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看到他臉色不對，忙說，「先生，我沒有多問。太太只說了一句，先生您今天也不回來吃飯，她也不回了。」
莫凌靳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
他是說過，今天晚上可能不會回來吃飯。
這麼說只不過是讓她不用等着他，萬一自己回來，也算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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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她壓根沒有等他的打算，只是因為他可能不回來，她就自己跑出去了。
「還有，先生。」傭人揣測着他的心思，繼續說，「今天有一位女士來過，姓季，是來找太太的。」
莫凌靳臉色瞬間沉下，聲音也冷下來，「姓季？」
「大概四十多歲，似乎是太太的母親。太太在見過她之後，心情受到了一點影響才出去的。」
季雅。
莫凌靳沒有忘記這個人，只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從國外回來了。
當初那樁被壓下來的醜聞后，季流蘇不肯認她，也不肯跟季家再有什麼關係，那之後季雅就去了國外。
莫凌靳微微頷首，給季流蘇打了個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不在服務區？
他薄唇緊抿住！
難道是季雅跟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一進來，手機都沒信號了。」季流蘇進了一棟大廈的頂層。
她好奇的看着四周，發現這裏整層樓被打通。
一部分是機房，一部分則是普通的居家環境。
「當然，這個地方不僅是機密，而且任何定位儀都搜不到。」藍亦宸坐在轉椅上，輕笑着，「作為極少數能參觀我老巢的人，是不是感覺很榮幸？」
季流蘇：「我沒什麼興趣。」
藍亦宸也沒介意，「你隨意坐，要喝什麼我這裏也沒有，我就不招待你了。」
「藍亦宸，你不會就是讓我來參觀參觀的吧？」季流蘇看了一眼時間，「我等會還有事呢。」
「不就是一個不太重要的宴會嗎，你去不去也不會怎麼樣，你這個同學會都不參與的人，對這種事有什麼可熱衷的。」
「那是艾珠舉辦的，我答應過會去的……而且同學會，說得好像你參加過似的。」
季流蘇有些無奈，同學會的邀請，她看到的時候，已經過去三個月了。
「莫太太。」藍亦宸漂亮修長的手指，飛快在電腦上敲打着什麼，調出一份文件，「相信我，你不會白來這一趟的。」
電腦屏幕上，調出了一份病例。
「這是三年前的。」藍亦宸翹著腿，「季初雪在三年前流過一個孩子，你說這個怎麼大做文章比較好？」
季流蘇走上前，仔細看了看。
「說來也是湊巧，我是看到你給律師的文件里，提到了她去看心理醫生的事情。有點好奇，她找心理醫生做了什麼。然後順帶的，就發現這份被隱藏的記錄。」
「她懷過孩子啊……」季流蘇有點意外。
「做得很隱蔽，而且基本上記錄全被毀掉了。這個是從備份伺服器找出的一份還沒刪掉的存檔。」藍亦宸微眯眸子，「你知不知道，她當初懷的是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