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芸下意識攥緊霍錦文的手，「於雪啥時候動手？」
「從厲言霆把於雪扯到懷裡，於雪就動手了。」霍錦文淡淡說。
「為什麼？」趙芸嗓音發堵，難以置信看著於雪和地上的厲言霆。
厲言霆和斐琨不一樣，厲言霆是真心愛於雪的。趙芸也喜歡過人，知道眼神不會說謊。
「不清楚。」霍錦文目光輕蔑，或許於雪誰都不喜歡，下手才這麼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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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雪肩上一重，不用回頭看也清楚是誰。
陳天亦擋在於雪和厲言霆中間，冷聲問，「於雪，你就不怕白霖找你麻煩。」
於雪沒有回答，只是盯著陳天亦身後的厲言霆，「他已經死了。」
「厲言霆沒死。」江承宇清冷嗓音從耳畔響起，不夾雜半分溫度。
只是放任不管才會死。
厲言霆臉色煞白，呼吸都困難望著於雪決然模樣，斷斷續續說，「陳天亦，你答……應我的。」
不管有任何結果，一定要保全於雪。
於雪手指一頓，望著厲言霆暗淡下去的瞳孔，心尖猛地顫抖起來。
「放開！」於雪揮開江承宇的手，「斐琨和厲言霆都死了，這個結果大家該皆大歡喜。」
江承宇面無表情看著於雪，「你救不了自己。」
近乎憐憫一句話讓於雪臉色沉下來，「我怎麼沒救自己！他們都死了。」
江承宇冷哼，移開視線似乎不屑再看於雪。
於雪咬緊牙齒，沉著臉邁開腳步下刻就被陳天亦攔住，「讓開！」
「於雪，厲言霆臨死都讓我保護你。」陳天亦嘲諷說，「你就算不喜歡他，也不至於二次傷害。」
「你真善良。」於雪惡狠狠瞪著陳天亦，「我當初那麼喜歡你，你為什麼不發發善心和我在一起！」
陳天亦脖領被於雪拽住，望著湊過來的於雪一把推開。
於雪來不及閃躲，直接被陳天亦甩在地上，望著陳天亦身後的厲言霆。
如果厲言霆還站著，會不會拉她一把？並且嘲笑她不自量力，想到這裡心莫名抽痛起來。
「讓我帶他走吧。」於雪眼前濕潤，「厲言霆想死在我手上，我成全他。現在我要他陪我的孩子。」
陳天亦看著於雪臉上的淚水，「為什麼哭？」
「關你什麼事。」於雪從地上狼狽站起來，越過陳天亦，輕描淡寫說，「反正在你眼裡，我就是卑鄙無恥的小人。」
於雪彎下腰抱起厲言霆，背對著陳天亦和江承宇，「斐琨的屍體交給你們。告訴白霖，厲言霆已經死了，他想要骨灰我可以把一半交給他。」
趙芸望見於雪走過來，扯著霍錦文站在一邊。或許於雪並不是想象中那麼無情。
車門砰的一聲重重關上，於雪踩油門衝出去。
基地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說話。
江承宇冰著臉走到斐琨面前，剛打算探身。明亮的車燈照射進來。
距離門口最近的霍錦文立刻擋在趙芸面前，眯著眼看過去，怎麼是白霖？
陳海棠不是和白霖在一起嗎？為什麼只有白霖自己，陳海棠難道出事了？陳天亦眸光幽深，濃濃殺氣湧上心頭，「白霖，你真是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