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醒。」簡柔錯開霍錦文視線，「霍先生，感謝你攔下大非和小諾。」
「你不用謝我。」霍錦文表情淡了許多，「攔下他們不是我。」
趙芸瞪著霍錦文，「你先放開我。」當著別人的面好意思拉拉扯扯？
霍錦文不理會鬧情緒的趙芸，「他們已經冷靜了，你可以進去和他們詳細說。」
簡柔已經嫁給秦寬，算是雙胞胎的外婆。
就算不親密，但有秦寬牽扯著羈絆。
簡柔匆匆點頭，連忙從霍錦文身邊走過去。
趙芸聽著關門聲，回頭複雜看霍錦文。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霍錦文攬著趙芸，眸中溫度凝固下來，「秦寬沒醒，叫醒他也沒用。」就算秦寬醒著也沒用。
趙芸知道霍錦文說的對，心裡就是剋制不住擔憂。
「沒事的。」霍錦文低聲安慰，「江承宇和秦思瑤大風大浪都見過，這對他們來說沒什麼。」
「你和江承宇從小長大？」
望著趙芸清澈的眼眸，霍錦文不願意承認，但如實回答，「嗯。」
「怪不得。」趙芸呢喃道，能感覺到霍錦文很了解江承宇。
「外婆，我媽咪沒事吧？」秦大非脫口而出。
簡柔停下腳步，認真點頭，「沒事。」
兩個字格外嚴肅，深怕秦大非和秦小諾不相信。
霍昭妤牢牢抱著秦小諾，「我就知道秦阿姨不會有事。」
秦小諾吸吸鼻子，抬頭看向簡柔，「外婆，我可以去見媽咪嗎？」
「再等等。」簡柔攥緊拳頭，臉上擠出慘白笑容，「我打電話了，江承宇馬上回來。」
「小諾知道了。」秦小諾失落說。
這時候不讓兩個孩子過去，是怕兩個孩子更加擔心，更加不能控制情緒。
「外婆，我外公沒事吧？」秦大非轉移話題。
簡柔點點頭，「沒事，已經轉到普通病房。」
「你和外公怎麼發生車禍了？」秦大非一直沒機會問。
簡柔略微猶豫，看著秦大非執著的神情，心中輕不可微嘆氣，「你是覺得很奇怪吧？」
「對。」秦大非沒有否認，「趙恆，你扶著我坐起來。」
不用趙恆行動，簡柔已經扶起秦大非往他的身後塞幾個枕頭。
四目相對，簡柔能從秦大非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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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秦大非清晰道，「你可以告訴我嗎？」
「我和秦寬來醫院發現有車跟蹤，以為是狗仔記者。秦寬剛打算甩開他們，有人從後面加速撞上來。」簡柔記得很清楚。
秦大非面色不改，「外公沒有提前發現？」
秦寬打一輩子的黑拳，一身武功，別人不懷好意應該能察覺吧？
「……」這倒是問住簡柔了，仔細回想當時發生的事，「有！有輛大卡車朝著我們撞過來，秦寬剛躲開後面有車撞上來的。」
簡柔一直關注後面的車，疏忽前面情況。
秦大非目不轉睛看著簡柔，眼中浮現濃濃陰鷙。慢半拍的簡柔突然反應過來，轉身就往出去走。門刷的一聲打開，趙芸伸手攔下簡柔，「錦文去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