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手臂一甩,夜晚歌再次被他甩到牀上。
整個人已經快要沒有意識。
腰上疼,眼睛疼,心口疼,哪兒都疼。
直到房門被銀炫冽關上,她才撐着爬起來,牀上已經一片狼藉,他剛纔給自己擦藥的藥箱還好端端放在桌子上……
夜晚歌抱着被子坐在牀沿,眼淚沒出息地一直往下掉,但她拼命地忍住不哭。
銀炫冽從二樓出去,穿過花園。
阿珠和另外一個下人正在收拾被夜晚歌剪掉的那些茶花。
“別弄了,我下午會安排人過來重新栽一批!”銀炫冽突然走過去說,阿珠又是嚇了一大跳,見銀炫冽氣勢洶洶的樣子,趕緊點頭:“好,先生您這就要走了?”
“嗯。”銀炫冽垂眸應了一聲,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
阿珠趕緊迎上去:“先生還有事?”
“她腰上擦傷了,你去樓上給她上些藥,提醒她這段時間洗澡的時候儘量那裏別沾水,還有,飲食也要注意,海鮮魚蝦類別吃!”銀炫冽細緻的交代完,轉身走了出去。
很快看到他的車子駛離,阿珠看着滿園子凋敗的茶花,不由搖頭,嘆了一口氣。
冤孽啊!
*
夜晚歌被“逐出”夜氏之後也算是一個“下崗”人員了。
在家一個人實在悶得慌,她忍不住想要出門逛逛。
可自從那次跟銀炫冽大吵一架之後,她就沒那麼自由了。
只要是出門,必有兩個保鏢一個司機跟着她。
夜晚歌這天去了市中心的商場裏逛街。
司機去停車了,那兩個黑衣保鏢貼身跟着她。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夜晚歌肯定這兩個人的身手在她之上,所以硬拼肯定不行,只有智取。
夜晚歌故意挑一些女性內衣店逛,每次一逛還試穿很久。
這兩個黑衣保鏢都是大男人,每次都要跟着她進女性內衣店,總是被其他的女顧客指指點點的。
後來夜晚歌乾脆對他們說:“你們在休息區等我,我買完了就過去找你們了。”
“太太,這恐怕不行。”黑衣保鏢爲難道。
“有什麼不行的?你們還以爲我會跑嗎?我這樣大包小包的逛街,還能跑到哪裏去?”夜晚歌反問他們。
兩個黑衣保鏢互視一眼,他們這樣繼續跟她逛女性內衣店,的確不是辦法。
於是點頭同意了:“太太,我們先去那邊坐一會,您有事找我們。”
“行,去吧。”夜晚歌朝他們擺擺手。
見兩個黑衣保鏢離遠了,她立即掉頭,離開了商場。
要去哪裏,夜晚歌也沒有想好。
其實她明知道這樣也走不了多遠,而且她也沒什麼地方想去,可就是忍不住想要逃出銀炫冽的掌控範圍,哪怕就在附近隨便逛逛也好。
這家商場是最市中心的位置,隔兩個樓就是市政府,再過去是公安大樓,郵政大樓,接着轉一個路口,就是市區繁華的小吃街。
大路兩旁是高大的白楊樹,每陣風吹過,都有落葉飛舞,只穿着單衣的夜晚歌些微覺得冷,而且這樣兩手空空的在街上逛,還是有點彆扭。
忽然聽到身後有輕輕的車輪碾過地面的聲音,夜晚歌回頭看,一輛黑色轎車正靜靜的跟在自己後面。
她嚇了一跳,難道銀炫冽真的監視她到這種程度了?
再擡頭看駕駛座上的人,更讓她驚的瞪大了眼睛……
竟然是東方閻!
他向夜晚歌笑笑,把車子駛得更近。
夜晚歌站住困惑的看着他,東方閻搖低車窗,對她說:“上來吧!”
夜晚歌搖頭,又問他:“你怎麼在這兒?”
