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睡在他身邊,偷溜出去約會

發佈時間: 2022-10-28 15:4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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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行行,你要喜歡就去吧。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銀炫冽寵溺道。

 難得她還願意拿自己的錢撒氣,他怎麼捨得阻止。

 夜晚歌見他居然一點沒生氣,心裏更堵了。

 媽蛋,本想放點血讓他着急,不料還贏了錢,但至少堂堂龍太太流連賭場玩這麼大,肯定也不是光彩的事,多多少少他應該生氣吧,可居然就這反應?

 沒勁!

 夜晚歌頓覺得自己折騰一晚上,毫無價值!

 “起來,我要睡覺了!”夜晚歌又推了他一下。

 銀炫冽還覺得沒抱夠,用低頭在她脣上膩了一下,夜晚歌趕緊躲,臉往旁邊偏,銀炫冽知道她在排斥自己,也不逼,只是將臉埋在她發間,輕輕呼吸。

 “你別這麼防備我,我答應你,如果你不同意,我絕對不會碰你!”銀炫冽決定妥協。

 這話多少帶着一點落寞,夜晚歌一怔,沒有回答。

 銀炫冽鬆開夜晚歌便走了出去,夜晚歌立即爬起來將被子裹住自己。

 等銀炫冽洗完澡回來的時候,夜晚歌似乎已經卷着被子睡着了,燈光下柔潤的臉部輪廓,黑色如綢的頭髮散在枕頭上……

 他記得去年的時候,她還沒有這麼長的頭髮,每次執行任務的時候,總喜歡穿了皮靴皮衣,很漂亮,卻野得很,倔的厲害,可才短短一年時間,她還是這麼野這麼倔,只是不知何時她的頭髮已經長這麼長了,而且還成了他的妻子……

 真是世事難料。

 銀炫冽笑了一聲,爬上牀,躺到她身邊去,再從身後將她攬到自己懷裏。

 剛睡着的夜晚歌意識到銀炫冽貼過來,潛意識裏身子又開始往旁邊縮,銀炫冽圈住她的腰,開口:“讓我抱着睡,我不碰你。”

 夜晚歌聽明白他的意思,突然喘了一口氣,但也不動了,乖乖讓他抱着……

 燈光下牀幔輕舞,牀上緊緊相擁的一雙人,各自閉着眼睛,心裏卻有不同的心情。

 因爲被銀炫冽摟着,夜晚歌這一覺睡的並不安穩。

 總是做噩夢,而且天還沒亮的時候,她就醒了。

 扳開銀炫冽摟着她腰間的手,夜晚歌翻身下牀。

 此時才五點多,樓下的傭人已經在打掃了。

 阿珠剛把花菜都澆了水,又剪了一大把新鮮的茶花回來,看到夜晚歌,忍不住一愣:“太太,您這麼早就醒了!”

 平時夜晚歌早上通常都七八點再起牀,今天足足早了兩個小時。

 “嗯。”夜晚歌點點頭,盯着她手裏的茶花。

 阿珠忙笑着說:“太太,先生找的這專業花匠就是有本事,您看這一撮花開得多好看。”

 夜晚歌卻只是笑了笑,沒回答。

 看着阿珠將那把茶花插進花瓶裏,果然嬌豔欲滴,分外好看,可是再好看又如何,她現在碰都不碰,因爲這是銀炫冽強加給她的東西。

 夜晚歌想着,便起身往門外走。

 阿珠在身後問道:“太太,您什麼時候用早餐?”

 “等我回來再說吧,我先去院子裏逛逛。”

 夜晚歌想要透透氣,在院子裏繞了一圈,呼吸新鮮空氣。

 此時天還沒有亮,只有微弱的光線照射進來。

 夜晚歌忽然發現別墅外的圍牆棕櫚樹的陰影裏閃出一個熟悉的身形,他向她招招手。

 夜晚歌一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是東方閻!

 東方閻拿出手機,示意她接聽。

 夜晚歌趕忙回房,拿了自己的手機出來,回到她站着的圍牆位置。

 “閻,你怎麼在這裏?”她驚訝又激動的問。

 難道他一夜沒睡,一直守在門外?

