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 危機關頭,趕她出去

發佈時間: 2022-10-28 15:4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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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分鐘後夜晚歌收到席亦雅發過來的地址,地址顯示是一家著名的地下娛樂賭城。

 夜晚歌抱着膝蓋在牀上又坐了一小會兒,最終還是下牀走去衣帽間開始換衣服。

 從別墅到賭城大概需要四十多分鐘,一路上夜晚歌內心都很煩躁,甚至差點半路回頭,想想自己爲什麼要去?憑什麼她要去?她根本就不應該去!

 明明她就是被逼嫁給銀炫冽的,他跟哪個女人在一起,和她有什麼關係?

 可是想了想,還是覺得不甘心,畢竟她現在是他名義上的妻子。

 她要去親眼看看,親眼看看銀炫冽和這個模特席亦雅之間到底已經進展到哪一步!

 夜晚歌的車子剛停到地下娛樂賭城的門口,訓練有素的門童已經過來等着幫她泊車。

 大約五分鐘之後她跨入賭場大廳,前頭早就有人通知賭場這邊,自然已經有人提前站在門口恭候她“大駕光臨”。

 這個地下娛樂賭場其實銀炫冽是幕後老闆,夜晚歌現在既然是銀炫冽的妻子,自然是這裏的貴客。

 只是她很少來這種聲色犬馬的場所,不過有錢的男人找樂子,通常都喜歡來這裏。

 “哎喲夜小姐,我就說今兒個這雞鳴山的風都是甜的,想來肯定有貴客臨門…”迎上來的是賭場裏的一個小頭目,菲律賓人,操一口不大純正的中文,還偏要學着北方口音。

 夜晚歌不知道他的名字,但聽周圍的人都喊他“阿僕義”。

 “少拍馬屁。”夜晚歌見慣了這些人的虛僞嘴臉,自然不給好臉色。

 阿僕義嘿嘿笑着,垂手跟在夜晚歌后面:“夜小姐您看您這話說得。我這哪裏是拍馬屁,您今天怎麼得空想到來這裏,是不是也想玩幾把?”

 “去去去!”夜晚歌真煩這樣纏人的東西,不由回頭杏仁一瞪,“我今天來是找人的,看到銀炫冽了沒有?帶我過去!”

 沒料阿僕義剛纔還挺活脫的表情突然就悶下去了,小眼睛左右轉了一圈,又賠笑着說:“哎喲您找大老闆呀,這我還真不大清楚…他今晚來了嗎?一般他不會選這個點來的啊,要來也該走了,您看這都幾點了?”

 羅裏吧嗦說了一大通,明顯是在搪塞。

 夜晚歌哼了一聲:“阿僕義,能實誠點嗎,有什麼就告訴我吧,他現在人在哪兒?帶我過去!”

 “這個…。”

 許是看出夜晚歌不好騙。他只能用手撩了撩自己的後腦勺:“夜小姐,您也別爲難我了,大老闆今晚確實在這。但我真沒法帶你去,沒那膽子,要不我叫人給那邊打個電話,要是他還沒走,您再自己過去?”

 夜晚歌想了想,同意了。

 站在大廳等的功夫,阿僕義便走到不遠處的柱子旁邊打電話,一邊打還一邊不時用那雙賊溜溜的眼睛偷瞄夜晚歌。

 大約過了三四分鐘,大概是跟那邊說好了,阿僕義才慢慢湊過來。

 “夜小姐,妥了,大老闆在秀臺那邊,凌晨那一場秀要開始了,您是打算現在過去?”

 夜晚歌見阿僕義雖態度恭謹,但眼神多有閃爍,冷笑一聲:“我知道那地方,現在就過去。”

 阿僕義見她這般,只能撩着後腦勺又支支吾吾地說:“夜小姐,那可不是一般地方,必須是我們這裏的黑鑽會員才能入內,您要不等大老闆看完秀出來了再過去找他?”