東方閻挑了眉說:“我跟你半天了,你要去哪兒,這麼晃要到什麼時候,我送你吧!”
夜晚歌再次搖頭:“我不去什麼地方,只是隨便逛逛。”
東方閻看看她身上的衣服說:“隨便逛也不能穿這麼少,上車吧,我帶你去兜風,一會兒再送你回來。”
夜晚歌還要推辭,忽然眼角瞄到那兩個黑衣保鏢出現。
“快走!”夜晚歌迅速地拉開車門,坐低身子掩住臉對他說。
東方閻嘴角向上彎彎,手上利落的換檔加速,一轉眼,已經開出去很遠。
夜晚歌回頭去看,那兩個保鏢的身影已經小得看不清,這才吐了一口氣。
東方閻扭頭看着她乾笑,也不問她在躲什麼。
她現在的樣子很好笑麼?
也不至於笑成這樣吧……
夜晚歌氣餒,她這狼狽的樣子又被他看見,本來她是希望東方閻覺得她現在過的很好很幸福的,現在算什麼,被銀炫冽的手下追的滿街跑?
唉!
夜晚歌不自覺的嘆了口氣,東方閻更加笑得開心,一腳油門上了高速路。
夜晚歌忙問他:“去哪兒啊?”
東方閻說:“把你拐走。”
夜晚歌的心咯噔一下,這怎麼行?!
夜晚歌偷偷看他的表情,他微笑鎮定的樣子,應該只是在開玩笑吧,她也太容易認真了。
車子在高速路上飛馳,夜晚歌平時很少開快車,但是這條路上沒有多少車輛,參照物也只有遠處的幾處綠化帶,在這樣的路上,雖然儀表盤上顯示的車速已經很快,可實際的感覺倒不覺得危險。
不過,也許這只是因爲是東方閻在開車,夜晚歌纔有這樣的安全感,甚至,她開始覺得愜意,終於逃離了,擺脫了……
這感覺即便是虛假,也實在令人着迷……
直到路牌上出現鄰市的名字,夜晚歌才從短暫的興奮中清醒過來:“東方閻,實在太遠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東方閻看看她,知道她是認真的,他在一個加油站停車加油,再出發時開上的就是回程的路。
在加油站的時候,夜晚歌問東方閻,剛纔爲什麼會遇到她,不是那麼巧吧。
東方閻說:“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麼呢?他沒有說。
夜晚歌大概猜得到。
那天晚上她跟他在一起,沒接銀炫冽的電話,他在擔心她回家會有麻煩吧。
夜晚歌低了頭,其實她和銀炫冽之間,又豈止這一件事情會產生矛盾呢?
她轉而問他:“你怎麼知道我會在那兒?”
東方閻用指節蹭了蹭鼻尖,又擡眼看看夜晚歌的表情說:“我一直派人守着你住的別墅,擔心你出事……”
夜晚歌“哦”了一聲,意識到他一直派人盯着她跟銀炫冽,今天估計是知道她一個人出門,看見她擺脫保鏢逃了出來纔跟過來的。
夜晚歌瞭解東方閻,其實他本質上是個驕傲固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他就從來沒怕過銀炫冽。
能讓東方閻坐在車裏默默等待,而不是光明正大來找她的原因,只有一個——他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想到這兒,夜晚歌也不再說話。
回程的路好像特別近,只是一會兒時間,夜晚歌就已經看到高高的郵政大樓,再過一個路口,就是那間商場。
夜晚歌卻突然不想回去了。
她爲什麼要回到銀炫冽的身邊?
明明她跟東方閻原本纔是一對!