 “帶你去看日出!”

 這場景像極多年前,夜晚歌幾乎要輕叫他的名字!

 彷彿她還是當年的夜晚歌,而他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

 夜晚歌壓低聲音問他:“你怎麼在這兒?”

 東方閻笑答:“我睡不着,我們去看日出!”

 夜晚歌猶豫,這太瘋狂了。

 銀炫冽昨晚回來了,此時還睡在主臥裏,她要在他眼皮子底下逃出去,跟東方閻約會?

 東方閻催促她:“快點,太陽就要出來了!”

 夜晚歌向東方看過去,剛纔還是一片深藍的夜空這會兒已經變亮,天邊甚至出現了微微白光。

 東方閻攻破她一道道防線:“沒關係,我們很快回來,沒人會發現。”

 怎麼會沒人發現?

 打開大門的時候,保鏢一定會注意到。

 她若是這麼出去,保鏢必然會跟着。

 夜晚歌搖搖頭:“不行,我出不去!”

 東方閻笑:“跳下來,我接住你!”

 他伸出手,明亮的眼睛給她鼓勵,爽朗的笑容讓她忘記了其他顧慮。

 夜晚歌一定是中了邪,竟然點頭答應。

 “等我換衣服。”

 夜晚歌衝回房裏換上輕便的衣服,套了雙鞋又回到剛纔的位置。

 她翻過的圍欄,踩到外沿上,扶着圍欄猶豫着要不要這樣做。

 東方閻走近一步,又一次伸出手:“跳吧,我肯定接得住你。”

 他那麼高,伸出手幾乎能碰到她的腳腕。

 夜晚歌輕鬆向下一躍。

 下一秒,她已經穩穩地落入東方閻的懷裏,他的臂彎那麼熟悉,這一跳似乎可以回到從前。

 東方閻將夜晚歌放下,嘴角微微彎起:“快走,我知道一個地方看日出很美!”

 他拉起夜晚歌的手,朝着太陽的方向一路狂奔,終於在一處開闊的海灣停下。

 長長的海岸線完全沒有任何遮擋,視野裏只有藍色的海和藍色的天空,還有就是海天一線的地方,越來越絢爛的霞光。

 夜晚歌還來不及看夠這美景,天空已經又變換了顏色,藍色,紫色,橙色,金色,層次分明,瑰麗夢幻得幾乎不真實。

 自然的力量有多強大,這份美與震撼不去親臨,又怎麼感受得到?

 夜晚歌和東方閻並肩坐在沙灘上,什麼也沒說,生怕一開口就錯過日出的瞬間。

 終於,太陽露出了頭,一轉眼,就躍出了海面,將整片天,整片海染成金色,那粼粼波光迎着太陽翻騰跳躍。

 夜晚歌幾乎聽見波濤在歌唱,生命有多美,活着有多好……

 不知不覺間,東方閻的手和她的手握在了一起。

 他英俊的臉被陽光鑲上了金邊,那雙眼睛裏含着多少不能傾訴的深情,夜晚歌看不清……

 只是一個瞬間,他輕輕的,吻了上來。

 在就要碰觸的瞬間,夜晚歌忽然閃開。

 東方閻的脣輕掠過她的臉頰,因她的閃躲,他眼裏閃過一絲的受傷。

 “歌兒……”

 “對不起!”

 夜晚歌真誠的跟他道歉。

 是她忘記了!