 經他這麼一說,夜晚歌心裏那股冷意更濃,可臉上卻依舊款款笑着,從手袋裏掏出一小疊紙幣,也沒數,直接塞到阿僕義的口袋裏。

 “你也別拿會員資格唬我,我進去是找人的,找到人就出來,你若是覺得這點小費不夠,等出來的時候我再給你加點。”

 阿僕義用手捏着鼓鼓囔囔的工作服口袋,笑意闌珊,還在端着那點兒架子:“夜小姐,您這樣不大符合規矩。況且那地方也不歸我管,這事兒……有些難辦!”

 夜晚歌沒惱,鼻子裏輕輕哼了一聲,又掏出一疊直接塞到他手裏:“真以爲我是這麼容易唬的?比這更大更亂的場子我都見過,這點規矩不懂?你們這幫東西都是一個牽着一個的,所以少給我裝,拿着,帶我過去!”

 阿僕義被夜晚歌這麼唾了一通,面子上掛不住了,但心裏卻有些佩服。

 果然是大老闆的女人,有經歷,有氣場,唬不住,只能又嘿嘿笑着,將那疊錢順理成章地裝進另一個口袋:“既然夜小姐都這麼說了,又是我們的貴客,那我就跟那邊試着再說一下,到時候有人在門口接您,那個…您也知道,賭場這邊太忙,我也脫不開身。”

 感覺像是要把夜晚歌這個燙手山芋推掉,夜晚歌也沒爲難他,道了一聲謝,自己裹着大衣出了賭場。

 這裏之所以能夠成爲亞洲地區數一數二的賭場酒店,除了規模宏大之外,最吸引人之處便是具備多元化體驗,客房,賭場,娛樂中心,免稅購物廣場等,應有盡有,而其中最具特色的便是特色秀。

 特色秀不是每天都有,逢週五週六纔會有演出,秀臺便在地下娛樂城的大劇院裏面。

 內容倒也沒什麼稀罕之處,不過是各國具有特色的舞蹈表演,如威尼斯狂歡,拉斯維加斯秀或者韓國蜜蜂秀,偶爾也會有一些比較隱晦的限級表演,但因是正規娛樂場所,所以此類表演只沾皮毛。

 一般遊客被特色秀吸引,主要是因爲表演團隊專業,加之衣裝華美,舞臺和燈光設計宏偉,所以能夠給人豪華震撼的視聽效果。

 但夜晚歌對這種秀沒興趣,而且她也相信銀炫冽對這種水準的秀也不會有多大興趣,可今天他居然來看了。

 夜晚歌一猜便知,他本意不是來看秀。

 果然,等在大劇院門口的領班帶着夜晚歌走到一個相對比較隱蔽的升降電梯前面,掏出工作證刷了一下卡,電梯門纔開啓。

 “夜小姐,大老闆在水晶樽。”

 夜晚歌不由脣角一揚。

 水晶樽,他果然在那裏。

 隨着領班的腳步,夜晚歌從電梯出來,踏上一條比較狹窄的走廊,走廊上沒有任何燈光,但頭頂和腳底卻是光帶3d帷幕,帷幕上的影像盡是穿着暴露的性感舞娘,走在期間,像是置身於一片靡情璦昧的世界。

 難怪這地方討男人喜歡,甚至不惜辦百萬年卡成爲這裏的黑鑽會員,爲的只是來這地方消遣一晚。

 夜晚歌心口漸漸轉爲寒涼。

 直到領班停在一扇緊閉的門前面,再次掏出工作卡,在門上的液晶小屏上刷了一下。

 “滴——”的一聲,門開啓了。

 領班抱手躬身:“夜小姐,大老闆應該就在裏面,你自己進去吧。”

 夜晚歌微微點了點頭,道謝,捏着拳頭走進去。

 進去之後燈光要亮了一些,是一個比較小的服務間,設有沙發,吧檯和一排紅酒櫃,有幾名服務生站在吧檯後面,甚至還有調酒師。

 吧檯正對面便是另一扇門,夜晚歌幾乎能夠感受到門後面的春光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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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再三提醒自己,無論自己一會兒看到什麼,或者聽到什麼,都不準生氣。

 這樣反覆提醒幾遍,她才鼓起勇氣走過去,推開那扇厚重的門,瞬時一股濃香鋪面而來……

 這便是整個地下娛樂賭城神祕的水晶樽,整體呈圓弧形,四面鏤空,裝有厚重玻璃,華貴絲絨的圍簾放下,只餘正對門的那一面。

 一眼望過去,那面玻璃正對着秀臺,秀臺上舞娘風姿盡顯,惹得公共看臺上的觀衆一陣又一陣掌聲,可那樣的風情又怎敵這玻璃樽裏的分毫?

