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你那脖子是拔了火罐?

發佈時間: 2022-12-20 21:3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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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娶娶倆兒,還是親姐妹?

 遲柔柔簡直想給允大爺鼓掌!

 這麼算起來的話,小光光和允三傻之間既是親兄弟又是……表兄弟?

 這……關係……忒複雜了吧!

 「他二人的母妃出自麒麟一族。」

 「自大荒年間至今,世間僅存的靈獸便只有麒麟。」

 「不過麒麟一族雖強,但人丁單薄,允月白的母后已故去,而允恆昇的母妃也並未留在百里華池,而是呆在麒麟一族的領地中。」

 遲柔柔聽著不由嗤笑起來。

 「這神王族中的人還真是每一個都有大來頭啊?」

 她過去還有點瞧不起這允家二傻,但他們父系出自女媧氏,母系又出自麒麟族和矖族。

 都是大荒年間的大聖。

 怎這兩人就這德行?

 「天賦血脈強橫雖是蒼天賞飯,但有沒有本事吃這口飯,還是看個人造化。」

 御淵淡淡道:「他們兩人若能心無旁騖修鍊,未必不能成大業,只是心裡鑽研之處並非大道。」

 遲柔柔點了點頭。

 這話倒說在了點子上。

 常言道:富不過三代。

 有的人贏在起跑線,輸在終點,皆是有原由的。

 允恆昇和允芮祁兩人資本雄厚,但一個好逸惡勞,一個心有旁騖,都想走捷徑。

 可狗老頭已給了他們開局福利,哪有從頭開掛到尾的好事兒?

 「難怪允三傻會那麼討厭小光光……」

 遲柔柔抿了抿唇,「可眼下小光光的母后已去,麒麟族豈非在三傻老娘的手中?」

 御淵似笑非笑看向她:

 「以前在大衍朝的時候,他那些手腕你還沒見識過?」

 「麒麟一族,擇明主而從之。」

 「他允月白別的本事沒有,挖牆腳的功夫那是一絕。」

 御二爺嗤笑著,酸菜精本色上線,一口酸話讓人掉牙。

 遲柔柔佯裝聽不出他的酸言酸語,眨巴著眼道:

 「那你可真得和人小光光學學。」

 「趕緊把烏眼雞的牆角給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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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舉一反三的能力,硬生生把御二爺給噎的無從反駁,只能豎起大拇指。

 懟的漂亮!

 這允氏里的血緣關係倒是捋清了,目前來說,允芮祁手裡握著一張大牌。

 麒麟一族雖厲害,但畢竟天高皇帝遠。

 而矖族不同,就在百里華池中坐鎮,且矖族與女媧氏之間的關係又那般親密。

 難怪允擎蒼敢將蚩尤雙腿這樣的重寶交給那白麗妃!

 「允芮祁好忽悠,但就怕他老娘有腦子啊。」

 遲柔柔摸著下巴,她到百里華池已有好些天了,但那幾個『大人物』她可一個都還沒見著。

 究竟是對方分身無術,還是一直在暗中窺伺呢?

 「蚩尤之眼的佑惑,他們是抵抗不了的……」

 御淵胸有成竹道,眼中帶著諷色,「你當我會全無準備過來?」

 遲柔柔眯眼瞅著他,伸手掐住他腰間的軟肉:「好傢夥,你還與我藏著掖著?」

 御淵嘶了一聲,把她爪子握住,用力親了一口。

 「局面複雜,之前沒時間與你細說罷了,哪敢瞞你。」

 他說著頓了頓,「這皇城外的深澗你已去過了吧?」

 遲柔柔點了點頭,那日她和華無色鬥法時就曾掉下去過,那味兒十里飄香,整的她這會兒都有點陰影。

 遲柔柔想到了深澗下那群人形的怪物,不由皺眉:

 「食腐族?」

 御淵眸光幽幽一動。

 「當年四王族造四禍,乃是就地取材。」

 「他們將四禍投逐深淵,可那些所謂禍端從未在這彼岸世界消失過,所謂四禍只是替罪羊,但也是他們犯下的那些罪孽最好的佐證!」

 御淵不疾不徐道:「食腐族的由來,就是允氏不敢為世人知的罪孽!」

 遲柔柔聽著他娓娓道來,紅唇不由微張。

 原來那食腐族的存在竟是……

 真是……

 好一個允氏,好一個神王族啊!

 屋內氣氛稍顯沉重。

 忽然,殿外響起一聲咳嗽。

 卻是金鵬的聲音。

 「二爺二姑娘,赤霄殿那邊來了信兒。」

 赤霄殿就是御淵在百里華池中的暫歇之地。

 鐵真是真不想來當這氣氛破壞者,但誰叫他跑得慢,誰叫他名中帶鐵,人稱頭鐵呢?!

 遲柔柔的聲音從殿內傳來:「進來!」

 頭鐵低眉順眼進去,那是只敢看著自己腳尖。

 內殿里有點動靜。

 一隻修長的手撩開珠簾走了出來,卻是御淵。

 他身上鬆鬆垮垮披了件袍子,大半胸膛都在外,長發也慵懶的垂在腦後。

 「赤霄殿那邊怎麼了?」

 「剛傳來的信兒,說是……」

 鐵真猶豫了一下,快速朝內殿瞄了一眼,走到御淵近前,壓低聲音道:

 「說是允恆昇過去拜訪了。」

 御淵看著他的腦門,眉梢一挑:「還有呢?」

 若只是允恆昇,這頭鐵至於說話和做賊似的?

 鐵真一咬牙,心想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嘴皮子一翻,快速道:「他帶著允蝶衣一起過去的!」

 這話一出來,殿內的氣氛頃刻就變得古怪。

 鐵真低著腦袋,聽到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片刻后,遲柔柔就懶洋洋的走了出來,眼神往御淵身上招呼了過去,唇角玩味的一勾:

 「御坊主,好魅力哇……」

 御淵失笑,走到她身邊一刮她的鼻頭。

 「酸了?那我就不去,晾著他二人。」

 「少來。」

 遲柔柔白了他一眼,魚兒自己送上門哪有不收網的道理。

 她笑眯著眼:「去唄,一會兒我也過去湊湊熱鬧。」

 「這可是你說的。」御淵貼著她耳畔小聲道:「夜裡可不許借題發揮找我麻煩。」

 遲柔柔瞪了他一眼,臭不要臉!

 「讓你去釣魚可不是讓你去招蜂引蝶。」

 她勾唇哼哼著,把他敞開的衣襟朝里一攥,瞪眼威脅道:

 「敢惹一身蓮味兒回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御淵眼中笑意不改,嘴上笑罵了一句:「凶婆娘!」

 在她側臉上親了一口,這才化霧離開。

 遲柔柔把臉一擦,罵了一句埋汰,卻是一臉小女兒嬌羞。

 眸子一抬,正對上頭鐵那揶揄中帶著好奇的眼神。

 「看什麼看,眼珠子給你摳了!」

 肉爺立馬變臉,霸王似的一聲吼。

 頭鐵委屈的喲,這差別對待太強烈了。

 「卑職不看,卑職立馬滾蛋!」鐵真說完,捂著眼就要出去。

 不過臨走時,又忽然冒了一句。

 「二姑娘,你最近濕氣有點重啊!」

 「啥?」

 遲柔柔莫名其妙的盯著他。

 單純如頭鐵,三十好幾沒摸過女娃子的手。

 他一臉純良的指了指脖子,「你那脖子是拔了火罐的?這淤血淤的一看濕氣就大!」

 遲柔柔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下一刻,肉爺的嘴角開始抽搐……

 「你是真頭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