 發生了這麼多事,她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夜晚歌了。

 也忘記了他們不知不覺中已經分開了這麼久。

 可這就是無法逃避的悲哀現實。

 東方閻看着夜晚歌,那目光有多心疼,彷彿稍稍靠近她就會破碎,又有多不捨,彷彿她隨時會消失不見。

 而夜晚歌,又有多想對他說,如果可以,她也想時光倒流,她也想回到過去,可是,她連說這些話的資格都沒有。

 是她離開了他,背叛了他們的過去。

 是她自己的選擇,嫁給自己不愛的人。

 現在的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還有什麼資格和東方閻談過去……

 她錯了。

 她不該放任自己。

 她明明很清楚只要見到東方閻,就會控制不住自己,卻還是一點點放鬆了警惕。

 那些苦苦壓抑着的,對他的思念,早就已經氾濫。

 那些曾經有過的幸福記憶全部甦醒,那種和他在一起纔有的雀躍不可抑制的在夜晚歌的心裏跳動。

 如果她稍不注意,一切防備都會崩潰。

 都怪她一時衝動,她怎麼會一步步和他走得這麼近?

 再這樣下去,她會帶給所有人災難。

 她必須要徹底離開他,再也不能見面了。

 這時候,滿天絢爛的霞光已經消失褪淨,天空只剩下一片淺淺的藍色。

 一縷純淨的日光照在夜晚歌的臉上,是時候了,她該走了!

 “閻,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夜晚歌終於狠下心,一邊說,一邊站起來。

 “晚歌,你先別走,我還有話問你……”東方閻也站了起來。

 夜晚歌打斷他,不敢聽他的問題。

 “別問了,說什麼都沒意義,我回去了。”

 在她身後,跟着她走了幾步的東方閻,最終還是停下來。

 畢竟他還是捨不得讓她爲難,可夜晚歌連一句寬慰他的話都不能說。

 有誰知道,她的心,疼的快要碎掉?

 夜晚歌沿着海邊慢慢走着,天地間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還是沒用的哭了。

 雖然她已經無數次發誓不要再哭,可是,當她又一次離開東方閻,又一次的跟他分離,她怎麼能夠忍住不掉淚。

 東方閻爲她做過太多事,可她能爲他做的,就只有離開他。

 也許這正是命運的最殘酷之處。

 他們一次次與命運抗爭,可是一次比一次輸得更慘。

 如果五年前她同東方閻分離之後,再也沒有重逢,該有多好!

 可命運總是將他們交纏到一起,卻又不能結婚,不能光明正在一起。

 無論她跟過多少男人,想要跟其他男人好好在一起,可那些男人總是會在意東方閻。

 有過那樣刻骨銘心的初戀,沒有男人是不在意的。

 不管是帝御威,還是銀炫冽。

 他們都嫉妒東方閻,嫉妒着他們擁有的過去。

 一個男人的嫉妒心,有時候是很可怕的。

 的確,以他們的條件,完全沒有必要從東方閻手裏接手一個心已經不在了的女人,可他們不僅這麼做了,還自欺欺人的連她的記憶深處都想控制。

 那怎麼可能呢?

 在她和東方閻之間有過這麼多這麼多的過去之後,她怎麼可能把他忘記?

 他是她生命的一部分,深深紮根在夜晚歌的回憶裏。

 她回過頭去看,幾乎生命裏每一個重要的時候都有他的身影。

 就算他們再也不能在一起,東方閻也永遠在那兒。

 讓她忘掉他,那她也就不再是她了。

 銀炫冽不會明白,帝御威也不會明白,她和東方閻之間的感情,早就超越了情愛,早就無所謂是否擁有。

 當年她那樣一聲不響的離開他,他從來都沒有責怪過她,甚至,到如今仍然處處在爲她着想。

 他們可以爲彼此做任何事,因爲他們更看重的,是對方是否幸福。

 如果今天形勢需要她離開東方閻,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離開。

 夜晚歌冷靜地審視自己的時候,常常悲哀的發現另一個可能,也許那是因爲她已經失去了重新愛上一個人的能力,因爲她的愛用光了,因爲她害怕了,因爲她再也輸不起了……

 現實總是這麼殘酷,連她和東方閻這樣的相愛,都會被迫分開。

 夜晚歌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能保證永不失去,還有什麼能讓她停止心疼……

 早在很多年前,她被那麼多人強暴,被逼遠走他鄉,跟東方閻分手的那一刻,她的心已經死了。

 是的,這麼多年來,她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就算是跟銀炫冽結婚,他得到的不過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曾經她以爲,銀炫冽所要的不過是她尚且年輕的肉體,不過是出於男人的獨佔欲望而已。

