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誤會了。」白霖目光隱忍，「陳海棠沒出事，她和蘇懷玉回陳家了。」
陳天亦臉色陰沉，剛打算說話電話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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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陳海棠嗓音從話筒傳出來，「斐琨把手下都交給厲桑，剛才找上門了。」
「慕婉籬和爺爺沒事吧？」陳天亦冷冷看著白霖，不摻雜半分溫度。
「沒事。」陳海棠言簡意賅道，「你那邊什麼情況？」
「於雪解決掉斐琨和厲言霆。」陳天亦薄唇輕掀，望著白霖眼中的錯楞，「白霖來的太晚，於雪已經帶走厲言霆。」
「什麼？」不只是白霖吃驚，陳海棠同樣如此。
「保護好爺爺和慕婉籬。」陳天亦沒有多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白霖難以置信看著陳天亦，「厲言霆不會死。」
「心口插著匕首，活下去幾率很小。」陳天亦冷淡說，「於雪帶走厲言霆時讓我轉告你，如果你想要厲言霆屍體，她可以給你一半骨灰。」
白霖只覺得渾身僵硬，目光獃滯看向地上的斐琨，像是不相信陳天亦說的話猛地邁開腳步。
斐琨左耳和脖子上都是鮮血，就算不用睜大眼睛，也知道斐琨臨死前多麼驚訝。
白霖猛地拽住斐琨手腕，「厲言霆不會死！」
「把斐琨放下！」陳天亦和江承宇同時擋在白霖面前，別想帶走斐琨。
白霖咬牙看陳天亦，「我的目標只有厲言霆，而你輸了。」厲言霆最終還是出事。
「就算輸也別想帶走斐琨。」陳天亦目光陰鷙，顯然動了殺氣。
白霖扭頭看向江承宇，「我救了秦思瑤，這是不爭的事實。斐琨已經被於雪除掉，我帶走他，咱們互相不欠人情，怎麼樣？」
斐琨是江承宇敵人，而秦思瑤是江承宇的愛人。
「你用這招威脅過蘇懷玉。」陳天亦握緊拳頭，現在還想威脅江承宇？
江承宇面無表情冷哼，「為什麼帶走斐琨。」
「斐琨在我手上，於雪才會找我！」白霖惱羞成怒，「我不相信你沒看出來。」
趙芸滿頭霧水，江承宇應該看出什麼？
「帶著斐琨滾。」江承宇漠然道，語氣不摻雜半分溫度。
白霖拖著斐琨，深深看眼江承宇邁開腿走掉。
陳天亦臉色漆黑，眼睜睜看著白霖離開，「江承宇，你就不怕白霖對瑤瑤下手。」
江承宇沒有回答，只是冰著臉走了。
「我問你話呢。」陳天亦抓住江承宇肩膀，「你不知道放走白霖多麼危險嗎？」
「陳天亦，你的膽子還沒陳海棠大嗎？」江承宇語氣幽然。
陳天亦手掌被江承宇揮開，一時之間有些沉默。
「陳少，你還是快點回陳家。」霍錦文攬著趙芸肩膀，在場的人沒有傻子。
千算萬算不表示能猜到一切，就是這點偏差才會翻盤。
「我們走吧。」霍錦文垂下眼眸，「天馬上就亮，昭妤和小恆看不見你又要擔心了。」
趙芸張張嘴到嘴邊只剩下一聲，「嗯。」
不懂的事等著上車再問。按照斐琨和江承宇之間的恩怨，白霖能帶走斐琨確實意外。除了這個問題，還有很多疑惑需要她詢問霍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