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柔柔毒舌的本事沒變。
鐵真頭鐵的本事也一如既往啊,這開口就找抽的功力,有增無減。
挨了一頓肉爺『愛的毒打』之後,鐵真也消停了。
老爺們眼淚一擦,站起來又是一條好漢。
只是此番並非鐵真一人過來,在他身後還有兩人。
這兩人遲柔柔倒不眼生。
巫羅和巫姑昨夜就知道了御淵回來了,並且還帶了個人。
只是沒有御淵的吩咐,兩人只敢在黑市坊市守著,並不敢多問。
鐵真等人從八重天後回來,他們倒是詢問了怎麼回事。
兩人現在倒是清楚了遲柔柔的身份,心裡卻又好奇不已。
原來……這就是坊主心心念念的夫人啊!
果然……很美!
不過,怎麼瞧著那麼眼熟呢。
「又見面了?」
遲柔柔沖兩人笑道。
巫羅和巫姑齊齊一愣。
後者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一般,指著遲柔柔大叫道:
「你就是那天來賣龍膽草的肉肉姑娘?!」
「是啊。」遲柔柔點了點頭。
巫姑登時說不出話了。
御淵抱著彎仔從裡面出來,聽到這話,微微蹙眉。
「那天你與巫姑說過你叫肉肉?」
「說過啊……」
遲柔柔一聳肩。
所以她還納悶呢,縱然金鵬兒子的信被烏眼雞給截獲了。
可夜裡大部分時間都是御淵的意識在,他就沒聽到他下屬提起過『肉肉』兩字。
巫姑一臉茫然:
「我以為肉肉是假名啊……所以就沒提……」
「還真有姑娘會叫肉肉?哪個憨包取得名兒?」
巫姑快人快語,心裡想什麼直接說出口了。
遲柔柔抬手朝旁邊一指:「他。」
巫姑表情一變,深吸一口氣立馬豎起大拇指:
「高!實在是高!坊主你這名兒取的實在不要太好!」
御淵呵了一聲,冷睨著她。
什麼叫豬隊友,他算是知道了。
若非清楚巫姑的xin情,他怕是要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故意在幫著蚩尤打掩護。
眼下御淵沒急著收拾這傢伙。
與遲柔柔說起巫姑和巫羅的身份,遲柔柔聽完,倒也沒太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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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初見這二人時,就感覺到兩人的實力不簡單。
「唉,還是老頭子我慧眼識珠,那天一眼就看出夫人的不凡!」
羅老頭的馬屁拍過來,成功換取了巫姑的白眼。
臭老頭拍馬屁的功夫還真是不減當年啊!
「那日的確是一場誤會,我剛到彼岸世界不久,也不知道芋頭的蹤跡。」
「聽說般若姐姐需要千歲龍膽草,正巧當天姬氏派人過去搶奪,所以就一窩端了。」
「八重天我混不上去,便想著把龍膽草丟到這黑市,把名頭打出去,到時候般若姐姐定會派人來尋我。」
御淵聽完她的解釋,將她摟入懷裡,自然而然的在她眉心上一吻。
「這小腦袋瓜還是這麼機靈。」
他誇完便笑了起來,遲柔柔給了他一個白眼,一臉傲嬌:「這還用你說。」
兩人的相處模式一直是這般打打鬧鬧。
鐵真是習以為常了。
巫羅和巫姑的眼珠子卻是險些掉了下來。
從他們跟隨在御淵身邊起,這五年就沒見他笑過一次。
坊主對女人不假辭色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消息。
若非大家都知道還有一位坊主夫人沒有露面,怕是都要懷疑他是直還是彎了。
眼下的御淵在巫羅和巫姑看來,簡直就像是換了一人!
原來……
坊主也會笑啊?
而且……這兩人親熱的也太旁若無人了吧。
巫姑瞧見遲柔柔脖子上的一些紅印,作為過來人的她,自然笑的那是什麼。
登時姨母笑掛到臉上,若非巫羅咳了一聲,怕是這傢伙還要繼續笑下去。
「你們二人怎麼過來了?」
御淵朝他們問道。
巫姑聞言苦笑,看著彎仔道:
「凌霄坊里好多客人,結果坊主你忽然搖鈴,珍寶它把客人全都吐了出去,跑來找你,現在坊市那邊全都亂糟糟的!」
「這點倒是本君的疏漏。」
御淵低頭看著彎仔:「可有外人看見你的本體?」
巫姑趕緊道:「珍寶聰明沒有讓人瞧見,就是一大棟房子忽然移動起來把客人嚇了一跳。」
「姑姑,人家叫彎仔,不叫珍寶了!」
彎仔在御淵懷裡一臉驕傲的說著。
「彎……彎仔?」
巫姑表情有那麼點怪異,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御淵。
瞧見坊主大人臉上的陰險之色后,她吞了口唾沫,選擇當啞巴。
可憐熊崽子,被算計了還不知道……
「彎仔的本體不能被人瞧見嗎?」
遲柔柔把彎仔抱了過去,雖然不爽這小熊仔子老粘著御淵,可還是抵抗不住滾滾的佑惑啊。
她摸著它的熊耳朵,越摸越不肯罷手。
「彎仔乃世間僅存的一隻珍寶獸,它的父母乃是蚩尤的坐騎。」
御淵沉眸道:「對彼岸這邊的人來說,看到它,就如看到蚩尤。」
遲柔柔恍然。
原來如此。
「大隱隱於市,如此也好,誰也不會想到黑市的凌霄坊就是它變得。」
遲柔柔又挼了下彎仔的耳朵。
「小彎仔,以後跟著姐姐混,姐姐請你吃竹子。」
「真的嗎?」小彎仔眼睛亮閃閃,直接往遲柔柔懷裡一紮,「姐姐懷裡好舒服喲,以後彎仔就跟著姐姐了。」
御淵看著它那熊腦袋一個勁兒的在遲柔柔的胸口處蹭來蹭去。
眉頭越皺越緊,幾乎能夾死一隻蚊子。
頃刻間,臉色也沉了下去。
他一把抓住彎仔的后脖頸,目光沉沉的盯著它:
「趕走了那麼多客人,黑市的損失多少錢,就這你還想吃竹子?」
說完他把彎仔往地上一丟:
「滾回去攬客,不把虧損十倍補回,你就給本君吃土去!」
彎仔被摔在地上,聞言靈魂都有點出竅了,委屈的差點沒哇的一聲哭出來。
小可憐包著淚水:「明明就是你搖鈴鐺讓彎仔過來的嘛……」
「嗚嗚……哥哥欺負人……彎仔好可憐,灣仔不哭……」
「姐姐……彎仔去給你賺小錢錢了,彎仔會省下口糧養姐姐的……」
那婆娑淚眼,迷人奶音,還有那蓬鬆柔軟的黑白絨毛。
試問哪個女人狠得下心,見它落淚?
更別它還要賺小錢錢養她?!
遲柔柔母愛泛濫,抱起彎仔,大怒道:
「你又沒有人xin,雇童工不說,你還虐痛童!」
「你還想讓彎仔吃土,你給我喝風去!」
御坊主后槽牙一陣痒痒。
他哪裡是養了只熊貓啊!
他是給自己養了個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