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極近的距離，季流蘇下意識的腦袋後仰了一點。
然後聽到他低沉下來的聲音，「如果讓你離開我身邊帶來的是這種結果，那我不介意收回給你的所有自由！」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因為要打掉這個孩子才瞞着你。」季流蘇語氣有些艱澀的解釋，「醫生說……醫生說檢查結果不好，胎兒畸形，所以讓我考慮流掉。但是也許……也許換個醫院，結果會不同。」
莫凌靳眉頭擰緊，盯着她的臉，好半天才開口，「孩子幾個月了？」
「快三個月了。」季流蘇十指顫抖著，緊緊拽着他的衣服，「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種結果，可能……可能檢查有誤……」
親口複述一遍，她幾乎每個字都在發抖，心裏卻仍然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
去重新檢查的話又梗在她喉嚨里。
如果這種結果再面對一次，就真的打破她所有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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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靳……」
莫凌靳的手機忽然亮了一刻，看到了司機的信息。
他大掌移到她後背，「流蘇，你先回去休息。」
季流蘇抬眸，忽然有些愣，「你是不是不信？」
莫凌靳頓了頓，她嗓音更低了幾分，「沒事，我也希望我是在騙你。我先回去。」
她驀地站起身，朝着門外走。
腦子裏已經沒有任何多餘的精力去分辨他語氣。
她真的寧可希望自己在騙人，或者剛才聽到的只是一場夢，根本不是真的。
沒人願意相信，她自己都不願意相信。
「流蘇。」
背後的聲音沒有讓她停下來，季流蘇直接出了辦公室。
莫凌靳正打算再說什麼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他派去醫院的高特助。
「莫總，太太確實在這家醫院產檢過幾次。一個多月前開始來的。每次檢查的結果報告我已經發到您郵箱了。關於人流……醫生說太太一直在猶豫，他擔心太太怕孩子不健康，所以讓她做了全面檢查后好安心。但是，太太卻還是決定預約人流……」
莫凌靳沉默了幾秒，「檢查結果呢？」
「結果一切正常。雖然太太身體不是太好，但幸好胎兒很健康。醫生說她的身體狀況，拿掉這個孩子有些可惜，建議不要做人流，否則以她的身體，以後會……」高特助說得有些猶豫，「會……更難受孕。」
莫凌靳最終只是恩了一聲。
「至於雲莎小姐，她也是去做人流的。雲莎小姐有個朋友跟醫院比較熟，這件事要求醫生保密，不想被任何人知道……」
對莫雲莎的私事他沒有任何興趣。
電話掛斷後，莫凌靳看了一眼辦公室大門，重新坐回辦公桌前。
私人郵箱裏已經有了高特助傳過來的文件。
有季流蘇從第一次孕檢到今天最後一次的全部檢查報告。
他一張一張的看，直到看到最後。
莫凌靳微凝著眸子，又重新點了一支煙。
這本來該是個好消息。
但現在，他甚至不確定自己到底想要哪個結果。
從公司回去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太太呢？」莫凌靳進了別墅。
傭人忙說，「剛剛給太太送粥的時候，太太說有點累，等會吃，我就放在卧室里了。」
【安安有在一直寫，但是不太舒服加確實卡文太慢，很抱歉~嚶嚶嚶。後面爭取繼續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