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 毀了她所有,卻強留住她彌補

發佈時間: 2022-10-28 15:4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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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人也跟着倒在地毯上。

 阿僕義看了一眼後搖搖頭,就這點酒量還想攀上老闆?

 銀炫冽始終噙着抹薄笑,他將手裏的煙按滅在菸灰缸內,擡起頭來:“繼續!”

 這一整夜,銀炫冽幾乎都待在包廂裏。

 說是來挑選女人的,到最後卻是一個也沒有看上的。

 那二十幾個女人,幾乎全都被他灌了酒,橫七豎八的倒在包廂裏。

 到最後他乾脆自己灌自己酒,天微亮的時候他才從沙發上醒過來。

 也不知昨晚在這裏喝了多少酒,頭疼欲裂,撐了好幾下才從沙發上爬起來。

 桌上到處都是喝空的酒瓶和杯子,地上也是一片狼藉。

 銀炫冽用手指揉着發漲的太陽穴,籲一口氣,扭身卻見席亦雅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

 不由一愣:“你怎麼在這兒?”

 “因爲你在這!”

 “我是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因爲我這裏有朋友,她昨晚打電話給我,說你在這邊折騰了不少美女,喝了很多酒。”

 銀炫冽暗啞笑一聲,整個人蕭索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襯衣鈕釦解開,一直可以看到小腹上精幹的肌肉,下巴鬍渣長出來一點,帶點蠱惑性感迷人。

 這樣子的銀炫冽,席亦雅不禁暗想,難怪很多女人要前仆後繼地爬上他的牀,只是她知道根本沒有人能夠走進他心裏,他心裏的位置已經被某個女人全部擠滿了,別人再也擠不進去。

 “喝點水吧。”席亦雅站起來,倒了一杯清水遞給銀炫冽。

 銀炫冽喝了一口,感覺口腔中全是煙味和酒氣,不由的皺了下眉。

 不舒服,身體不舒服,心裏不舒服,哪兒都不舒服。

 席亦雅關切的問:“好些了嗎?宿醉應該很難受。”

 他卻答非所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半夜,在這守了你一宿。”

 “……”

 “見識了龍總在這種場合玩女人的手段,簡直歎爲觀止!”

 “哈哈……”銀炫冽忍不住笑出來,面色幽深,“然後呢?你被嚇到了?”

 “那倒沒有,你只是玩,沒有動真格,而且我看得出來,你昨晚心情不好。”

 銀炫冽臉色一沉,像是被說中心事般,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拿了自己的外套:“我先走了,以後這種場合你少來,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口吻裏帶着警告,臉卻沒有看着席亦雅。

 席亦雅始終面色如常,站在沙發前面輕輕笑了一聲,目送銀炫冽的背影離開。

 銀炫冽從地下賭城駕車回去,不知不覺又開到了彩雲山別墅門口。

 天色已經漸亮,晨霧中的別墅露出大半個房頂。

 昨晚在臥室怎麼對待夜晚歌的,他還記得,不光記得,他甚至有些懊惱。

 爲什麼要那樣對她?就算她和東方閻真的發生了什麼,他也不該那樣侮辱她,更何況這女人脾氣還很倔,身上長滿了逆鱗,越強硬她便反抗得越激烈。

 銀炫冽在車裏坐了一會兒,又抽了兩根菸,直到天光大亮他才下定決心進屋去看看,結果一推開院門,卻見阿珠正拿着鐵鍬和剪子站在那一大片茶花面前鬼叫。

 “哎,真是作孽,好好的花怎麼全給剪了!”

 銀炫冽順着方向看過去,果然見一大片開得正繁盛的茶花已經被剪得七零八落,枝葉折斷,大朵大朵的花被剪得掉在泥地上,但花還沒枯萎,應該是剛被剪斷的。

 “怎麼回事?”

 阿珠聽到聲音,回頭見銀炫冽居然站在面前,嚇得差點叫起來。

 “先生,您怎麼回來了?”阿珠隨口一說,說完又覺得這話不對勁。眼前的男人好歹也算是家裏的男主人,男主人回家,天經地義啊,於是阿珠趕緊又改口:“您問這花嗎?”

