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朕還有政務未處理完,待不了多久。」
獨孤寒輕緩的開口,語氣之中沾染著無奈。
「臣妾今日得到一個法子,如此泡出來的茶水比尋常的井水要味道好些。儘管是政務帶繁忙,總歸是能騰出些時間來的。」
白柔將他拉到軟椅上坐好,給他輕輕的按壓著太陽穴。
「臣妾前些時日同他們討教了一番,皇上可以試試這力道如何?」
她輕聲說著話,手上的力道卻也是絲毫未減。
「柔兒,你又何必做這些?」獨孤寒有一些無奈的問著,微微的合上了眼眸,這力道屬實是讓人覺得舒適。
「皇上給臣妾的頗多,臣妾也不知曉應當如何回報皇上。也便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總歸是不能讓皇上憂慮才對。」
白柔心中也知曉他把自己帶到這裡來,究竟是頂了多大的壓力。
前朝那些大臣本就不喜愛她的身份,雖然表面上不敢說什麼,可難免背地裡會傳出一些流言蜚語來。
他不過才登基日子不久,這人心收攏的也不算完全。
她現如今能做的不過就是安分的度日,不給他製造任何麻煩。
「你無需考慮如此之多,做好自己便罷了。朕自然也不是護的住你,你要相信朕才行。」
獨孤寒知曉她心中是如何想的,不過只是有些無奈罷了。
他有許些心思在心間纏繞著,現如今竟然有一些理不清。
「臣妾不過就是不想招惹是非罷了。」
白柔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語氣之中帶著些許的嬌嗔。
獨孤寒但笑不語,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可心中的那一直以來支撐著的,好似有些許搖晃。
他面色不顯,可心中卻也是知曉,這屬實不是個好兆頭。
「皇上,這茶你嘗嘗。」
白柔瞧著杏春將茶端了進來,也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將來托盤接了過來。
獨孤寒自托盤上端起那杯茶水,放在唇邊輕輕地珉了一口,「柔兒有心了。」
白柔只是嘴邊含著笑意看著他,眼眸之中透露著許些的眷戀。
「柔兒,朕也該走了。你好生休息,等稍晚些朕再回來。」
獨孤寒將那茶水放在了桌子上,即便是覺得可口也不會再多喝任何一口。
畢竟他已然習慣了帝王是不能將自己的真實情緒表露出來的。
白柔自然也是知曉這道理,也並未在說些什麼,不過就是送他出了門。
這二人幾乎是前後腳,皇上不過剛從這兒出去,陳貴人便來了。
「陳貴人來的倒是時候。」
白柔還未曾進那屋子,也便聽到了外面的傳喚聲。
「臣妾想著過來看看,恐是叨擾了娘娘的休息。」
陳貴人行了禮,其實她自己也不知想為何現如今要過來,不過心中總是覺得憂慮,過來看看也便能放下心來。
「無事,本宮也不是挺乏累的。」白柔同她一同進了屋子,不過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白柔將書桌上寫著的東西收起來,陳儀琳不過是隨意的看了一眼,瞳孔微微收縮,連忙低下了頭。
「娘娘,這上面這二字是何意?」陳儀琳語氣帶著些許的顫抖,或許她自己都未曾覺察出。
「第二字?陳貴人所指的可是語嫣二字?」
白柔並不知曉她這所謂何意,語氣之中也便透露著些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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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陳儀琳連忙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彷彿對於一切不過只是好奇罷了。
「皇上給起的本宮的字,陳貴人是否覺著好聽?」
白柔想起此事來便笑彎了眼眸,回想起那日皇上所說之話,卻也屬實是讓人覺著開顏。
陳儀琳寬大袖袍下,遮掩住了緊緊相握的拳頭。
「陳貴人?怎麼出神了?」
白柔喊了好幾聲她才回過神來。
「無事,臣妾覺著這字屬實是好聽的。不過娘娘可有說給別人聽過。」
陳儀琳遮掩住了所有的情緒,不過就是用著最淡然的語氣說出此話。
「從未,你也知曉本宮哪裡來的機會去說這些。若非是你今日無意間瞧見了,恐怕你也不會知曉本宮這字究竟是何。」
白柔並未放在心上,緊接著便將這紙收了起來。
「娘娘,臣妾覺著還是不要輕易的將自己的字說出較好,畢竟現如今這後宮之中有許些的事情身不由己。若是被他人知曉了,娘娘的字或許會有人做出不恰當的舉動來。」
陳儀琳並不知曉應當如何規勸,她不能將實情說出。
「為何不能說字?本宮覺得這語嫣二字,倒是極其富有詩意的。」
白柔並不能夠理解,但卻也能瞧得出來,她神情有些不自然。
「娘娘,這後宮之中有許些的事情。這字若說是說出來,總歸是有些人拿著做文章的。畢竟若非親近之人,也不會喚這字。」
陳儀琳並不知曉她究竟是否明白這些,說出此話之後,後背上竟然浸出一些冷汗來。
「本宮知曉了,不過這次也就是只有你知道罷了。陳貴人可要給本宮保密啊。」
白柔還是第一次聽聞這事,但是也並未往深里追究。
既然現如今她說的這些,那麼定然是有的。
又何必刨根問底問那麼多呢?
「娘娘,我新做了些香包,給娘娘帶來一些。」
陳儀琳把自己做的香包交給了她,語氣之中帶著關切。
她開始時便聞到這鳳儀宮中含帶著些許熟悉的氣息,分明就是那皇上親自製的香。
這裡面含帶之物,屬實是對胎兒不好。
她嘴唇微抿,便瞧見白柔將這香包接了過去。
「本宮早就聞膩了這味道,早就聽聞陳貴人會制香,今日一見果真是不同凡響。」
白柔不過就是笑了笑,便將香包放到了一旁。
「娘娘謬讚了,臣妾不過就是略懂皮毛罷了。」
陳儀琳輕許一笑,眼眸之中帶著些許的鬆懈。
她不過是將香包之中,放了些緩解之物罷了。
只希望到時候,莫要出現差錯。
「本宮怎麼老是覺得,陳貴人今日好似有些話想要告訴本宮的?總歸是欲言又止的,究竟是和話直說便好了。」
白柔雖然不願意理會一些事,但是這感覺到也是靈敏的。
「臣妾哪裡來的心事?不過就是想要囑咐娘娘好生修養罷了。畢竟娘娘心中也是知曉,這前三月之時是最不穩定的。娘娘還是照料好自己。好生注意著周圍事物,切記,無論是何物一定要檢查仔細才好。」
陳儀琳仔細的囑咐著此事,怎麼想怎麼覺得有些擔憂。
白柔現如今太過於相信皇上,所以當然是不會防備著。
可此事最難解決的也便是在此處,若是皇上當真是想做些什麼,她一定是不會察覺到的。
「陳貴人,你是否知曉了些什麼?今日你前來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