 她可以給他。

 無所謂。

 可她沒想到,銀炫冽遠遠不滿足於此,他要的太多,她給不起。

 不是沒有感動過,不是沒有看到他的妥協和讓步,可她不能。

 各種各樣的仇恨怨懟,無窮無盡的不情願和不甘心,重重疊疊的恩怨糾結,她真的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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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們互相折磨,無數次的爭吵,彼此揭着對方的瘡疤。

 他不停的索要,要她不能給,他憤怒,爆發,失望,放棄,離開,然後捲土從來……

 她不停的掙扎,抗拒他的所有,逃避一切好的壞的……

 他們的婚姻,既不是由相愛開始,也不是因爲愛情繼續。

 明晃晃的太陽已經升到當空,在夜晚歌的腳下扯出一條長長的影子。

 夜晚歌一個人在海灘上游蕩,風吹着她的衣裳,吹亂她的頭髮。

 她努力地壓制着自己的情緒,在她沒有平靜之前,她不能回去。

 我不想讓銀炫冽看到她的脆弱。

 可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傭人跟保鏢會發現她不在房間,再向銀炫冽打小報告。

 在路的盡頭,豪華的大莊園別墅靜靜佇立,米白色的牆壁反射着陽光,黑色的鐵門虛掩着。

 夜晚歌努力深呼吸,推門走進去。

 沿着長長的院子道路,最終走到了別墅門口。

 門打開的一瞬間,她以爲自己看花了眼。

 在陽光通透的房間裏,有一個陰沉沉的身影,竟然是銀炫冽。

 他的臉色難看的嚇人,夜晚歌都來不及做出反應,已經被他捉住手腕,按在門上。

 “你去哪兒了?你整夜去哪兒了?”銀炫冽憤怒的聲音快要穿透她的耳膜。

 夜晚歌扭開頭,避開他怒吼:“你幹什麼?”

 銀炫冽笑了一聲:“幹什麼?我告訴你,你今天不解釋清楚,休想我會放過你!”

 夜晚歌頓時緊張起來,卻還是諷刺的回擊:“你一直也沒有放過我。”

 趁他不注意,夜晚歌掙脫開往樓上跑。

 而銀炫冽已經跟上她,他一把抓住夜晚歌的手臂:“你還真是不守婦道,晚上睡在我身邊,都能偷溜出去跟老情人約會!”

 “關你什麼事?我就是願意!”夜晚歌瞪着他,不服氣的吼:“有種你就跟我離婚,否則我會一直給你戴綠帽子下去!”

 “你敢!”

 “你試試看我敢不敢!”

 “看來是我這個做丈夫的沒有好好滿足你,才讓你到處去外面找野男人!”

 夜晚歌眼裏閃過一絲防備:“你想幹什麼?”

 “幹你?!”銀炫冽毫不猶豫地說。

 “無恥!”夜晚歌想也沒想,反手就打他。

 銀炫冽沒有閃躲,這一巴掌結結實實打在他的臉上,“啪”的一聲,他的臉上起了五個指印。

 “好,很好!夜晚歌,你越來越讓我驚訝了!你不知廉恥的跑出去鬼混,現在你又打起我來了,你還想怎麼樣?是不是恨不得殺了我才罷休?”

 銀炫冽忽然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槍來,塞到夜晚歌的手上。

 “好啊,你殺了我吧,只要你敢動手,我就把命給你!”

 他瘋了,他肯定是瘋了!

 夜晚歌根本不想碰那隻槍,可銀炫冽一直往她手上塞,抓住她的手掌握在槍托上,把她的手指塞進扳機。

 夜晚歌尖叫起來:“你放開我,銀炫冽!你瘋了,你要幹什麼?”

 聽了她的話,銀炫冽竟然笑起來:“你不是恨不得我死了,嗯?你說話啊?你兩次三番和東方閻出去幽會,我都沒說什麼,可你不要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的樣子簡直像個魔鬼,夜晚歌知道他一直嫉妒她和東方閻之間的感情,可她不知道他會這麼瘋狂!