 “嗯,好端端的花,怎麼會變成這樣?”

 阿珠尷尬地呵呵笑了一聲,又支吾一番纔回答:“是昨晚太太剪的,我們勸都勸不住。”

 銀炫冽沒說話,臉色卻已經變得很陰。

 阿珠心疼夜晚歌,知道這對夫妻經常吵架貌合神離,男主人很少回家,於是趁機想替夜晚歌說些好話:“您別怪太太,太太心裏不好受,一個女人在家待着不容易,平時先生忙又很少回來,難得回來一次,你們也處不好……是,太太確實不大肯服軟,但每回您走後她都要一個人躲在房間哭好久……”

 銀炫冽心尖一扯,沒再聽下去,跨步往廳裏走。

 廳裏靜悄悄,傭人正在餐廳裏擺早飯。

 銀炫冽直接去了二樓的主臥室,本想敲門,但想想又作罷,直接擰開旋鎖進去。

 一進去就是一股熱氣撲面而來,房間裏的暖氣開得很大。

 夜晚歌似乎躺在牀上還沒醒,牀上的紗幔卻被風口的暖風吹得搖曳晃悠。

 銀炫冽站在房門口看着牀幔裏面被絲被攏住的一團,心裏突然升出無限暖意。

 這樣就足夠了,他還要奢望什麼?

 只要她能夠在自己身邊,只要隨時回來都能看到她安睡的樣子,他還要多貪心?

 銀炫冽輕聲踩着地板走到牀前,夜晚歌果然還在睡,整個人趴着,側臉埋在枕頭上,頭髮散開披到肩膀,櫻脣有些微翹,腮幫子鼓鼓的,皮膚因爲一夜睡眠顯得更加吹彈可破。

 只是夜晚歌上身的被子被她踢掉了,薄薄的絲被只勉強蓋住她的腰身。

 因爲身上只穿了一件絲質半截式吊帶內衣,圓潤的肩膀和大片後背都露在外面,白皙膚色和黑色絲綢形成鮮明對比,甚至那膚質比絲綢還要柔滑幾分。

 大清早就讓銀炫冽看到這種令人噴火的畫面,真是要了他的命。

 難怪要把暖氣開這麼大,夜晚歌晚上睡覺不喜歡蓋很厚的被子,而且睡覺習慣不好,總是會把手和腳露出來。

 他忍不住撩開牀幔,想把橫在她腰上的被子往上拉一下,可手剛碰到,原本睡得很熟的夜晚歌突然嘴裏沉沉地“嗯——”了一聲,像是低銀,而且眉頭也一下子皺到了一起,看上去極其痛苦。

 怎麼了?

 銀炫冽撩着被子正要蓋上去,可眼光卻一下子掃到她的後腰,瞬時愣在那裏。

 原本光滑細膩的後腰上不知何時多了好幾條血痕,有些嚴重的地方已經因爲破皮向外滲着血絲,一條條全部腫了起來,紅紅一片,觸目驚心。

 怎麼會傷成這樣?

 他記得昨天還是好好的,她那一襲露背禮服驚豔全場,怎麼過了一夜就……

 想了幾秒,突然想起來,昨晚她被自己壓在臥室的櫃子上,櫃門上裝着雕花古銅把手,把手的邊緣尖銳鋒利,而他昨天真的被氣瘋了,又喝了酒,凌辱她的時候根本分不清輕重。

 她這腰上的傷,應該就是昨晚被他摁在櫃子上硬擦出來的。

 銀炫冽覺得呼吸一下子凝重起來。

 他昨晚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幾分鐘之後銀炫冽去樓下拿了藥箱進來,夜晚歌依舊睡得很香,他小心翼翼地爬到牀上,撩開被子和她身上的絲質內衣,用沾着藥水的棉籤替她清理傷口……