 數十位穿着晴趣服務生制服的長腿美女穿梭其中,眼花繚亂間,夜晚歌只覺眼睛上像是被蒙了一層紗,喉嚨口那根刺又往下紮了幾分。

 但這些女人僅僅只是服務員,更爲惹火的場面在角落的沙發上。

 銀炫冽身子慵懶半斜在那裏,黑眸微閉,俊顏迷醉,白色襯衣的領口已經卸了兩三顆釦子,露出裏面結實緊緻的肌肉,渾身都透着一股迷亂之氣,再加上此時他左手還託着半杯紅酒,右手臂彎裏摟着一個女孩子。

 當時那女孩剛好側身對着夜晚歌,所以夜晚歌看不清她的五官,只是從女孩的坐姿能夠辨出她身材極好,腰身細緻,翹臀長腿,從後背露出來的一小截肉也白皙細膩,而當時她正拿着一塊溫毛巾幫銀炫冽擦拭他卸開的胸口。

 整個身子都幾乎快要貼到銀炫冽身上去了,他卻似乎不介意,依舊閉着眼睛,任由她擺弄。

 夜晚歌那一刻突然有些後悔來這裏。

 可既然已經來了,該見的不該見的她也都見了,只能緩步走過去,直接走到沙發上那兩個人面前。

 “夜小姐?”被銀炫冽摟住的女孩見到夜晚歌,很不自然地先站起來,低眉順眼地先爲他開脫:“您別誤會,龍總什麼都沒做,只是喝多了,襯衣上吐了一些,我想幫他擦乾淨!”

 夜晚歌忍不住嘴角抽動,滲出一絲冰冷笑意。

 眼前這位黑髮白肌的女孩便是最近圈內炒得熱火朝天的模特席亦雅。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身材好自然不用說,更難得的是來這種場合居然敢素顏,而且只穿了最簡單的黑t和緊身牛仔褲,但如此樸素的裝束還能讓她在美女如雲的水晶樽裏令人一眼驚豔,而且居然敢直接打電話給夜晚歌讓她來這裏接人,實在不簡單啊,難怪能夠一步登天。

 看來這個席亦雅能夠從一個小模特成爲龍天旗下香水的廣告代言人,靠的可不僅僅是姿色和身體!

 就拿今天這事來說,席亦雅擺明了是故意叫夜晚歌過來,甚至故意讓她看到這樣的一副場面。目的就是讓夜晚歌吃醋甚至發怒,而夜晚歌一旦惱怒或者反擊,那麼戲就好看了,席亦雅可以借夜晚歌的手,直接把她與銀炫冽之間撲風追影的璦昧關係變得明朗化。

 因爲按照一般人的邏輯,能夠讓前任發怒撕逼的,不是現任就是即將成爲現任的女人!

 可是實在太可惜,席亦雅是找錯人了。

 夜晚歌根本不會在乎這個男人懷裏抱着誰,心裏念着誰?

 不會!當然不會!

 銀炫冽是她恨之入骨的男人,他跟任何女人在一起,她都不會有任何感覺。

 “席小姐。”夜晚歌也禮貌地喊了她一聲,臉上似笑非笑,“你不需要爲他解釋這麼多,他有沒有在這裏做過什麼,或者他有沒有跟你發生過什麼,這些我都不在意,只是你這麼晚把我叫來,非要讓我接他回去。我也推脫不了,只能過來。”

