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莫凌靳上車后，薄唇中冷漠的吐出兩個字。
車子開動，謝少辰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旁，看著他臉上那副森然冷漠的樣子，「你就是這樣去找她的？我將她消息告訴你，好像不是這個目的。你都跟她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讓她想離婚隨時找我，我會擬好離婚協議。」他冷至骨髓的聲音沉沉發出。
謝少辰手裡的煙都差點掉了下來，臉色僵硬的看著他。
他以為這男人找到季流蘇下落後卻一直無動於衷，已經很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你想離婚了？」
莫凌靳視線轉向窗外，薄唇冷漠的幾個字，有些艱澀的意思，「如果她覺得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我不介意成全她。」
「原來你的字典里已經出現這個新詞了，成全。」謝少辰可笑的出聲，將煙頭掐滅，「怎麼覺得不大像你了，跟你當初一意孤行的固執完全兩樣。好不容易，將莫盛景找出來扔進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你又將你那個不惜強行綁在身邊的女人找到，結果你告訴她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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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靳輕輕闔了闔眼，「既然只能強行，那有什麼意思。當初逼她嫁給我，這些年也沒什麼好結果，大概就是一樁失敗的婚姻。」
謝少辰安靜了半天，「你是還將那個孩子歸咎在你自己身上吧，這種事也不算是你害她的。」
季流蘇那個孩子，發臭的屍體被直接送到他面前。
身上的血都成了污色。
他體會不到莫凌靳什麼感受，反正如果是他，這種事是不能想象的。
那個變態是想方設法的要給他留下這種陰影。
剛出生的孩子也下得了手。
謝少辰沒聽到回答，也沒再說話。
他本來也沒指望，在這麼一件事之後，莫凌靳還會跟以前一樣去逼季流蘇。
但真這麼離婚，他實在意外。
也可惜。
只不過……
謝少辰眯了眯眸子，重新點了一支煙。
「我那個外甥呢？」他翹著腿問前排的手下，「他回來之後，帶他過來見見我。」
*
季流蘇的早餐最終也沒吃完，全倒掉了。
到謝渺渺回來的時候，聽說她早上到中午都沒吃東西。
「渺渺，我只是一個人吃飯有點沒胃口，我們一起吃？」季流蘇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
謝渺渺無奈，「我都已經吃過了。」
「小白呢？」
「剛到樓下，小白就被我哥的人接走了，要提前認識認識。」謝渺渺無奈的靠著沙發，「看他們能不能想個說辭給我爺爺吧。」
轉頭看到季流蘇的側臉，「流蘇，對不起，我真沒想到蘇池西居然還是通知莫凌靳了。」
「應該不是他，你不用怪他。」季流蘇輕描淡寫的說，「他早就知道我在哪裡，只不過他沒說。所以我回國的消息，可能在飛機抵達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
謝渺渺沉默了一下，如果莫凌靳知道，那指不定蘇池西也早就知道。
她是白白的在那間房子里住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