 夜晚歌睡夢中感覺後腰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燒着疼,以爲是被子壓在上面觸碰到傷口,於是下意識地撅了下屁股,腰又扭了一下,然後抱着枕頭像毛毛蟲一樣往前面撅了一點過去。

 這本是她睡夢中無心之舉,結果看在銀炫冽眼中便是赤果果的佑惑。

 太撩人了,且是這麼不經意的撩人。

 銀炫冽吞了一口氣,摁住小腹間升騰出來的欲念,又換了一根棉籤幫她清理。

 這下夜晚歌有些醒了,嘴裏哼哼唧唧,眼睛緩緩撐開,意識朦朧間果然感覺到腰上有東西往皮膚裏面滲,涼涼的,又痛又舒服。

 她稍稍擡頭往後面看了一眼,結果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個鯉魚打挺,直接撅着屁股爬起來,揪住被子蓋住自己,一下子就縮到了大牀的角落裏。

 那動作迅猛,那反應利索……

 銀炫冽都有些搓手不及,手裏還拿着一根藥棉。

 “你幹什麼!”夜晚歌防備的瞪着他。

 “不幹什麼,看到你腰上被弄傷了,想幫你上些藥!”

 “不用,滾!”夜晚歌像受驚的小野貓一樣衝他齜牙咧嘴,眼裏的驚恐和防備一下子就刺痛了銀炫冽的心。

 他哭笑不得,只能耐住性子勸:“我不會把你怎麼樣,只是想幫你擦點藥!”

 “不用,別碰我,滾!”她還是重複這句話,口吻堅定,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昨晚那噩夢般的一幕還回旋在她心裏。

 銀炫冽猙獰的面容,疼得她像是上了一場刑。

 他根本是惡意凌辱,不帶任何感情。

 銀炫冽其實已經意識到昨晚自己很過分,所以任憑夜晚歌現在惡言相對,他依舊不生氣,只是笑,還帶點戲謔:“真的不用擦?不擦的話可能以後會留疤,留疤就不好看了,以後你還怎麼穿那麼露的露背禮服?”

 逮着夜晚歌的軟肋勸說,夜晚歌烏溜溜的眼眸轉了轉,心裏盤算着留疤就真的遭殃了,她那麼漂亮的背部曲線,多可惜。

 銀炫冽見勢,趁機探身過去一把拽住夜晚歌露在被子外面的一隻腳。

 夜晚歌嚇得雙腳亂踹,滑不溜秋的東西,銀炫冽像抓小魚一樣緊緊捏住,掙扎一番,倒是把夜晚歌抓到懷裏了,可夜晚歌嘴裏嘶嘶地喊:“疼,疼……”

 銀炫冽趕緊又去撩她的背:“對不起對不起,你別動了,越動越疼!”

 “不是背疼!”夜晚歌縮着腳,“是腳,腳疼!”

 “腳怎麼會疼?”銀炫冽趕緊鬆開,將夜晚歌的腳翻過來,卻見腳底橫七豎八有好多薄薄厚厚的痂。

 “怎麼回事?”

 夜晚歌都懶得理他。

 銀炫冽捏住她的腳不放,必須問清楚:“腳上怎麼弄成這樣?”

 夜晚歌瞟了他一眼,氣鼓鼓的樣子,卻只說:“你可以滾出去麼?說好不會碰我!”說完腳一抽,趁機抽開往牀邊上縮過去。

 銀炫冽知道她在躲自己,心裏不舒服,但還得忍着:“告訴我,腳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滾!”

 “告訴我,我幫你上完藥自然會走!”他也認死理,兩人的對話像是進入了一個死局。

 夜晚歌見他糾纏不休,不情願地回答:“前幾天我要你籤離婚協議,你回來,不同意,走的時候不是把客廳的好些花盆都打碎了嗎?我剛好沒穿鞋……”

 “所以就踩在上面?”

 夜晚歌吸一口氣,點頭。

 銀炫冽氣得呀,真想把這女人的心剖開看看,到底長什麼樣的一顆心,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還疼不疼?”