 夜晚歌口吻清淡,像是銀炫冽做什麼出格的事她都無所謂的樣子。

 席亦雅萬萬沒想到夜晚歌竟能做到如此寡冷,不由多看了她幾眼。

 眼前只不過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子,穿着卡其色麂皮毛絨大衣,裏面的高領毛衣一直裹到她的下巴,整個人都包得厚厚實實,卻更加顯得贏弱,身體消瘦。

 這便是銀炫冽的妻子,夜晚歌。

 席亦雅不禁發憷。雖在雜誌和新聞裏多次見過這女人,但第一次親眼見着,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到底有什麼魔力,能夠讓龍炫冽對她如此傾心?甚至不惜……

 席亦雅不禁心思一緊,臉上卻依舊保持着微笑:“夜小姐,我也不是非要您過來,只是一個晚上聽到龍總提了您不下於十次,所以才這麼冒昧地給您打了電話。如果讓您爲難了,我先說聲對不起。”

 多懂事得體的姑娘!

 夜晚歌感覺自己都有些喜歡她了,不由輕笑着,回答:“道歉倒不至於。只是要你在這裏照顧他半宿時間,實在不好意思,我來替他擦吧。”

 說完也不顧席亦雅的表情,直接拿了她手裏的毛巾俯身過去幫銀炫冽擦拭。

 席亦雅實在沒有料到夜晚歌最後會是這種反應,不躁不惱,居然真半蹲到銀炫冽面前幫他仔仔細細地擦着胸口和頸脖。

 但她的動作可不如席亦雅那麼溫柔,幾乎是胡亂擦了幾下便將毛巾扔到一旁,傾身過去問:“喂,能站起來自己走嗎?”

 醉得暈暈乎乎的銀炫冽似乎沒什麼反應。

 夜晚歌這纔有些惱了,乾脆將身子壓過去,用手輕拍他發燙的臉頰:“醒醒!不醒的話你就…”

 結果她還沒嚷完,一直垂眸閉着眼睛的銀炫冽突然將手臂擡起來,大掌捏住夜晚歌的手腕,一把便將她扯到了懷裏。

 夜晚歌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差點尖叫出聲,但礙於周圍那麼多人,她只能用手捶他的肩膀。

 “喂,你幹什麼?!”

 可銀炫冽好像又聽不見了,眼睛依舊閉着,手上的勁卻始終不鬆,像是好不容易搶到了一個稀罕寶貝,將夜晚歌整個人纏得更緊。

 那些美女服務生估計是對這種場面見慣不慣了,所以臉色都未動,該幹嘛還是幹嘛。

 只是席亦雅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不知是羞澀還是尷尬,只能將臉別到一邊去。

 沙發上的兩個人,一個拼命掙扎,一個用盡所有力氣要將懷裏的人圈緊,最後乾脆一手纏住夜晚歌的腰肢,再用另一手扣住夜晚歌的後腦勺,將她整個人都扣到自己肩膀上,而他也隨之將臉埋到夜晚歌的側頸處,迫切呼吸,像是瀕臨死亡的魚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每一次心臟起伏都能感受到她身體發間散發出的馨甜氣息……

 夜晚歌真是被銀炫冽弄得措手不及,又惱怒萬千。

 他這算是什麼?

 置身於如此煙花彩雲之間,尋歡作樂,飲酒宿夜,她已經不想管,可爲何要用抱過其他女人的手再來抱自己?而且還是衆目睽睽之下,有什麼意思?

 “銀炫冽,你把我當什麼?”夜晚歌已經放棄掙扎,趴在他的肩頭試問,以爲他醉得稀裏糊塗不可能回答,可頸間裏的男人卻深重吸了一口氣。

 “把你當我什麼?那你能不能回答我,你把我當你什麼?”