“閻,你願意放棄這裏的一切,帶我私奔嗎?”夜晚歌突然問道。
“當然,我隨時準備好了,只要你一句話。”東方閻毫不猶豫的回答。
夜晚歌就知道東方閻會這麼說,只是他越是爲了自己能放棄一切,她越是不能連累到他。
他現在是一市之長,位高權重。
若是銀炫冽有心加害,東方閻必然會被連累。
“閻,你送我去一個地方吧。”想了想,夜晚歌對東方閻說。
“去哪兒?”東方閻問道。
夜晚歌報了一個地址。
東方閻聽完後,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但還是載着她去了。
夜晚歌要去的,便是銀炫冽經常去的那家地下娛樂賭城。
這樣的地方,東方閻的身份自然是不好進去的。
“停車,我下去了,你回去吧。”夜晚歌待車停穩後,便打開車門。
她剛準備下車,身後東方閻的嗓音傳來:“晚歌,你剛剛說要我帶你私奔,是真的嗎?”
夜晚歌回過頭,也是認真的回答:“前提是我得先跟他離婚。”
她不可能頂着已婚的身份,跟東方閻私奔。
“我會想辦法,讓他放你自由!”東方閻眯了眯眼。
“這件事你別管,我自己來搞定。”夜晚歌慎重道。
若是東方閻出面,以銀炫冽的個性,搞不好會弄巧成拙。
“好,我聽你的!”東方閻又跟她交代了幾句。
夜晚歌揮手告別,往地下賭場走去,身後東方閻的車一直沒有離開。
夜晚歌一進門,阿僕義瞅見了,立即嘿嘿笑着迎上去:“龍太太……”
他這樣的稱謂,原本是爲了巴結討好,可聽在夜晚歌的耳裏,卻極其的刺耳。
不由給阿僕義甩了個冷臉子。
阿僕義心裏想着,神氣什麼勁?喊你一聲龍太太是給你面子,還真以爲老闆會把你這隻破鞋放眼裏。
但心裏這麼想,臉上依舊客氣:“今天老闆不在這,太太您恐怕找錯地方了。”
“我知道他不在這,況且他在不在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那您來是……?”
“當然是來找樂子!”夜晚歌掃了一眼不遠處的賭場大廳,“阿僕義,給我開一個vip。”
vip即vip包廂,一般賭場都有規定,每把賭注必須至少10萬以上才能進vip,阿僕義愣了一下,沒想到夜晚歌第一次來玩,居然還來玩這麼大?
銀炫冽本人來都從不進vip,只在大廳裏面玩玩而已。
“那個,太太…您應該知道我們這裏的規矩,vip可不是隨便就能進的,您得……”
“我知道,你怕我沒錢輸?”夜晚歌從包裏掏出來一張黑鑽卡,阿僕義看得眼睛都直了,立馬點頭哈腰:“行行行,剛纔是我不會說話,太太您別介意,先去休息區稍等,我立即聯繫vip那邊給您安排房間……”
說完就喜滋滋地走了。
夜晚歌苦笑一聲,將那張卡捏手裏。
這張卡的戶主是銀炫冽,他們婚後,他就將這張卡交到她手裏,說是以後他的錢都交給她來保管……
按理說,老公的錢給老婆管着,天經地義。
可問題是,她這個老婆並不是情願的。
既然銀炫冽這麼積極主動的把錢交給她,那她就給他好好的揮霍幾把。
看他還敢不敢不離婚!繼續讓她做他老婆!
她遲早會把他的財產敗光!
銀炫冽正在公司開會,手機卻連續響了好幾聲,都是銀行的短信提醒。
短短几分鐘時間,他給夜晚歌的那張卡被刷走了三百萬。
他一時也沒管,今天保鏢跟他彙報說,夜晚歌出去逛街了,花點錢也正常。
可一個小時之內同樣的短信收到了近十條,每次刷走的金額都不同,但總額已經逾千萬。
銀炫冽暫停了會議,走出會議室給自己的理財經理打了電話,讓對方查一下這張卡的消費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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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對方便給了答覆:“龍先生,您這張卡今晚的幾筆消費記錄都發生在xx地下娛樂賭城!”
他當即臉色一沉,嘴角卻勾出一道笑。
小野貓竟然拿他的錢去賭了?
