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你可別再笑了!
持美行兇不帶這樣的……
你這是逼人激情犯錯啊……
遲柔柔有點上頭了。
這樣一個玲瓏剔透心的人兒,在你跟前,把他那些腹中黑水明明白白的抖露出來,你還真不曉得說什麼好。
陰險?
這詞兒似又太貶了一些。
關鍵縱然他也是個滿腹算計,深藏不露之人。
白月光成了黑月光,但依舊是月光啊……
「二皇子你這樣子讓我很為難嚶。」
遲柔柔皺著眉:「正經女孩子是不會輕易為美色所動的。」
姬玉衍笑了起來,還沒來得及開口。
遲柔柔冷不丁又來了句:「不然你再加點籌碼?委身於我什麼的……」
「咳。」
白月光這回是真被驚著了,直接還嗆著了。
姬玉衍咳了幾聲,臉上生出幾分不正常的緋紅,看遲柔柔的眼神中還帶著慌張。
頗有一種被老妖婆**了的純潔美少男的純情感……
遲柔柔摸了摸鼻子,小聲嘀咕道:「色佑嘛……不動真格的都是空手套白狼啊……」
這話說的好有道理,姬玉衍一時竟無從反駁。
他哭笑不得,「那本王換個籌碼?」
遲柔柔看著他,眨了眨眼,不小心暴露了嫌棄:「那您還真不如色佑呢……」
有一說一,她的確還是挺饞他身子的。
這話一出來,白月光完完全全成了紅月光。
何止是臉上紅了,就連脖子都紅的像煮熟的蝦子。
那雙褐色眼眸像是有星光在閃爍,又像是蒙著水氣,簡直勾的人不要不要的。
什麼叫美人?
這就是美人啊!
可鹽可甜,可攻可受!
遲柔柔深吸一口氣,咬住舌尖,完了,她剛剛是一不小心**了美人兒嗎?
遲柔柔忽然有點慌了。
強行解釋:「我沒有饞你身子啊……」
姬玉衍:「……」
「我真沒有,我就是圖你長得好看……只走腎沒走心……」
遲柔柔說完,絕望閉上眼。
西八……
她腦殼剛剛是被腎上腺素給糊了嗎?
說什麼玩意兒呢!
清朗的笑聲忽然在身邊響起,起初還有些壓抑,到後面卻控制不住的笑了起來。
遲柔柔睜眼瞅向他,表情古怪。
姬玉衍在人前素來都是端方淡雅的,便是笑起來時,也是笑不露齒。
從未似現在這般笑的忘形。
尤其還是在今天這樣特殊的日子裡……
別說遲柔柔了,跟在後面的雲雀都是一臉震驚。
二殿下多少年沒這樣笑過了?
春兒站在邊上,表情驚疑不定,看遲柔柔的眼中飛逝過一抹異色。
但很快就被她掩蓋了下去,她低下頭,死死咬著唇。
姬玉衍笑了好一會兒后,才險險止住笑聲,眼睛有些濕潤,竟是將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輕掩了下唇,咳了一聲,他才看向遲柔柔,「剛剛失禮了。」
「無妨,你笑起來更佑人了嚶。」
開口就是虎狼之詞。
女流氓的天然撩讓白月光的臉,紅的停不下來。
遲柔柔自己也很絕望啊!
很崩潰啊!
她一定是被爛芋頭給帶壞的,以前的她是多麼純真善良的小仙女,怎麼會如此虎狼呢?!
對!都是爛芋頭的鍋!
姬玉衍輕吸了一口氣,臉色漸漸恢復正常,面向遲柔柔時,不由自主便又笑了起來。
他真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姑娘。
表明看著柔軟好欺,人畜無害,但那柔軟之下卻有截然相反的強大內核。
這些驚人之語若換做別的女子說出來,不免讓人覺得輕浮孟浪。
但變作她便又顯得那麼自然。
你說她是在獻妹**,偏她的眼神中又無半點yin欲放蕩。
說她是揶揄嘲諷,偏她的神情又是異常的坦率。
真的是一個妙人啊……
姬玉衍認真的打量起她來。
不再是打量遲重樓的妹妹,而是打量著遲柔柔這個『人』。
他眼裡帶著不加掩飾的好奇。
「本王忽然有些羨慕起御院主了,能得遲姑娘這樣一位紅顏知己。」
遲柔柔有點倒牙。
紅顏知己?
這個詞她聽著總覺得有不可告人的間情。
她和爛芋頭之間可是異常的清白明了啊!
他們兩人那是戰地友情,互相換血的革命同胞!
是紅顏知己藍顏知己這樣的低端友誼能形容的嗎?!
他們之間的感情可比這高貴多了!
遲柔柔笑眯眯的看著姬玉衍,開口道:「御院主與我的確興趣相投。」
尤其是在饞你身子這方面,他可是頭號競爭選手。
白月光的好奇心顯然用在了不恰當的地方:「不知是何興趣?」
遲柔柔表情一下子有點扭捏,還有丟丟怪異的羞澀。
這……
她總不好幫爛芋頭表白吧?
哪有幫情敵助攻這種事呢?
姬玉衍觀她神色怪異,也不再追問。
垂眸笑了一會兒,偏頭沖她問道:「遲姑娘可願再多一個朋友?」
遲柔柔目光閃爍了一下,正要說什麼,忽然閉上了嘴。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緊隨插了進來。
「姬玉衍今兒可是你的生辰,放著滿府上下的賓客你不理會,倒跑這兒來了。」
一名華衣男子從花園另一頭走了過來,人還未到便先高聲吆喝起來。
他的模樣與姬玉衍有幾分相似,但濃眉上挑,顯得有些苛刻與陰鷙,端是那走路的姿勢都透著一股『螃蟹』的氣質。
敢直呼姬玉衍的名諱,其身份可想而知,定是老姬家目前最得寵的那位老三了。
瞧這堪比遲二狗的討打德行,一看就知道是個蜜罈子里泡出來的。
姬承嗣大搖大擺過來,臉上的嘲色不言而喻。
目光落到遲柔柔身上后,略微皺眉,只是瞬息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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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一瞬的陰狠,還是被遲柔柔給捕捉到了。
嗯哼?
這姬家三狗子對她有意見?
「難怪你不肯露面啊,原來是攜美同行。」
姬承嗣嗤笑著,睨向遲柔柔:
「就是這姿色嘛,委實不咋樣,哪家戲班子如此不景氣,請這麼個乾癟豇豆當角兒?」
乾癟?
豇豆?!
遲二姑娘眉梢抽了抽。
「休要胡言,她是……」姬玉衍皺著眉,話還沒說完。
遲二姑娘眼中獰色已現。
「好大膽的狗奴才,竟敢直呼二殿下的名諱!」
遲柔柔一個高抬腿,一腳就把姬承嗣踹到邊上的池塘里。
嘩啦啦砸出大片水花!
遲柔柔勾唇獰笑,在老身面前裝瞎玩心眼。
那咱們就比比誰更瞎!
你不認識我,那我也不認識你。
不知者無罪,先揍了你丫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