 說話間,銀炫冽竟然一下子就鬆了夜晚歌,如墨的黑眸對着她,藏了太多說不清的情緒,像是一口深井,井裏涓流激涌,可只是一秒鐘,真的只是一秒鐘,情緒都消失了,涓涌消退,成了平靜的一汪死水,而脣角卻在那一刻微微往上翹起,迷人的一個漩渦之後,他又緩緩閉上了眼睛,後背往後倚……

 “滾,滾出去!”銀炫冽聲音清冷,周身卻充斥着落寞之意,像是經歷了一場惡戰的君王,無盡的疲憊感,一敗塗地。

 夜晚歌面對這樣的銀炫冽,喉嚨口那根刺瞬間扎到最深,只是也脣角勾起一抹冷意,深深吁了一口氣,裹緊大衣便轉身走了出去。

 一旁的席亦雅似乎還有話要說,差點要追上去攔住夜晚歌,但轉眼睨了一眼沙發上的銀炫冽,面目消沉的樣子實在令人心疼。

 “你這樣把她趕出去,又是何必?”

 沙發上的人卻譏誚一笑,眼睛沒有睜開,只是擡手颳着自己的眉心,搖頭:“你不會懂!”

 她自然不會懂,甚至當時的夜晚歌也不會懂!

 夜晚歌從大劇院出去,穿過賭場往客房那邊的停車場走。

 路過賭場大廳的時候又遇到阿僕義,他依舊嘿嘿笑着湊過來:“夜小姐,這就走了?大老闆那邊怎麼說?不一起玩玩?”

 夜晚歌沒說話,直接從他旁邊走過去。

 阿僕義坐了冷板凳,心裏有些毛躁,但好歹念她是大老闆的女人,還是在背後揮着手送別:“夜小姐您慢走,有空多來玩玩。”

 夜晚歌自然不會搭理,所以也沒有看到阿僕義揮完手之後對她比了一個粗俗的手勢,嘴裏還罵囂着:“我呸,神氣什麼?不就仗着被大老闆睡過嗎?現在都已經失寵了,還囂張個什麼勁?”

 夜晚歌又重新開了40多分鐘車子回到別墅。

 整個屋子空蕩蕩冷清清,下人都已經睡下了,只留着走廊裏的小夜燈。

 夜晚歌藉着那一點燈光上樓,站在窗臺邊上,又開始抽菸。

 三天後警局那邊有了消息。

 經過法醫屍檢報告顯示,涼西月的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頸部,胸口和腿部均有牙痕和抓傷,下面更有輕微撕裂,可想生前應該經歷過較爲暴虐的性。行爲,但這些傷口不足以致死,真正的死因是藥物中毒。

 法醫在她胃裏和血液中提取出重度氰化鉀,而刑警也在案發現場發現半杯含有氰化鉀的紅酒,所以初步判定是自殺,但最終結案還需要刑警作進一步覈實。

 得知這個消息,夜晚歌一個上午都處於神遊的狀態。

 其實夜晚歌自己也明白,涼西月的死,她要負一半責任,所以事發到現在,她心裏像是生生被掐掉了一大塊,明明應該很疼,可她又好像感覺不出來。

 這種感覺很可怕,夜晚歌不知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變得如此麻木不仁。

 當天下午,夜晚歌接到涼西月生前照料她的護工婷婷,給她打來的電話。

 說是有涼西月的遺物要交給自己。

 夜晚歌感到很詫異,但還是去見了婷婷。

 婷婷將一個密封的盒子,交給夜晚歌,並對她說:“這是涼小姐生前叮囑我,說她若是萬一出了事,要我一定要記得把這個盒子裏的東西交給你。”

 夜晚歌一怔,看來涼西月早已料到自己會出事了。

 她接過盒子,不由的問:“你知道盒子裏面是什麼東西嗎?”

 婷婷搖搖頭,說:“不知道,涼小姐將盒子交給我的時候,就是密封好的,我沒有拆開過。”

 “好的,謝謝你!”夜晚歌朝她笑笑。

 夜晚歌開車回去的路上看到新聞,龍老已經出院回家療養。

 那家之前接治他的男科醫院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儘管龍家的人動用了所有的業內資源想要將這條已經鬧了好多天的醜聞壓下去,可是徒勞無功。

 龍天的股價因爲涼西月的去世而持續下滑,在幾天之內蒸發了近6億市值。

 張振給夜晚歌打了電話:“大小姐,怎麼樣?現在是龍天的危機關頭,是否可以行動?”

 夜晚歌想了想,回答:“再等等,我怕時機不成熟反而讓銀炫冽看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