她還很有閒情逸緻,她將一旁的醒酒器端起來,又給自己的杯子裏倒上了紅酒,抿了一口,「這紅酒很好的。特別好喝。」

這些紅酒雖然沒有名字,但是余淺淺能夠喝出來,這些紅酒都是最好的年份兒,最頂級的山莊里最好的紅酒,經過了長長的時間沉澱,喝起來醇香無比。

「現在不是管什麼紅酒的時候,只要你下來,以後想要多少紅酒就有多少紅酒!」

余淺淺看着他微笑,「我想說的從來都不是什麼紅酒。而是想說,你能擺了滿滿的一酒櫃這樣極品的紅酒,那證明你的身份的確是不一般。」

陸靖軒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可不覺得,現在余淺淺是想要誇獎他,果然緊接着他就聽到余淺淺又說道。

「你身份都這麼不一般,你對我還這樣的看重,可見納蘭家族究竟有多大的權勢,而我這個人又對你多麼的重要。」

聽到余淺淺的這一番話,心裏不由得湧上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