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非眼眶通紅，死死瞪著霍錦文。
「我說的話不想聽？」霍錦文嘲諷說，「難道不是事實嗎？」
「別說了。」趙芸擋在秦大非面前，「你出去。」不許在這裡刺激秦大非和秦小諾。
「爹地說的對。」趙恆攥緊拳頭，明明渾身都在顫抖，明明臉上的淚水還沒幹。
「大非，你和小諾是秦阿姨的驕傲。」
越慌張越要冷靜，秦阿姨還在等著他們。
秦大非咬緊牙閉上眼睛，不讓淚水流出來。
霍昭妤望著從沙發上爬起來的秦小諾，二話不說撲過去。
秦小諾沒有推開霍昭妤，默默抬起手攬住霍昭妤。
「怎麼不哭了？」霍錦文瞥眼秦小諾，「你不是很愛哭嗎？」
「才沒有，才沒有哭！」秦小諾聲音帶著哭腔，「小諾不會哭了！」
趙恆說的對，他們是媽咪的驕傲，媽咪一定不會喜歡哭鼻子的小孩。
趙芸目光愕然，直到手掌被冰涼的小手握住。
「我冷靜下來了。」秦大非說，「可以告訴我，媽咪現在什麼情況嗎？」
趙芸鼻子發酸，感覺秦大非一瞬間長大了。
「瑤瑤那邊出車禍，蘇懷玉護住她，醫生說不會有危險。」趙芸幾乎是一口氣說完，就怕讓兩個孩子更加擔心。
秦大非眸光閃爍，痛苦而絕望強忍著苦澀，「蘇懷玉沒事吧？」
「沒事。」趙恆小手捂住秦大非眼睛，他不想大非再難受了。
秦小諾吸著鼻子，明明很想當媽咪驕傲，但是聽到趙芸說的話又剋制不住想哭。
霍昭妤臉頰蹭著秦小諾小臉，淚眼婆娑說，「都怪我，怪我把眼淚蹭給你。」
秦小諾連忙低頭，埋在霍昭妤肩膀上。
察覺肩上的濕意，霍昭妤心都碎了，這都是她的錯。
趙恆低下腦袋，額頭抵在手背上，捂著眼睛的秦大非嘴角顫抖嗡動著。
趙芸看在眼裡，心裡同樣不是滋味。
「我們出去吧。」霍錦文拽著趙芸走出去。
剛剛關上門，趙芸動手打在霍錦文身上，「你剛才是怎麼說話的？」
霍錦文任由趙芸動手，「實話實說。」
「他們只是孩子，別太過分了！」趙芸一股火從心頭燒上來。
霍錦文握著趙芸的手，輕蹙眉心，「他們是孩子，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鳳凰言情小說網 www.kane0312.com
怎麼不普通了？趙芸心裡質問，抽出手背對著霍錦文。
霍錦文望著生氣的趙芸，輕不可微嘆氣，「江承宇小時候比他們堅強，不管發生什麼事一直很冷靜。」
趙芸依舊背對霍錦文，像是沒聽見他說什麼。
「有些坎他們要面對。」霍錦文從趙芸背後伸出手，把趙芸攬在懷裡說著軟話，「彆氣了，昭妤都沒你這麼生氣。」
趙芸掰霍錦文手指，已經不想和他說話。
「有人來了。」霍錦文淡淡開口，依舊抱著趙芸。
簡柔望著抱在一起的霍錦文和趙芸，停下腳步默不作聲。
趙芸對簡柔不太熟，顧不上和霍錦文鬧彆扭，「你放開我。」「聽話。」霍錦文低聲道，目光落在簡柔臉上，「秦先生清楚這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