 夜晚歌開始急急的辯解:“我剛纔是和東方閻出去了,可是我們沒有……沒有做你想的事情。”

 銀炫冽把她抓得更緊,盯着夜晚歌的眼睛說:“沒有?你敢說你想也沒想過?”

 有過麼?也許有過,剛纔在海邊的一剎那也許她真的有想過……

 夜晚歌遲疑了,這稍稍的遲疑立刻被銀炫冽敏銳的抓住。

 “你想過對不對?你從來沒有忘記過他是不是?在你心裏永遠只愛他一個人是不是?”

 銀炫冽的問題太尖銳,夜晚歌無法否認。

 她從來不是一個擅長說謊的人,她只能保持沉默。

 可她的沉默更讓銀炫冽抓狂,突然,他把夜晚歌攔腰抱起架在肩上,一腳踢開她房間的大門,把她扔在牀上。

 夜晚歌驚恐的退到牀頭:“你要幹什麼?”

 銀炫冽已經拉鬆了襯衫的領子,一把抓住她的腳踝,把夜晚歌拖到他跟前。

 “我要讓你知道,誰纔是你的男人!”

 “你放開我!我不要!”夜晚歌拼了命的掙扎反抗,可是銀炫冽顯然已經喪失了理智,她的抗議對他來說根本是挑釁。

 “你不要?你不要我?輪不到你要不要!我以前就是對你太遷就,害你都忘了自己的身份!讓我提醒你,你是我銀炫冽的女人!永遠都是!”

 夜晚歌的衣服轉眼就被剝光,而他自己卻只拉開了褲子的拉鍊,展示着他的憤怒。

 夜晚歌別開頭不敢看,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流出來。

 銀炫冽的樣子讓她害怕。

 她再也顧不得驕傲,語無倫次地向他求饒:“我錯了!別這樣好麼……”

 銀炫冽的眼中燃燒着怒火,彷彿她說的每句話都是在他的憤怒上火上澆油。

 他抓着夜晚歌的身體,猛地把她翻過來:“不許哭!我不要看你哭?你很委屈麼?和我在一起你覺得受侮辱了麼?”

 他的動作那麼粗暴,夜晚歌向前爬又被他抓住,他的兩隻手向鐵鉗一般按住她,她再也動不了,任人宰割的時候,還要拼命忍住眼淚,繼續懇求他:“求求你,不要,現在是白天……我不要!”

 可銀炫冽不聽。

 陽光從透明的落地玻璃窗裏射進來,一直照在牀上,夜晚歌的身體上,白晃晃的反着光,刺痛她的眼睛。

 強烈的陽光,疼痛又屈辱,擊潰了她的自尊,太多的壓抑,太多的痛苦,太多的憤恨,化成一聲絕望的聲嘶力竭的喊叫……

 世界安靜了下來。

 一條牀單輕輕地蓋在夜晚歌的身上。

 她矇住頭,蜷縮着身體,無聲的躲在裏面哭泣。

 空無一物的沉默中,只聽得到兩個人的呼吸。

 過了很久,銀炫冽纔開口,消沉的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爲什麼?”

 夜晚歌沒有回答。

 她也想問爲什麼。

 爲什麼命運一直在捉弄她?她已經不再和命運抗爭,她只是委屈求全的默默承受,爲什麼還要一再折磨她?

 到底是爲什麼?

 夜晚歌不知道爲什麼。

 究竟是爲什麼,要她經歷無盡的苦痛?

 長久的沉默之後,銀炫冽終於離開。

 門輕輕的合攏,夜晚歌聽見他下樓的腳步聲,接着是大門落鎖的聲音。

 她站起來,任由牀單滑落在腳邊,她已經再沒有什麼尊嚴,可她不要身體裏有他的痕跡。

 夜晚歌走進淋浴間,把水流開到最大。

 花灑噴出強勁的水柱,她用力的洗着,彷彿那不是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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