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覺著好些了,怎麼今日里竟是如此的熱鬧?「
白柔本是知曉此事,現如今問出來帶式也給她染上了幾分無辜。
「安妃娘娘有所不知,方才欣婕妤懷疑是這鐘太醫未曾好生醫治娘娘呢。」
斐閑卻又開口,直接攔了皇上原本要開口解釋的話頭。
話落之時,她眼眸之中還帶著愛戀,若是現如今這場合不對,還真是不知曉她又要做出些什麼來呢?
「鐘太醫,可是你害了本宮?」
白柔偏過頭去瞧了一眼,方才這方都已然是鬧成了那番,卻只是這太醫不曾開口。
即便是並無人為他說任何一句,他也不過只是站在那邊,好似這情況同他無關一般。
「臣已儘力。」
鍾輸只是回了一句此話,卻未曾再開口說些別的。
今日里便是這佩欣瞧不得他不站在任何人一邊,所以也便是利用今日之事,將他剷除。
這後宮之中的腥風血雨,倒也還真是讓人望塵莫及。
白柔並未表態,神情仍是淡淡的,未曾說相信亦或是不信。
「娘娘,依臣妾的意思,此事可不能就此罷了。若真是鐘太醫同他人勾結,妄圖謀害皇上的子嗣,這可無人能擔待得起啊。」
佩欣一瞧她現如今這樣子,內心本就並未任何的把握,現如今更是急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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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話落的瞬間,便覺著有些許的懊惱。
今日之事,是她太急了。
白柔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語氣不過只是淡淡的,「倒是勞煩你費心了,現如今正查著,等有了結果再說也不遲。」
現如今旁的人倒是也不好在此時提及離開之事,畢竟不論怎麼,若是此事離開,明日里便能傳出做賊心虛的言論來。
獨孤寒倒也是好生照料著她,雖是未曾理會這些言論,但是卻是在一旁拿出了狐裘毯子,搭在了她的身上。
「你這身子不好,可莫要在感染了風寒。」
白柔只得是無奈得笑笑,這外室的門也是合著的,這炭火燒的也是旺盛。
外面的寒氣即便是想進來,也只能是說無能為力。
只是若是他如此堅持,倒是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
白柔莞爾一笑,眼眸笑的彎起,雖是一瞬間但仍是有不少人瞧見。
這二人之間關係更是熟稔,只是這麼瞧著便是覺著無比的般配。
好似也並未能有人能插足進他們二人之間。
但是瞧著白柔這側臉,倒還真是有幾分的熟悉。
只是不知曉這其中可是有何等緣故。
只是此事是個禁忌,可是並未有任何一人敢提及。
陳儀琳眸色之中有些複雜,這眉眼之間可也是愈發的相像。若是不仔細的分辨的話,倒還真是能到那以假亂真的地步。
只是這日後可又要如何?
不過是這片刻的功夫,便能聽到外面傳來孩童啼哭的聲響。
「差人去瞧瞧。」
獨孤寒斂了神色,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倒是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頭。
「這是今年新進貢的龍井,皇上前些時日送來之物,臣妾瞧著皇上今日心情不佳,喝些茶水,到底是能緩解些。
白柔附在他耳邊輕聲的耳語,不過是說完此話之後,直起身子的瞬間便又恢復了淡漠。
獨孤寒倒是瞧著稀奇,也真是不知曉她這番能力是從何處學來的。
「本宮聽著像是景和的聲音,陳貴人可要去瞧瞧?」
白柔認真分辨了半響,卻是愈發覺著耳熟。
畢竟這後宮之中這唯一的子嗣,又怎是會有人分辨不出,只是都悶著不說罷了。
「許是景和瞧見臣妾不在,夜半起來之時,便是又鬧了起來。驚恐了皇上和娘娘的,還請皇上恕罪。」
陳儀琳站起身來,微微的福著身子,一直也未曾有要起身的意思。
「起來吧,景和還小,這倒也是尋常事。」獨孤寒並未多言,畢竟細細算來,其實他也許久未曾見到景和了。
只是不知曉景和這些時日,究竟是如何了。
他同景和並不親近,只是知曉有這麼個女兒罷了。
「本宮也是許久未曾見到景和,快將人帶進來,外面這天寒地凍的,可莫要凍壞了景和。」
白柔聽聞那道聲響愈加的接近,現如今可真是擔心了起來。
這夜裡的風本就是涼的,對大人來說是如此,更可況只是一個孩子呢。
她倒是並未猜錯,景和確實是哭鬧著找陳儀琳,宮女並未法子,只能是帶著前來。
景和抽抽嗒嗒的跑了進來,一張小臉凍得紅撲撲的,眼睛隨了獨孤寒,一哭起來倒還真是惹人憐惜。
「景和,到父皇這來。」
獨孤寒聲音也柔了下來,雖是不知曉應當如何相處,但是仍不代表著他心中並無這孩子。
再怎麼說也是一個血脈,況且他現如今只是這一個孩子罷了。
景和眼眸流轉,低低的喊了聲父皇,語氣當中更是帶著許些的膽怯。
「許是做了噩夢,皇上不好生哄哄景和?」
白柔現如今整顆心都化了,可是這知曉不能在明面上做的太過了。
獨孤寒順勢抱起了景和,接過了她遞過來的帕子,將景和臉上的淚痕擦拭乾凈,「可是做了噩夢?」
景和抽抽嗒嗒的撇著嘴,卻是也未曾言語,但是眼眸當中卻是流轉出懼怕來。
「只是一個夢罷了。」
獨孤寒心中多了些疼惜,總歸是自己的女兒,哪裡能做得到不喜?
「陳貴人離這邊太遠了些,杏春,讓她離本宮近些。這樣也好照看著景和。」
白柔收回了視線,但是卻也未曾忽略了陳儀琳。
畢竟現如今倒也是說實話,她終究不是景和的母親,坐在這邊多少是有些不合適。
說到底正如之前所言,她不過是個庶母,現如今即便是皇上疼著,可也終究是不同。
「臣妾多謝娘娘。」
陳儀琳本就擔憂,只是方才皇上叫景和過去,她也不好開口跟著。
但是這景和還從未像現如今這般的哭鬧過。
「不過是個孩子罷了,還不記事呢。明日醒來也便忘了。」
陳儀琳瞧著景和窩在皇上的懷裡來,撇著小嘴倒還真是可憐。
其餘人只是瞧著這一幕,心中雖是羨慕,可是也並未有任何的法子。
誰讓她們並未有子嗣呢,要麼今日之事也便能落到她們的頭上。
有如此光明正大靠近皇上的機會,誰又是能不好生的把握呢。
此處除卻陳儀琳以及本就病了的白柔外,一個個到底是花枝招展的,不知曉的還真是以為今日這宮裡有什麼好事發生呢。
白柔將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裡,只是未曾說些別的,此事若是說出來便是變了意思,倒是不如這麼心知肚明來的好。
「鍾輸,你來瞧瞧。」
獨孤寒卻並不放心,現如今有現成的太醫在這擺著,為何又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