 “不疼,死不了!”她每回受傷都是這句話,銀炫冽都聽煩了,改而捏住她的手腕,她還在不停往後縮,銀炫冽突然壓身過去湊到她耳邊,半氣氛半恐嚇地輕吼:“再縮,再縮一下試試!我不介意現在就在牀上把你再辦一次!”

 夜晚歌氣得冷光剮過來:“無恥!”

 “嗯哼,更無恥的都有,而且這次絕對不止手指,手指太委屈你!”

 “你……!”夜晚歌又羞又惱。

 銀炫冽趁機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擡起來,痞俊的臉湊到她面前,“好了,乖一些,趴下身去,我幫你上藥。”說話間溼濡的呼吸全部沾在夜晚歌臉上,因爲兩人靠得近,她便也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卻不再是以前清朗的剃鬚水或者古龍水的味道,而是多種味道混在一起的甜膩濃郁的女香味道。

 因爲此前夜晚歌執行任務的時候,在地下賭場和某些風月場子裏混跡過,所以她對這種味道很是敏感。

 一聞就聞出來了,銀炫冽昨晚根本是在女人堆裏度過。

 “滾!”她推了他一把,“出去,別用那隻碰過其他女人的手碰我!你嫌我髒,你自己也乾淨不到哪裏去!”

 銀炫冽聽她吼完,本應該發怒,可一下子笑出聲來。

 果然是他的小野貓,就算能耐再大,性子再硬,她也還是那個明明吃醋卻嘴上逞能的小野貓。

 “那我去洗手?”銀炫冽立馬下牀,去浴室認認真真地把手洗了一遍,回來,夜晚歌還裹着被子縮在牀角。

 他將手攤開:“洗過了,還用了洗手液。”

 “……”

 無恥至極,夜晚歌哪兒是他的對手。

 銀炫冽再度坐到牀沿,霸道地將她整個人連人帶被子地撩過來。

 “好了,昨晚的事我跟你說抱歉,我喝多了,又看到你和東方閻在護城河旁接吻,一時氣極了纔會那樣對你。”

 “你看到我和東方閻?”夜晚歌又一下子推開他,“你跟蹤我?”

 “不算跟蹤,你昨晚穿成那樣跑出去,又喝了酒,我根本不放心,所以隨後也打了一輛車追上去。”

 然後就看到了那錐心刺骨的一幕。

 銀炫冽苦笑了一下。

 夜晚歌心裏卻有莫名的複雜的情緒。

 這算什麼?她與銀炫冽之間,明明只有仇恨,這輩子都抵消不了的仇恨,她也曾發誓對他只有利用和憎惡,沒有多餘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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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命運糾纏,卻讓他們結了婚,成了夫妻,她要怎樣才能毫無怨恨地跟他在一起。

 是眼前這個男人毀了她的人生,毀了她的所有,讓她家破人亡,顛沛流離,如果沒有他,夜家依舊家和興旺,她也應該已經和東方閻在一起,過着幸福的人生,可是因爲這個男人,什麼都變了。

 他奪走了她的一切,現在卻又要將她留在身邊說彌補,有意義嗎?

 人生已經無法重來,她這五年所受的苦一遍遍提醒她,不能妥協。

 “銀炫冽……”夜晚歌深呼吸,擡起頭,“你昨晚看到我和東方閻了是嗎?”

 “……”銀炫冽沒很快回答,痛苦地用手指颳了下眉心,“看到又怎樣,你是我的妻子,我可以說服自己再原諒你一次。”

 “呵呵……妻子……”夜晚歌冷笑出聲,“你明明知道我不想當你的妻子,當初被逼跟你結婚,現在只想讓你籤離婚協議,所以你的原諒對我而言一文不值,我不需要,也稀罕!更何況你看到的都是事實,我愛東方閻,這麼多年都沒有變過,我只想跟他在一起,你又何苦這樣糾纏着不肯離婚?離了對誰都好,你可以沒有後顧之憂地跟外面那些女人在一起,而我和東方閻也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

