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蘇坐在計程車上，雙肩包被她緊緊抱在懷裡。
醫生在說話的時候，她人像是被抽空了。
看著醫生指著B超給她解釋，每個字都聽到了，卻沒有聽進去。
她就是覺得自己在做夢，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這一切。
現在從醫院出來了，那些話卻已經深印在她腦子裡，開始不斷的回放，好像永無休止。
季流蘇緊擰著眉頭，低下頭，雙手抱著頭。
「小姐，是C大的這個門嗎？」
司機的話讓她抬起頭，「不，我不去學校了。師傅，麻煩您掉個頭，我想去醫院。」
「哦，是剛才的醫院嗎？您東西落下了？」
季流蘇的聲音像壓縮到了最沉，「換個醫院吧。」
她剛想重新報個地址，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今天是約了莫凌靳吃晚飯的，原打算是從醫院出來直接去他公司。
可剛才鬼使神差的，上車就報了學校的地址。
她現在整個人都亂了，好不容易緩過神想要換其他醫院再查一遍時，才想起晚飯這件事。
「流蘇，你在哪？」
季流蘇聲音有些澀澀的，「晚飯可以改明天嗎？或者，晚一點，現在還早……」
「在哪兒？我讓人去接你。」
莫凌靳的語氣里有種篤定的堅持。
季流蘇知道他也是耐心有限的人，她都答應過的晚飯，哪有改期和推遲的道理。
她看了眼時間，這時候去了醫院再排隊，也有點晚。
「不用了，我在車上。我現在來吧。」
季流蘇在掛斷電話后，給司機報了莫氏總部的地址。
*
莫凌靳掛斷電話，臉上的沉默不語彷彿有了幾分冷峭的寒意。
「莫總，您怎麼還沒去會議室？」
他仍然站在走廊上，聽到秘書的話，餘光都沒有看一眼會議室的方向，返身往辦公室去，「會議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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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秘書冷汗直冒，「可……這是董事級的會議。」
後面半點回答也沒有，秘書已經看到他消失在走廊盡頭。
莫凌靳回到辦公室，站在落地窗邊點了一支煙。
他眉峰擰的很緊，薄唇冷銳如刀的一張一合。
青白的煙霧讓他晦暗不明的臉有些模糊。
動作仍舊是有條不紊，但煙卻一口比一口抽得狠。
辦公桌的煙灰缸內，留下了好幾個煙頭。
「莫總，太太來了。」
莫凌靳轉過身，將手裡的煙頭摁滅，「讓她進來。」
莫雲莎的動機好不到哪兒去，但這種事是不可能憑空說的。
若是季流蘇瞞著他懷孕，他勉強可信。
畢竟她一直在試圖讓他想清楚，自然不想用懷孕這種事來擾亂他心思。
但是做人流……
他不信。
他不信季流蘇會有這種打算。
辦公室的門推開，站在桌邊的男人抬起眸。
「怎麼這麼早打電話我……」
莫凌靳平靜的語氣里，有幾許難以察覺的微顫，「過來。」
季流蘇將信將疑的走上前，想問什麼，還沒開口就被他緊摟入懷，狠吻了過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身體已經被他放到辦公桌上。
身體被他手臂纏得死死，而口腔中更是被不斷的強勢索取著，她舌根都有些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