夜晚歌從vip包間出來的時候已經靠近凌晨,心裏憋了一肚子火,臉色自然沉得很。
阿僕義見她出來,又厚着臉皮迎了上去。
“太太,這就要走了?今晚手氣怎麼樣?”
像是一下子戳到了夜晚歌的痛楚,她狠狠朝阿僕義瞪了一眼,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回答:“不怎麼樣!”
一聽這話就知道她輸慘了,小費打了水漂,阿僕義識趣地拱了拱腰:“沒事,手氣這玩意兒也是天天輪着轉的,太太您平時來玩的少,以後經常來就能贏了。”
廢話這麼多,當她孩子哄呢。
夜晚歌挑了挑眉,冷冷“嗯”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阿僕義覺得自己點頭哈腰半天,最終小費沒討到,倒被這女人甩了一臉子冷,心裏不痛快,衝着她的背影唾了一口:“神氣活現的樣子,我呸,什麼東西!”
夜晚歌走出大廳才發現外面有些涼,不由將身上的外套裹了裹,正準備叫車。
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開到她面前,車窗放下來,竟然是東方閻的臉。
“你沒走?”夜晚歌驚訝的問。
東方閻沒有正面回答:“外面冷,上車吧。”
夜晚歌拉開車門,坐進去。
東方閻發動車子,腳踩油門,將她平安送回了彩雲山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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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很晚了,夜晚歌回去後洗了個熱水澡,擡頭看一眼時鐘,已經是子夜十二點。
可是她卻睡意全無。
睡不着,只能拿着一本雜誌翻看着。
銀炫冽從公司回了彩雲山別墅。
走進臥室的時候見夜晚歌已經從賭場回來了,此刻正躺在貴妃榻上看雜誌。
一條手臂支着頭,絲質睡衣順着皮膚一直滑到手肘,兩條光溜溜雪白的腿也隨意曲着翹在軟榻扶手上,整個人橫着側躺,朦朧燈光下那場面美得就像一幅畫。
銀炫冽笑了笑,沒作聲,輕手輕腳地走進去,一直走到她面前,塌上的人才反應過來。
頭一擡,見銀炫冽痞痞笑着,夜晚歌立即警惕般將雜誌一合:“你怎麼來了?”
“這是我的房子,房子裏住着我的太太,你說我爲什麼要來?”銀炫冽答得很順溜。
夜晚歌懶得跟他爭,將雜誌扔掉爬起來就往牀邊上走,豈料剛走幾步,銀炫冽卻從身後將她的睡裙突然撩了起來,一直撩到腰部上面……
“喂,你幹什麼?”這動作嚇得夜晚歌立即回頭,氣惱地看着眼前這男人,“無恥!”邊罵邊把裙子放下去,雙腿併攏,人往後退,就怕這瘋子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銀炫冽見她嚇成這樣,杏仁瞪得大大的,那模樣特逗人,他忍不住就笑了出來,笑得一臉放肆。
果然無恥!夜晚歌咬着壓根戳着他。
“出去!”
“不!”
“出去!”
“今晚我睡這!”
“憑什麼?”夜晚歌一聽到他說要留宿在這,嚇得直接吼,可吼也沒道理啊,畢竟兩人領了證,是合法夫妻,這房子還是他的,她有什麼資格趕他出去?
“你不走是吧?那行,我走!”夜晚歌從牀上拿了個枕頭抱着就要去開房門,準備去客房睡,結果瘦瘦的身子被銀炫冽從後面直接一撈,她便像小貓一樣被他抱在懷裏,雙腳離地,她使勁撲騰:“喂,喂……銀炫冽你這個瘋子,放我下來!”