 夜晚歌說這些話的時候感覺身上一層皮被自己一點點揭起來,疼得心裏直哆嗦,可是這一步是必須要走的。

 她沒有辦法再做他的妻子,也沒有辦法毫無怨言地跟他走下去,更加沒有辦法殺了他。

 眼下她唯一的出路便是逃。

 離開他,離開他的視線和生活範圍,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她還是起初那個心思簡單的夜晚歌,所以她纔會想到要利用與東方閻的關係來打擊這個男人,本以爲銀炫冽驕傲不羈,肯定受不了這些話,受不了就自然會鬆手,她便可以如願離婚,可是終沒有如她意。

 銀炫冽捏住夜晚歌的手腕輕輕鬆開。

 剛纔還溫柔的眼神瞬間蒙上一層冷光。

 他多傻,以爲把她留在身邊。時間久了她終會看清楚他的心,可是就算自己把心掏出來給她又如何?這女人壓根不要,不在乎,自然不會珍惜。

 她滿腦子心思全在東方閻的身上。

 “好!”銀炫冽從牀上起身,笑得特別好看。

 夜晚歌以爲他就要答應了,可是下一秒,他又一下子壓過來,薄脣抿起,脣角又勾起一個漩。

 夜晚歌分明感到銀炫冽的氣息逼近,幾乎貼到她的脣上,乾燥的指端沿着她的脣線描了一圈,又描了一圈。

 指端上有明顯的菸草味,那是專屬於他的氣息。

 夜晚歌覺得自己全身開始戰慄,被逼忍受這男人的手指在自己嘴脣上漫不經心的摩挲,呼吸越發急促,她能夠感到危險正在逼近。

 微微睜開眼睛,銀炫冽寒戾的黑眸便落入夜晚歌的視線。

 他將手指摁於她的脣峯之上,一手又托住她的下巴將她整張臉擡起來……

 晨曦下她的睫毛輕輕顫抖,鼻尖高挺,紅脣嬌嫩。

 曾經以爲她的每一寸都會被自己悉心呵護,不捨她疼,不捨她苦。他要讓她做這世上最幸福的妻子,可這一刻他突然就釋懷了,付出種種,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那又何必!

 “想要有情人終成眷屬?你妄想!”最終一秒,銀炫冽捏住夜晚歌下巴的手突然狠狠抽回來。

 因爲巨大的慣性,夜晚歌身子直直往後倒,後背重重敲在古銅牀靠上。

 後背的傷口像是一瞬間被撕開,疼得她滿身冷汗。

 “別再試圖說服我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夜晚歌,我原本以爲你很聰明!不過現在看來我有必要提醒你!”銀炫冽站在牀邊上,居高臨下,“現在你已經被夜氏趕了出去,手裏的股份和基金全部質押給了銀行,所以你現在幾乎就是一無所有,而夜氏在我手上,我隨時可以讓它破產清算,你那點質押的股票清償不了欠銀行的債務和利息,一夜之間便是債臺高築!就這樣的情況,你拿什麼跟我離婚?”

 說中她的痛楚,夜晚歌才一下子清醒。

 這男人多聰明!

 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當初故意讓她爆出龍天的負面新聞,以爲龍天陷入危機,她又機會收購龍天,她纔會套出自己所有的家底去買龍天的股份,若她歸順,他全當用這些股份哄她開心,若她反悔,他也不怕她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真卑鄙啊!

 夜晚歌佩服得五體投地,只能說他早就下了這盤棋。

 “你算準了這些,你一早就算準了這些,對我布的局置之不理,再順着我的局將計就計!”夜晚歌半躺在牀上,曲着手臂撐住自己,“呵呵…難怪圈內都叫你阿修羅!你果然早就算計好了一切,等我跳進這個火坑裏!”

 銀炫冽一把又將牀上的夜晚歌撈起來,粗魯的動作牽扯到她後腰的傷口,撕撕裂裂,鑽心的疼。

 “就算你跟東方閻上了牀,也別妄想東方家會接納你,東方家絕對不會允許你這樣背景跟過去的女人和東方閻結婚,所以我勸你別折騰,乖乖當你的龍太太,至少我會保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