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季明軒拒絕了她的離職請求,白麓第二天不得不來到公司上班。
剛來到自己的辦公室,便看到顧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下巴高抬,美艷的眼裡,帶著濃重的惡意。
只一個對視,白麓便覺得她的到來不懷好意,有些戒備的退了一步,故作疑惑看向她:「顧經理,有什麼事嗎?」
看著白麓這張清水芙蓉的臉蛋,顧晴越看,越恨不得把她給撕碎。
她不瞎,她分明看得出她在乎季明軒,卻硬是要裝出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而偏偏,季明軒也完全沒對這個女人死心。
昨天,她親眼看到白麓從季明軒的辦公室里走了出來,兩人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顧晴刻意在季明軒面前提起白麓,卻換來男人不耐煩的喝止。
他讓她,不要再為難白麓了。
一想到這個,顧晴便覺得這是對她莫大的屈辱!她回國,就是為了得到季明軒,如今怎麼可能讓一個白麓給她造成威脅!
她必須要讓你消失!
「啪」地一聲,顧晴將手裡的一摞文件重重扔在桌上,全身散發著冷漠且厭惡的氣息。
「這就是你花了一天時間做的東西?!」
白麓聞言皺眉:「我做的東西怎麼了?」
眼裡閃過狠意,顧晴拿起桌上幾本朝白麓的臉上扔下,尖銳的角立馬就劃了幾道口子出來,顧晴見了,心裡的頓時痛快許多。
「你是沒長眼還是什麼?!你做的這些東西全錯了!你知道全錯代表著什麼嗎?涉及到全公司的利潤你承擔的起?!」
文件砸在臉上又重重落在地上,白麓被顧晴突如其來的怒火給弄得愣住,橫眉回看了她一眼,她蹲下撿起地上的文件,不看不知道,一看便發現,昨天算的數據竟全部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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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麓沉聲說道:「這不是我做的。」
「呵,不是你做的還能是誰?」顧晴抱著肩發出冷笑,在走過白麓身邊時,肩膀刻意狠狠撞了女人一下,導致白麓剛抱起的文件又撒了一地。
「再給你一天時間,要是再出現這種低級的錯誤,你就等著瞧吧!」
凌亂的文件如同白麓此時紛亂的心,明明都打算離他們遠遠的了,顧晴對她的惡意還是不會改善。
抱緊手裡的東西,白麓知道,一天不離開季家,這永無止盡的折磨就不會停止。
重新把昨天的工作又做了一遍,已經到了晚上,白麓打車回到季家,正好撞到他們吃晚飯的時候。
對於她的回來,大家都當做視而不見,僕人糾結一番后還是替她拿了碗筷,白麓此時也餓得慌,一屁股坐在了餐桌的最右邊。
眼尾橫了她一眼,季老夫人一邊替顧晴夾菜,一邊用大家都聽得到的聲音開口:「晴兒,多吃點,你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每天在公司辛苦了,有什麼不愉快的儘管和我說。」
「知道了,老夫人。」顧晴笑著應道。
「叫什麼老夫人啊,我看過不久,就應該和明軒跟著一起叫奶奶了。」許晚晴在一旁插話,難得把季老夫人給逗笑出了聲。
顧晴全部笑著應下,白麓在不經意間抬頭,卻發現女人露出得意的笑容看著自己。
白麓低下頭,加快了進食的速度。
這幾天食欲不振,白麓吃什麼都想吐,為了不在這些人面前露出破綻,她只好拚命往嘴裡塞著白米飯。
此時,季明軒起身發出了拉凳子的聲響,顧晴見此,連忙問道:「你不吃了嗎?」
季明軒「嗯」了一聲朝廚房走去。
沒過多久,大家都吃完了,只剩下白麓一個人就著單調的白米飯有些難以進食。
就當她準備收碗起身的時候,僕人將一碗東西端到了她的面前。
是一碗色香味俱全的蔬菜肉粥,和寡淡無味的白米飯相比,這頓時勾起了白麓的食欲。
她感激的看向這位僕人:「謝謝你。」
僕人笑了笑,朝她說道:「不用客氣,這是少爺吩咐的。」
這讓白麓剛要端碗的動作一愣,是季明軒嗎?
白麓還想問,僕人已經退了下去。
得知這碗粥是季明軒吩咐做的之後,這碗粥吃進嘴裡就像變了味,嘗不出是甜是苦,像極了白麓此時錯綜複雜的心情。
季明軒這是什麼意思?
是開始可憐起一個懷著孕的女人了嗎?
可他明明不知道,孩子是他的。
吃了沒幾口,白麓便把碗放回了廚房。
這正好被從季老夫人房間里出來的顧晴看到。
一問僕人,才得知是季明軒吩咐的,嫉妒在瞬間點燃了女人的雙眼,她將手裡的杯子摔在地上,狠絕的模樣嚇壞了一旁的僕人。
某個念頭在她腦中野蠻的生長,尖細的美甲嵌進掌心中,顧晴的身體,開始不停的顫抖……
次日白麓如往日一樣在路旁準備打車回去,一個年邁拄著拐杖的老人不小心撞到了她,白麓見此,連忙將她扶了起來。
「你沒事吧?」
「沒,沒事,只是我的老花眼鏡不小心摔碎了。」老人的手裡,正握著一副沒有鏡片的眼鏡框。
此時有車停在了路邊,但白麓不放心老人一個人,詢問了老人的住處后,她輕聲說道:「那我送您回去吧。」
老人連連點頭,抓著她的手往一處走去。
走完這條街,老人在一個拐彎的地方領著白麓到了一個衚衕口,衚衕道里的路燈昏暗,只能照亮它下方的一塊區域。
越往裡走,白麓的心便越不安:「老奶奶,您平時都一個人走這麼黑的道嗎?」
老人不說話,粗糙的右手將白麓抓的緊緊的。
就當一條衚衕走到底都沒有看到有房屋時,被緊緊抓著的白麓開始恐慌的四處張望起來,想掙脫,卻發現自己竟比不過一個老人的力氣。
「你……」
「對不起了,我也是聽別人辦事。」
陰沉開口,只見老人在白麓收縮的瞳孔中緩緩後退將自己沒入黑暗,穩健的步伐哪裡還有前面半分的影子。
這讓白麓作勢就想跑,腦袋不知道撞到了什麼使她打了個踉蹌跌坐在地。
抬頭,兩個男人的影子被路邊拖的老長,將白麓單薄的身子全部蓋住。
白麓的眼睛越睜越大,耳邊是男人不懷好意的笑聲,臉上的笑容因背著光充滿詭異。
直到他們朝白麓伸出了手,她的唇齒開始發涼,緊接著發出了驚恐萬分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