瘋子就瘋子嘍,銀炫冽隨她叫喚,將懷裏的人連着枕頭一起扔到牀上。
夜晚歌爬起來撅着屁股就想逃,那動作可敏捷了,結果膝蓋剛撐到牀面,銀炫冽便拽住她的腳將她連人帶枕頭地拉到自己身邊,從後面壓住她,將趴着的夜晚歌壓在自己身下……
“放開我,禽獸!”夜晚歌不斷地掙扎着,可絲毫沒用,被銀炫冽壓得死死的。
“好了,乖一點,別亂動!”銀炫冽握住她的一條手臂,撩起她的頭髮在她耳邊輕輕吐氣。
璦昧的氣息,夜晚歌驚得渾身開始戰慄,撲騰幾下她也沒力氣了,加之銀炫冽有150多斤呢,快被他這又厚又硬的身板壓得喘不過氣了,所以漸漸便安靜下來,只死死用手拽住身下的牀單。
銀炫冽真享受這種過程,像馴服一隻調皮的小野貓,一點點耗盡她身上的力氣,終於把她弄服帖,乖乖躺在自己身下。
喘息,臥室裏安靜得只剩彼此得喘息聲,直到銀炫冽稍稍擡起一點身子,夜晚歌感覺到身上的人開始撩她的睡裙,乾燥指紋摩挲過她的皮膚。
“嘶——”她狠狠倒吸一口冷氣,將牀單揪得死死的,閉起眼睛,拼命忍住要叫出來的衝動。
直到睡裙一直被他料到腰部以上,終於停住了。
銀炫冽的手指擦過她背上那幾道被他弄傷的傷口,突然溫柔問:“這幾天有沒有按時上藥?”
夜晚歌咬着牙,不說話。
銀炫冽知道她不會乖乖回答,也不介意,笑了一聲,突然將有些涼的嘴脣貼上去,順着她的腰窩開始吻……
瘋了!
夜晚歌咬着下脣,手指上全部纏着牀單。
“銀炫冽,你要…。做什麼?”聲音已經明顯不穩了。
銀炫冽卻停下來,溼熱的氣息還貼在她腰上,她腰上的皮膚多敏感啊,他喘一口氣,她就覺得自己的身子縮掉一分。
“不幹什麼,想抱抱你……”
“……”
於是就真的抱上去了,抱了一會兒覺得不滿足,銀炫冽裹着夜晚歌的肩膀將她整個人翻過來面對自己。
這樣便呈一上一下相對的姿勢,夜晚歌太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又開始鬧騰。
推他的肩膀,踢他的小腿,腰肢亂顫,可身上的人紋絲不動,到最後乾脆用大掌裹住她半邊臉,屏住呼吸,痞笑着:“不鬧了好不好?再鬧下去我快控制不住了!”
夜晚歌自然懂他的意思,真的乖乖不動了,只是眼裏迸出怒氣,下脣被她咬得發白。
銀炫冽又伸出手指一點點揉開她的脣,突然問:“你今天去賭了?”
“對!”
“拿我給你的那張卡去賭的?”
“對!”
“然後輸了很多?”
“沒有!”夜晚歌越說越氣。
真是見了鬼了,一開始玩的時候確實輸了,還輸了挺多,可後來不知爲什麼手氣突然好起來,一直玩到快12點,不但沒輸,反而還贏了兩百多萬。
她覺得自己以後出去賭之前得看看黃曆,這麼好的手氣就不要去賭了,免得鬧心。
“噗!”銀炫冽被她這氣鼓鼓的樣子逗得笑出來,小野貓也就這點出息了。
“以爲輸掉卡里的錢我就會同意跟你離婚?”
“我纔沒有這麼想,拿你的錢出去賭完全是因爲心裏不爽!”夜晚歌又不是三歲孩子,當然知道不可能輸掉卡里的錢他就會放過自己,但心裏就是憋屈,你妹一直被他牽着鼻子走,她毫無反抗之力,但偶爾也得適當掙扎一下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罵不過他又打不過他,那就輸他的錢讓他出點血,豈料連賭神都不幫她。
“不過你別得意,今天不輸,明天我繼續去!反正我現在呆在家也無所事事,總有一天會輸光這卡里的錢!”夜晚歌置氣地吼,銀炫冽見她噘着嘴的模樣,實在忍不住了,徹底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