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仔找到了靠山。
但該賺錢還是得去賺錢。
巫羅和巫姑今兒算是見識了坊主大人的另一面。
雖說不花錢的瓜好吃,但看坊主笑話,秋後被算賬時也會異常『酸爽』。
兩人借口有事,趕緊告退。
遲柔柔見到了鐵真,難免想到其他人。
「小雲汐和許伯呢?他們又在什麼地方?」
「他們在靈山,等這邊事情塵埃落定了,再帶你去見他們。」
「靈山?」
遲柔柔聽御晞說起過,靈山乃是巫族的聖山,但當年隨著巫族隕落,靈山也消失不見。
「嗯,不急,以後會有機會去的。」
御淵牽著她的手。
鐵真跟隨在後。
「那其他人呢?二狗和狗雜碎他們又在什麼地方?」
御淵微微蹙眉,抿唇道:
「他們兩人的去向,我和帝鉞一直沒能找到。」
遲柔柔心下一沉。
狗雜碎和二狗都不知所蹤?
「二狗八字帶福,沒那麼容易死。」
「至於姬無道,禍害遺千年,他也不是短命的相。」
遲柔柔點點頭,現在只差這兩個傢伙就能團圓了。
「我和芋頭走後,八重天上是什麼狀況?」
鐵真聞言不由笑了起來:「還能怎樣?自然是亂成一團了。」
「那姜嬈是恨得牙痒痒,好好一場生辰宴完完全全就被毀了。」
遲柔柔和御淵這一架『打』的,一打就消失了一天一夜。
再不出現,怕是該要叫人起疑了。
不過嘛……
「這一架算你贏還是我贏?」
肉爺朝他睨去。
事關顏面,御坊主自然毫不退讓。
「自然是本君贏了。」
遲柔柔眉梢一挑,幾個意思?姑奶奶的顏面就不是顏面了?
肉爺的眼神頗具威力。
御淵抿了抿唇,皺緊眉,不甘心道:
「不然……平手?」
「這還差不多。」
遲柔柔哼了一聲,扭動小蠻腰就要出去。
剛走兩步就被御淵給抓住領口,拉了回來。
然後腰就被他給摟住。
「走那麼快作甚?時間還早,玩一會兒再回去。」
「還玩?」遲柔柔瞪著他。
鐵真自覺自己的存在有點多餘,咳了一聲,只說是在外間等候,便溜之大吉。
這狗飯真是要把他給齁吐了!
御淵一把將遲柔柔扛起就回屋。
遲柔柔咬在他背上,又錘了他兩拳頭。
回到屋子后,人就被丟到了榻上。
此番一回八重天,他們明面上又要裝成仇家。
自然是要抓緊一切時間親熱。
只是這親熱到最後,基本上都是兩敗俱傷,火是越撩越旺,偏偏就是不能真槍實彈的玩。
遲柔柔眼波裡帶著幾分怨恨,泡在溫泉里,被他摟在懷裡,狠狠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大哥都說不會阻止我們倆了,你就不能來點實際的!」
她咬牙切齒的碎碎念。
「在我沒把蚩尤吞噬之前……不行!」
御淵皺了皺眉,遲柔柔咬這一口是真用了勁兒。
遲柔柔也挺帝鉞說起了他和蚩尤的情況,他和蚩尤之間,只有你死我活。
勢必要吞噬掉對方。
眼下的和平,只是暫時的而已。
以御淵的xin格,豈會容許自己身體里還有另一個存在。
每每與遲柔柔親熱的時候都防備著蚩尤的意識冒出來。
別的男人是要防備著,媳婦兒被其他男人給覬覦!
他就比較狠了。
時刻要防備著自己把自己給綠了!
若然真突破了那一步,豈非更給蚩尤那傢伙可趁之機!
遲柔柔也想明白了御淵的擔憂。
就比如今兒白晝,她睡的像個死豬一樣,完全沒有防備。
萬一……
以後她和芋頭玩的正嗨,他體內意識忽然換主,變成了蚩尤……
遲柔柔真是想一想,臉都要綠了。
這是什麼該死的三角戀?
「那你和他以晝夜為界,分時段掌控這具肉身,我與你幹什麼,他難道會不知道?」
遲柔柔皺著眉,總有一種被人暗戳戳看光了的感覺。
「我和他在五年前定下了契約,各自掌握這具肉身時,互不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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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淵沉眸道:「有些事情若然不想讓對方知道,也有的是法子將那段記憶掩去。」
「不過,此番是他先壞了規矩!」
御淵眸中閃過一抹煞氣,唇角勾了起來:
「八重天上的生辰宴,我是讓給他去了,不過這廝居心叵測,所以接下來這幾天,他別想滾出來!」
「可他白天還滾出來了啊……」
遲柔柔嘀咕道:「那會兒我睡迷糊了,還以為他是你呢……」
御淵臉上一黑,他知道那會兒蚩尤鑽空子出來了。
不過具體幹了什麼,缺不清楚。
前夜他和遲柔柔可沒少干『荒唐』事,那烏眼雞該不會……
「他怎樣你了?」
遲柔柔嗅到一大股酸味。
「也沒怎麼啊,就是……」
她貼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就見御淵臉色越來越沉。
之後,她一聲驚叫。
人被放在溫泉池邊躺平,他低下頭親吻著她的心口。
遲柔柔抱住他的頭,臉上發燙,語氣著急:「你幹嘛!」
御淵眸色沉的像一塊化不開的墨。
「你是我的,不許他碰!」
遲柔柔哭笑不得。
嗔了他一眼,將他推開,起身更衣。
沒好氣道:「瞧瞧你這酸勁兒,還不如那烏眼雞大方呢。」
「那廝之前還說讓我坐享齊人之福,與你和他一起談情說愛,嘖,這覺悟可比你高。」
遲柔柔只把這話當成玩笑。
但落在御淵耳中,卻讓他心頭一沉。
當年在深淵之下,他和蚩尤雖共用這具肉身,但矛盾卻沒有現在這麼多。
御淵最擔心,最害怕的一件事,終於還是發生了!
蚩尤那傢伙,對他的肉動了歹念!
遲柔柔換好衣裳后,走到屏風,坐在梳妝鏡邊外梳妝打扮。
未看到屏風后,御淵的臉色。
他自溫泉池裡站起身,低頭看著水面的倒影。
漸漸的,倒影發生了一些變化。
水面上的那張臉與他生的一模一樣,但臉上卻多了一些金色的神紋。
御淵眸光越發陰沉。
他以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
「蚩尤,不是你的人,你別想動!」
水面上,蚩尤勾起唇,看著他的目光里滿是挑釁:
「你又怎知,有朝一日她不會愛上吾?」
「你與吾本就是同一個人!」。