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蘇在電腦前沉默了下來。
季初雪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她不會是亂搞男女關係的人。
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她是真的愛莫凌靳。
「我怎麼知道，那時候我還在醫院裡。」季流蘇看向他，「莫非，你已經知道了？」
藍亦宸手指輕撫著下巴，漫不經心的樣子說，「我又不是神，我怎麼知道她三年前誰過哪個，或者哪些個男人。雖然她的女神形象，玉女形象，已經毀了個徹底，但如果這又是一段不幹凈的歷史，正好可以火上澆油。」
季流蘇拿著滑鼠，文件放大看了看。
她對日期比較敏感，而這份文件的日期和懷孕周數上可以看出來，她懷這個孩子，竟然就是在自己被她推下海的那段時間前後。
在想到這些后，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季初雪在船上時，就住在莫凌靳隔壁。
藍亦宸彷彿從她臉色看出她在想什麼，半開玩笑的說，「不會是那個沒成功成為你前夫的男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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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流蘇飛快的抬起眉頭。
「我隨口猜猜而已，你的第一反應，不也跟我想到一起嗎？」
「你覺得，如果那是莫凌靳的，她會去偷偷流掉嗎？」季流蘇認真的反問。
「恩……」藍亦宸支吾了一下，可是他哪知道如果是季初雪會怎麼做，「可能是被迫去偷偷流掉的。」
「這麼委屈的事發生在她身上，她也不會不聲不響的就承受下來吧。」季流蘇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大概是她自己也不想要，自己也不敢大張旗鼓讓人知道的吧。」
「是嗎？」藍亦宸興緻勃勃的問，「那誰的孩子會讓她不敢讓人知道？」
「我也是隨口猜猜而已。」季流蘇不咸不淡的說，「也可能就是莫凌靳吧，他不讓聲張的話，季初雪也不敢。」
她喜歡莫凌靳，但同時也怕他。
「懷了他的孩子，他會讓去流掉嗎？如果是自己的，也未免有點狠。他這個地位的人，私生子不知道有多少，他又有什麼可怕的。」
季流蘇頓了頓，「大概，會吧。」
他似乎不太喜歡小孩子，不想要就讓人去打掉也不是沒可能。
「不說這個了，說得跟真的似的。」藍亦宸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電腦上，「現在想查是誰的孩子，有點難啊。要不隨便栽贓一個。」
「唐明？」
藍亦宸眸子微變了下，搖頭，「這樣顯得她太專一了，隨便換一個。看看那段時間她有沒有跟別人的緋聞，當個真假難辨的小道消息。到時候看看她的反應，說不定自己就不小心暴露了。」
在逼死季初雪這方面，藍亦宸的積極性比她更大。
不過出於隱私的角度，她沒有去問到底是誰雇傭他的。
「時間差不多了，我先走。遲到太久，珠珠又要不高興了。」
藍亦宸顯然是早有準備，將準備好的這則新的消息，附上季初雪做人流的病例發了出去。
「沒事。我送你。」
*
藍亦宸開車將她送到艾珠開宴會的會所，眼睛看著擋風玻璃外，一個同樣剛從車上下來的男人，「莫凌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